惡墮 - 八十七、明人不說暗話

    『嘟嘟』声响了很久，久到他以为从此这电话将不会再有人接起，久到他以为那天的遭遇只会是仅此一晚的梦境……久到他开始慌起来的时候，电话接通了：

    『喂……』清冷而慵懒的嗓音。不是江函允，但是陆鸣知是谁。

    他这几天也调查过白勋这人，结果发现对方的背景乎意料地乾净简洁—一名成功的跨国企业家，富可敌国，早年与妻离婚，独立扶养一个儿。就这样，再无其他。乾净得令陆鸣发麻，背脊发冷。

    白勋可以组织那样一个俱乐，延揽那么多政商名成为他的座上宾，还将爪伸向了教育界，让人固定送上新调教好的玩教师……这些替他办事的人在各自的领域，全都是呼风唤雨的人，却对他必恭必敬、唯命是从，这当的利益换究竟有多庞大？白勋又是为什么给得这些人想要的东西……？这些完全无解。这便是令陆鸣到骨悚然的地方。

    自己曾经抓了这么多白勋俱乐里的成员，理论上他应该对自己恶痛绝，恨不得杀之而后快才对，可是这么多年来，自己却都平安无事。只在那一天，和江老师见面之后，被白勋着，对江老师……

    自己没有缺胳膊少，反而换来了一夜销魂。而且觉上江老师是白勋十分珍的—否则也不会经过了这么多年，依旧将他囚禁在边。但是他却又让自己跟江老师这那……究竟是什么居心……？

    陆鸣心百转千回。接电话的不是江函允，而是白勋，让他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其实，就算接电话的真是江老师，陆鸣可能也依旧不明白自己究竟意为何，为何打这通电话。

    他不发话，电话那的人也有耐心，就这么静静候着，只是背景音，是陆鸣已经不陌生的，江函允的息。

    陆鸣觉脸上有些辣，腹阵阵又起，间的也似有要抬起的跡象。

    他清了清咙，迫自己忽略那撩人的哦，冷声：『你到底想要什么？』

    电话那的清冷声音笑了来，听起来竟像是心很好一般，说：『陆警官，是你打我妻的电话，问我想要什么，是不是反了？』

    妻……陆鸣在心腹诽：唤得倒好听。只不过，白勋说的没错，分明是自己主动打去……

    陆鸣又尷尬地咳了咳，说：『你……你要怎样才愿意放过江老师？』这是自己真正想问的问题吗？理论上是的，但真正问的时候，陆鸣也茫然了。

    白勋这回没笑了，而是在电话那嘖嘖声，一针见血地说：『陆警官，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吧。你老实回答我，江老师起来怎么样？不？还想不想再他一回？嘻嘻……你如果不晓得自己打这通电话来的目的，不妨先回答我的问题，如何？』

    陆鸣说不话来了—自己都整理不清的思绪被人这样用文字直白地来，这时候连要反驳都心虚不已。

    陆鸣沉默着，白勋却是继续滔滔不绝：『你要我放过他？可我们已经是法定的夫夫关係了，你有见到江老师有任何一丝勉或是想逃跑的样吗……？我告诉你吧，虽然找你一起来玩3p是我提议的，但如果不是江老师也同意，他也不会主动约你见面啊，不是吗……？说到底，江老师对你这个救命恩人，可真是放在心尖儿上呢……嘖嘖……虽然有儿吃味，但是我后来也释怀了啊……就算结了婚，但是这东西，是不能勉的嘛……江老师一边你的时候，小缩得可了，嘻嘻……比平常都，我也获得了很大的快乐呀……大家彼此，心好就好，我们又没杀人放火，没什么过不去的，对吧……』

    陆鸣茫然了。他竟然会觉得这无恶不作的大说的话有理，简直太荒谬了……但是……江老师真的好像脱胎换骨了一样，过往眉宇间的忧鬱全都一扫而空了，当他被自己或白勋压在，或是主动地骑在他们上，扭摆，搐着的时候，看上去真的又满足又丽……

    他一直自詡为江老师的保护者，一直一直认为，江老师是需要被拯救的弱者……但是，这回……也许江老师是自愿的呢？说不定他也享受着，被不同男人赏玩的快乐……？

    陆鸣听见白勋清冷的嗓音，在电话另一说：『今天晚上九，在皇宇大饭店楼总统房，你过来吧。』

    就这样，他成了白勋俱乐的成员。在那儿，他因为白勋的引介，认识了许多从来只在电视上见过，以他的份，这一生本不可能得见的政商名、官政要。他们并未因为他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员而任何轻蔑的神，反而因为白勋看似与他熟络的关係，人人都抢着想和他搭话。

    不知为何，陆鸣突然受到了前所为有的优越与成就—不他再怎么尽责破案、抓贼，能够得到的永远都只有局的叁两句称讚，他的功勋永远成为上级升官的板，而他一直就只能是个基层警员。

    但是在这俱乐里，不是这样。就算是市见了他，也对他切地鞠躬哈腰；还有某大医院的院，某位威望的大法官……人人都敞开双手，像是在告诉他：他是他们的一份，他也是有资格，晋到他们这样的阶层，享受权势与名利带来的所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