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墮 - 八十六、天堂

    『叮咚』一声，手机传来清脆的讯息铃声。他垂望去，角不禁微微勾起。

    正在报告的属瞧见他的表，有些手足无措，试探地问：「局……？」

    他抬起，淡淡地说：「明天再报吧，我有重要的事要去一趟，晚上的饭局帮我取消。」

    属连忙在记事本上记，应声：「知了，局。」

    市区最档的五星级饭店，最层的总统房。装潢之豪奢华丽，空间之宽敞，没见过的人难以想像。外还有个环景台，附设酒吧、泳池和健房。让住在这房里的人可以尽放松心，还可以在里招待亲友，堪称是最级的享受。

    他持着专属的磁卡，可以不需要经过大厅，就能从地停车场直达楼。电梯门一开，就听见悠扬的古典乐、低低的谈笑语声，还有，他已经很熟悉的，息声。

    他迈开稳健的步伐，走了几步，越过室人群的肩，他见到了大床上的纤细男。只见他被一名胖的年男压着，胖男的躯不断在他上起落，挥汗如雨，脸孔涨红，切一如发的牲畜，正抓着弱小的雌。男的双几乎无法环住胖男的腰，只能无助地大张着，发不成调的，让男人更觉兴奋的啼。

    他一就认那胖男是谁—儘平时见他，总是西装笔，与现在模样差别甚鉅，但是那对招风耳和朝天鼻还算是好识别。

    他是这个国家，仅次于总统，权利第二大的上位者。

    之前就有听说他好渔，除了家里的正夫人之外，还跟不少影视红星或是国际知名的模特儿有染。只不过他位权重，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偷，就算媒记者对他全天候跟监，也拍不到什么关键的画面。又或者，就算拍到了，能不能平安无事地刊登来，可能也是一大问题。

    没想到，白勋竟然能够招揽这样的人……

    正沉着，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一杯冒着轻柔气泡的香檳递至他前。清冷的嗓音响起：「你迟到了？当上局之后，果然比较忙啊？」

    陆鸣接过香檳，另手扠着袋，偏过，似笑非笑地说：「帮帮忙，这么临时才通知我俱乐有活动，我可是尽全力推掉所有事赶来了。」他垂啜了一香檳，又：「对了，局甄选这事，我还没谢谢你。」

    白勋哼笑两声，说：「谢什么，鱼帮帮鱼罢了。一个目标，我还想要帮你到督察那个位置呢！……你知的，现任那位脑像了泥一样，梆梆的，不好『合作』……」

    陆鸣沉默地晃着杯香檳，更多的气泡在金黄上升。

    以他的份背景，别说是局了，这辈能有个小队或队就很不错了。能够这样鱼跃龙门，一举超车，说穿了，全都是白勋在背后盘。

    那日，他和江函允和白勋叁人，胡天胡地不晓得搞了多久。过程，他还见到一位壮的少年走，骂骂咧咧地对白勋说『为何没有找上他』云云，接着就是4p的大混战。

    他亲见着江函允被白勋和那少年夹在间，被两隻极份量的番贯穿，依旧满脸享受的表，迷且陶醉地不断浪叫。

    那一天，好像有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在他前敞开，而门，许许多多，从未想像过，风万又媚的江函允正在朝他招手……而他不受控制地迈开脚步，从此踏一个未知的境地。

    他这辈第一次尝试双龙，第一次嚐到了那在脑袋里爆开，什么都无法思考的快乐。

    他曾经逮捕过毒者，侦讯他们的时候，听见他们绘声绘影地形容毒后那开满地的天堂，徜徉在其，会让人完全不愿意回到现世。只想一直飞昇飞昇，飞昇到忘却一切烦恼的地方。

    那时他听了，只觉得嗤之以鼻。认为这票人便是生活没有目标，浑浑噩噩，才会放任自己被毒品控制心神。但是，一旦自己嚐到了这心灵都无比享受的级悦乐之后，陆鸣才了解：那时自己轻慢这些人，有多么的无知—这难以想像的愉，任谁也无法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能够戒除。

    那一天，他确信自己也见到了那个，开满地，仙乐裊裊的天堂。

    再醒来时，他已经回到自己家，安躺在床上—究竟白勋是怎么如无人之境地到他家里，陆鸣已经不想计量。总之那人，就是会有办法。就像武侠小说里不面的世外人，能够使什么变化莫测的招式，杀敌于无形都不让人意外。

    他瞪着家再熟悉不过的天板，明明很疲累，他却睁着，一夜无眠到了天明。每个细胞都像通了电一样，还沉浸在那酥酥麻麻的颤慄。

    清晨，他一样起床晨跑，漱洗了一番之后，准时到警局报到。再寻常不过的日常，但他清楚明白：有什么，已经完全不同了。

    他上班时浑浑噩噩，班时也心神恍惚，原本令他神振奋的打击犯罪工作，突然变得如此索然无味……每天每天，他总不自觉地望向手机，期待着它会响起。

    是在等待谁的电话呢？他心有答案，只是不愿意承认。

    到了第五天，他终于忍不住，主动拨给江函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