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之南洋明珠 - 民国之南洋明珠 第57

    “是为大舅母抱不平。我妈是家里最小的姑娘，大舅母嫁来的时候我妈才一岁，大舅母又是个温柔贤良的女人，当真是嫂如母。大舅舅和大舅母其实一直恩的，大舅母真的是全力支持他。他们来香港之后，大舅舅生意问题，我大舅母把嫁妆全卖了，也还是不行，他好面，还是我大舅母一个小脚女人乘船回星洲，找我妈商量。我妈那时候还是新媳妇，她也没把握我阿公会不会同意帮忙。跟我阿公一说，我阿公立筹钱汇款给我舅舅，才帮着舅舅度过难关，有了今天。大舅舅自然对我妈好，他以前也对大舅母好。直到……”余嘉鸿停了来。“直到他遇见一个女人？”叶应澜问。余嘉鸿无奈笑：“正是，他遇到了一个落难小，大舅舅犹如窦初开的小伙，那位落难小得烈，唯有将她娶门，方能安枕。你想我舅舅舅妈二十多年伉俪，我舅母是整个香江都让人羡慕的太太，丈夫，两儿两女，儿都成婚了，孙都有了，丈夫为了一个女人疯狂，是何等丢人？我妈听闻气得睡不着，乘船过来，骂我舅舅又骂那个女人，护着她大嫂嫂。怎奈郎心如铁，小妹的话怎么可能让大舅舅回心转意。那个女人自然是了家门，还了公司帮着大舅舅打理生意。如今听闻是妻妾和睦，我妈却是一直意难平，也不待见那个小舅母。小舅母生了一对双胞胎，我妈让人用黄金打造了一对老虎上面嵌满了宝石。我舅舅以为是祝贺他得虎，我妈当场解释：一对宝虎谐音一对宝货。把我大舅舅气得差过去。”虽然小孩无辜，但是叶应澜还是没忍住笑声。余嘉鸿把手指放在她上：“嘘！”他去开门，大太太站在门：“你们在笑什么？”“没什么？”“我肚饿了，一起去吃东西？”飞机这个事，只要一飞机整个人就舒服了，大太太饿了。“好啊。”一家人楼，晚上去大舅舅家，肯定是吃广东菜了，午就吃法国菜。此刻已经将近午一，餐馆里还是人攒动，而且跟星洲鸿安的西餐馆不同的是，这里还把底楼楼的一个大平台改成了天餐厅。室外甚至比室人还多？一家了餐，餐前酒是一只有一酒味的甜酒，嘉鹄也喝了一，爬起来还要喝。叶应澜也喝了两，拿了一片小饼吃。这时室外响起了爵士乐，叶应澜见原本在用餐的客都站了起来，走到间起舞来。原来他们坐在外，是为了舞？叶应澜以为舞会应该是晚上的活动，没想到午也有？别说是叶应澜惊讶，余嘉鸿皱眉：“法国菜爵士乐是个什么搭？”这一，叶应澜倒是知：“因为上海百乐门舞厅里面就有爵士乐队。”他们边吃边看，一曲结束，顾客回桌边继续吃饭聊天，过了一会儿一位歌女上台唱歌，歌声又邀请了客人站起来舞。吃过饭，其他人回房间休息，余嘉鸿陪着叶应澜一起楼在大堂里碰上了酒店总经理。“大小、姑爷，是缺什么吗？”总经理走过来问。“没有，我和嘉鸿想去隔百货公司看看。”她想起刚才餐厅里看到的，问，“魁星叔，刚才在法国餐厅，我看客人在舞，你怎么搞了个的天舞厅，咱们家不是有舞厅吗？”“大小，现在舞厅都开午场了。电影院是从早到晚都一直在放电影。这些人在上海就喜这消遣。”“原来真是这样。”余嘉鸿问，“听说香港会的票涨疯了。”这位立劝：“姑爷，你可不要去炒票，我们酒店几个客人，都是在香港会输掉最后一金条才收手的。拿着整箱金条过来，最后落街，票这个东西碰不得，比赌场还吓人。”“我不炒。”余嘉鸿笑着说，“我只是说大量的商业大亨涌，带来了量的资金。”“我陪你们去隔百货公司看看，你们看了就知了。”百货公司的总经理说。叶应澜跟着他们一起穿过两栋楼之间的天桥，站在天桥上，往前可以远眺维港，往后则是楼房和棚错的杂街区。他们鸿安百货公司，一去就看见百货公司完全不像星洲的鸿安那样疏朗开阔，柜台和柜台之间很拥挤，当真是人如织。往里走去，不小心会到别人。两位穿洋装的女士，后的两个女佣手里已经提了不少东西。他们往前走，别的柜台前更加要命，都排起了队，甚至试都不试，就把衣服给买了。这是抢购了啊？他们从百货公司二楼到一楼，一楼烟酒日用品柜台上已经没了货品，叶应澜问：“货品来不及过来？”一个人走了来：“魁星兄。”“永兴，大小和姑爷要来百货公司看看，我就带他们过来了。”酒店总经理介绍，“这是百货公司的总经理陆永兴。”叶应澜没见过这位，但是也听过，她：“永兴叔，你好。时常听爷爷提起你，说你勤奋能。”“大小过奖。”“这里不是日用品吗？难搪瓷脸盆，瓶这些都会缺？”叶应澜看着上面标签问。“保瓶、脸盆脚盆之类的本来就是广东的厂家产的，现在战地车和船很难调，一运不过来。而逃难来的人，肯定是带金银细，不可能带这些生活用品，这些东西等于一个供应不来，一个是销量大增，自然就过不来。”百货公司总经理又往前走说：“更麻烦的是皂和牙膏，牙膏和香皂是上海的固本皂厂，价格低廉，质素又好，销量最好，现在上海打仗完全就断了。”“我们用什么香皂？”余嘉鸿问叶应澜。“英国利华兄弟公司的祥茂皂，他们在来亚有皂厂。”“不仅是皂问题，还有其他货……”叶应澜在两位总经理的陪同逛了一圈百货公司，看到了近乎恐怖的人量，从百货公司回酒店,依旧要穿过天桥，叶应澜和余嘉鸿往后看，密密麻麻低错的房和棚,他们在这里望过去,而对过一栋楼房的台上十几个人也往这里看过来，低往,在棚之间的隙里，都能看到人涌动。余嘉鸿跟叶应澜说：“走吧！回房间换衣服，去大舅舅家了。”回到房间,叶应澜写了给爷爷电报的容，让酒店的人帮忙去发。夫妻俩换了衣服门,余嘉鸿跟父亲走在一起说刚才去百货公司的见闻。

    “香港与大陆相连，大陆打仗，人员资金涌最近的香港,看起来香港将会迎来最大的发展契机。”余修礼说。“嗯，香港如此，上海的租界也是如此。会迎来畸形的繁荣。”余嘉鸿脸微沉，“说起上海,乔老板有意将他们在广州八条货转给我们,但是希望保持上海到香港航线，帮助企业和人员从上海撤离。我的想法，八条货我们租，另外全线接收三海公司的人员,运营给三海公司,我们每条船派监督员,避免碰英国底线。”一家边聊边楼，到大堂里大舅舅已经等着了。大舅舅边还站了一胖一瘦两位太太,胖的那位太太，穿着老式的袄裙，梳着繁复的发髻，瘦的那位着波浪卷发，穿着曳地旗袍，上一块素披肩。两人站在一起，完全是两个年代的人。大太太快步上前伸手握住了大舅母的手：“大嫂。”大舅母哪怕是白胖脸，依然脸上有皱纹，笑起来角嘴角皱纹更多：“小五。”大太太看着大舅母，一圈都红了，她不是远嫁，娘家却搬了千里远，见一趟哥嫂不容易。大舅母疼惜地摸她的脸：“都婆婆了，上要嫲嫲了，还要哭要笑的。”提起婆婆了，大太太了泪，笑着转：“应澜，过来见大舅妈。”叶应澜过去：“大舅妈。”“小五，应澜比照片上的还好看，跟我们嘉鸿是一对璧人。”大舅母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