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之南洋明珠 - 民国之南洋明珠 第56

    “还有硫化这里……”谢德元再次提自己的建议。余嘉鸿见那个货船修理厂的老板听得认真。与其自己用余家大少爷的份让这位老板给谢德元一照顾，不如让他看到谢德元的本事。听见敲门声，余嘉鸿站起来去拉开门,叶应澜站在门：“午饭已经准备好了。”“德元兄,先吃饭？”余嘉鸿提醒。“好啊！午我再来解释。”余嘉鸿摇：“午不行，应澜那里还有一堆问题，这些工作上的事，明天你去橡胶厂跟朱经理详谈。”“那你上午让人给解释这些设计思路什么？”余老太爷笑着问孙。余嘉鸿实话实说：“我这叫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想将一个有本事,但是没有经验证明的年轻人介绍给阿公和梁老板。”“大少爷这个办法好,耳听为虚见为实，只能说大少爷目光如炬,谢小家确实有本事在上。”梁老板说。几个人了书房，余嘉鹄带着一个可的小姑娘过来，那个小姑娘一路小跑到了谢德元边，谢德元问她：“琳琅，开心吗？”“开心，我跟嘉鹄弟弟玩得很开心。”女儿这么称呼余嘉鸿的弟弟，谢德元她的鼻：“跟你说了，要叫小叔叔。”小姑娘看向叶应澜：“姨姨说没关系。”“孩吗？又不是有亲戚关系。”叶应澜招手，“琳琅，过来，我们去吃饭了。”小姑娘从爸爸上去，牵住叶应澜的手，转：“爸爸，我去吃饭了。”“去吧。”吃过饭，谢德元还真被余嘉鸿请到了东楼，叶应澜拿了书和笔记楼来。叶应澜这些天见针看书，书是英文的，她上的洋学堂也是用英文教学，但是里面还是有很多专业术语，她不懂，余嘉鸿英语比她好，帮她翻译了分，她查了字典，解决了大分：“剩的，我连蒙带猜，不知对不对？”谢德元看了她的记录，帮她一一纠正，顺带解释这些词语的义，解释了这些名词，谢德元略看了一她的笔记，开始跟他讲机械门的原理，机械这如果自己能完全看懂，那也不用学了。余嘉鸿坐在边上安静地看书，时不时给他们添茶，又去叫人送了糕来。叶应澜毕竟是初学，她哪怕努力能学的也就那么多，一个午谢德元给她讲的那些知识早就超过她看书的那些容。余嘉鸿见她疲说：“次再给她讲吧？再多，她估计听不去了。”谢德元抬手看表，笑着摇：“四多了，若不是我爸走了，我其实想在英国个老师，教教书，也好。”“麻烦你先把她教来。”余嘉鸿说。“一定，也是余太太有天分。”吃过晚饭，余嘉鸿亲自开车送父女俩回家。“爸爸，嘉鹄弟弟的妈妈说，可以让我常去弟弟家玩。我可以去吗？”“以后有机会，爸爸再带你去作客，但是我们不能一直打扰人家，那是不礼貌的，不是吗？”“打扰是不礼貌的，但是如果弟弟也想跟你玩，就不是打扰了。对不对？”余嘉鸿问她。“那我怎么知弟弟也想跟我玩呢？”“你们可以打电话。”“嘉鸿，你已经帮我太多了。孩还去打扰的话，实在过意不去。”谢德元这几天真是生怕自己辜负余嘉鸿的一片好意，白天去橡胶厂，夜里回家就琢磨那些机。今天去余家作客，他介绍船修理厂老板给他认识，他心实在激，孩毕竟是孩，一直去他们家太麻烦了。余嘉鸿看着谢家父女车，慢慢来吧！星洲去香港以前只能搭邮，去年英国帝国航空公司开通香港到星洲的商业航班。孩们都没坐过飞机，大太太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海上，一家选了飞机。飞机起飞后，一半喜一半忧愁，升空后空气稀薄了许多，机舱里还有着若有似无的煤油味。叶应澜没觉，她看窗外看得有趣，大太太没多久就吐了，接着嘉鹄吐了，嘉萱也没有幸免，吐得最厉害的还是桃，霞姨要在家协助玉兰姨安排家事没来，小梅倒是跟叶应澜一样没什么觉。幸亏飞机会在槟城落地，可以去缓缓，而傍晚降落在西贡，在西贡过夜，第二天再飞香港。大太太熬到飞机落地，发誓再也不坐飞机了。余嘉鸿抱着嘉鹄，一家人机场，原本吐得已经没多少力气的大太太看见前面那个发白，穿着衫男神就上来：“大哥。”她加快了脚步去，男也走到上，叫一声：“小五。”大太太这时候转过来，余修礼早就跟了上去：“大哥。”“修礼。”那个男带着笑容又看余嘉鸿兄弟俩。余嘉鸿和叶应澜也加快了脚步，到了那个男面前，男没等余嘉鸿开，已经伸手抱住嘉鹄：“给舅舅抱抱。”“这是大舅舅。”余嘉鸿介绍，“这是应澜。”“大舅舅。”“好，好！”大舅舅再看两个外甥女，“嘉莉和嘉萱更漂亮了。”“大舅舅好。”

    这时来六个穿着黑短褂的壮汉，从他们手里接过行李。叶应澜被这个架势给惊到了。她和余嘉鸿一起往码走，六个壮汉站在两边，等着他们上船，叶应澜了船舱，大舅舅说：“自从国打得厉害，这些日逃难来的人越来越多。”原来是这样。“小五，我就说住家去，你非不要。”大舅舅说。刚才还很兴的大太太这会儿，脸突然就变了，她轻哼一声：“我就不去受罪了。”“到娘家住怎么就是受罪？你让修礼听听，都说你蔡月娥是星洲有名的贤惠媳妇，都说是我蔡家教养好。实际上呢？”大舅舅也不兴了。余修礼过来拉住老婆，跟大舅说：“大哥，我和嘉鸿这次约了好多商场上的朋友商量为国货采买和运输事宜，家里不太方便，还是住酒店好了。月娥和孩们白天有空，去家里找大嫂也一样的。”大舅舅拉着脸看妹，船已经靠岸了，他说：“走吧！”船靠岸，岸边停着一排小车，六个壮汉把行李给他们放好之后，分别坐在第一和最后一辆车里，叶应澜和余嘉鸿单独坐了一辆车。车队开了去，那个气派啊！叶应澜上一次来香港还是妈妈死了之后，爷爷和亲自过来接她，那次在香港只是短暂停留，第二天就上船回星洲，而且也过去了十年。她的记忆里维多利亚港里停泊着蒸汽船、帆船和渔船，但是没这么多，那时路上也没这么多人，香港给她的觉是一个开埠的普通城市。现在街市上各人都多，一辆电车过来，她见一队的人往里挤，等车开过去，那辆电车车厢里好像是人叠着人。而路上衣衫褴褛连鞋都不穿的弟穿过他们车，边上也有衫旗袍衣着面的年轻男女。她轻叹：“这么多人？”“这几天本来国就一直有人过来，那时候还好，自从日本人打了北平和天津，人就往咱们这里挤，家里现在门都不敢开，只要一开门，叫就拿着个碗伸到你面前。不给，看着可怜，给了，后面跟着一群。”司机呼一气，“不仅是叫多，有钱的来的也多，香港就那么地方，和菜这些日翻了几倍了，这还算好的，问题是淡都快供不上了。”“这个城市本来不大，一涌的人太多，承载不了。”余嘉鸿说。“有钱的也是，现在港岛的地价是一天一个价，还有香港会的票也炒翻了。赛赌的奖奖金已经涨到了三百万英镑。上海过来好多大亨，钱多得不完。”司机摇，“这个有钱，真的吓人，金条是一箱一箱拿来的。”车转了鸿安大酒店。叶家在每个城市的百货公司只有规模大小的差别，置都差不多，百货公司、餐厅、歌舞厅和大剧院，还有酒店。上海那一家是最大的，港城这一家只比武汉那一家大了一，比星洲和槟城的两家都要小。车了鸿安大酒店，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