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之南洋明珠 - 民国之南洋明珠 第58

    这个年轻人伸手抱过嘉鹄：“小表叔来，给大侄抱抱！小表叔可真敦实。”叶应澜跟着余嘉鸿认了大表哥和二表哥夫妻、表侄、表侄女，幸亏这位大侄尚未成婚，否则可能还要认一认表孙。这一群认识完了，在边上安安静静的两个十多岁的男孩站了起来：“表哥、表嫂。”大舅母从佣人手里接过锦盒，到叶应澜的手上：“应澜，这是我贺你们夫妻成婚的礼。”大太太鼓励叶应澜：“应澜打开看看。”叶应澜打开了盒，里面躺着一块上是粉碧玺珠，是一块翡翠的牌，这块牌翠绿莹，雕工极其细，一看就不是凡品。。“这是清之？”叶应澜抬问，老佛爷喜翡翠喜碧玺，也喜将这两样宝石串在一起。“有力，正是清来的东西。”大舅母说，“喜吗？”“喜，喜。”叶应澜笑着手，大舅母挑细选的礼，她自然喜。小舅母也拿来了盒，她说：“新婚快乐！”“谢谢小舅妈。”叶应澜接过，既然大舅母的礼打开了，场面上没必要厚此薄彼，她打开来看，里面是一对腕表，表盘，男款蓝珐琅彩，女款是红珐琅彩，外圈镶嵌钻石，表带用黄金编织，确实很。“好漂亮。”叶应澜礼貌地回应。“漂亮是漂亮，洋鬼的东西就是这样华而不实，就是个装饰品。”大太太又来了。小舅母脸上的笑容隐去。大舅舅见妹妹又没给他的如夫人面，他克制着自己的怒气：“吃饭了，吃饭了。”大舅舅一家祖孙三代，哪怕两个嫁女没回来，也是人丁兴旺。大舅舅在这个场面上，自然是老夫妻坐一起，大太太挨着大舅母。哪怕刚才余嘉鸿说那些话，大舅舅依旧叫他坐边，足见大舅舅对这个外甥的疼。叶应澜坐在余嘉鸿边，大表哥夫妇陪着他们坐边上，小舅母坐在末座。大舅舅时不时同余家父说起当前的形势，与远在星洲，所见所闻都是报纸电台的消息不同，在港城那是贴近地，是切切实实受到战争的步伐日益接近，“英国人在南洋利益太大了，他们不希望日本人把目光放在南洋。国民政府还在寄希望于英，英国怎么可能过多涉日本的暴行？”“舅舅，今日我在鸿安的天桥上看到香港涌了太多的人。这些人若是无可去，社会必然动，电影院、舞厅、西餐厅里人多，百货公司被买空？”余嘉鸿想了想，“舅舅，香港哪里通还算便利，可以快速建厂房的？”“你想建厂房？”“刚才我和应澜去鸿安百货，听百货公司的总经理说，现在百货公司的脸盆、脚盆和皂都缺。酒店房间更是稀缺，香港会的票已经涨疯了。现在是有人力，有需求，也有资金，逃难过来的人里也肯定不缺实业家。此刻香港混，很多人像是无苍蝇一般。”余嘉鸿说，“您在香港是地蛇，跟各位老板想想办法，去找比较便宜的土地，盖简易厂房，租给这些来的实业家，让他们收逃难来的底层人士。生产的资，一来可以供应本港之需，二来可以输地。”“这是个好主意。”大舅舅说。“宵箕湾那里早两年已经搬了几家纱厂过来，如今路已成，电也早就通了。”大表哥立刻想到，“赵勋元家就是在那边开纱厂的，他是我们银行的客，我等打个电话给他，问问他的想法。”“红莲，你明天联系一万宝行的周老板，我请他喝茶。”大舅舅跟小舅母说。“是！”小舅母应。大表哥勾，用无话可说的表笑了笑。在余家，余嘉鸿说了主意，如果余修礼说了可以找谁来商量，老太爷定然就把事直接扔给儿来办了。大表哥的年纪也就比余修礼夫妻小两三岁，都是三十好几的人了，儿都成年了，大舅舅还不放权给大表哥。大太太又对着小舅母翻了个白。小舅母望向大舅舅，那一双清透的大有无奈也有委屈，大舅舅往妹妹那里看去，大太太看着自家儿：“嘉鸿，你知我们余家为什么要四十无才可纳妾吗？”余嘉鸿摇。大太太继续说：“要是没有心生的小儿，就是上阵父兵了，有了那就是父防着了。”大舅舅“啪”地放筷：“月娥，你越来越不像话了。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哥哥？你不就是仗着我疼你，说着不知轻重的话。嫁的女儿，能不能少掺和娘家的事？”大太太看着自己哥哥：“大哥要是不想我回，我也可以不回。”“月娥。”大舅母住自家小姑的手，“别说傻话，这是你娘家，我还在一天，你都得回。”“我怎么可能不让她回，是她胡搅蛮缠。”大舅舅看着大舅母，一副你怎么也不讲理的表，“红莲去接她，她没给人好脸，红莲为应澜挑礼，她千挑万选，挑了扎实的怕孩嫌弃丑，挑了新式的西洋设计，又怕她说这东西不实在，果然她一开就说，里胡哨不实惠。这一桌上，红莲就应了一声，她就发那么大的脾气。不她喜不喜红莲，红莲门已经十多年了。能不能不要闹了？”“皓年，小姑太太的脾气你不是不知。何必呢？”小舅母说。“她这样对你，你还替她说话？”大舅舅看着小舅母，“我是希望她能让那件事过了，我希望她也能给你应有的尊重。她闹一阵我也能理解，她不能闹一辈吧？家里就她一个人耿耿于怀，她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余嘉鸿侧往大舅舅那里，声音不疾不徐：“我爸耳朵，一边听我阿公的，一边还听我妈的。所以我妈就跟我说，还是大舅舅厉害看星洲不起电影公司，立转战香港和上海，这等魄力令我佩服。她总说我是外甥肖舅。”“这话我十多年没说了，你要是像他，我愿没你这个儿。”大太太就没法停。大舅舅刚刚心舒服些，又听小妹这么说，他不打算跟妹妹计较，只要外甥懂事就好，他说：“不过你爸也好，他是真疼你妈。要不然我怎么舍得你妈一个人待在星洲？”“是啊！您看，站在哥哥的角度，您就希望妹妹找个知冷知的妹夫，一心一意对妹妹好就行了。”他笑着侧看叶应澜，又转回，“最近，我和应澜搅黄了嘉莉和黄家大少爷的婚事，就因为黄家大少爷想要娶小。大舅母嫁过来的时候，我妈尚在襁褓，大舅妈嫂如母，把我妈当女儿一样疼。她自然帮着大舅妈是这个，另一方面作为正房太太，她是伤其类。”“你大舅妈都不介意，就她到现在还闹。”大舅舅辩驳。余嘉鸿摇笑：“大舅母不在意，是对您死了心了。我妈还没死心，您是她最崇拜的哥哥，我外公走得早，我妈把您当哥哥又是父亲。她不敢对您撒气，只能对着小舅妈撒气。其实她应该对着您撒气才对，毕竟您不把小舅妈领门，她也就不会失望。”“她一直在家里，她不懂外的事。我在外要个能陪我席各场合的女人，你大舅妈一双小脚，我还能让你大舅妈陪着我一起舞应酬？你小舅妈很能，有她打理我才没有后顾之忧。”“您希望小舅妈得到尊重，我先问您，您给过两位舅妈尊重吗？”

    “我哪儿没给他们尊重？男人三妻四妾，不很正常？你这全是歪理。”大舅舅脸上不快。“您投资电影失败，舅妈变卖嫁妆支持您，您没脸返回星洲求援，她一个小脚太太上门来告知真相。如果她是一个男人，作为给您投资的投资人，给你拉来投资的人，您得给份，您得把她当恩人供着吧？结果呢？您娶小了，把她的面里一并给扯了净，她却还要着您正房太太的名，饮小舅妈的妾室茶。您这是给她尊重了吗？”“她是我太太，我们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