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级律师 - 猜测（二）

    有句话叫关心则。始终惦记着的事,每次回想起细节，都觉得好像没那么简单，也许有些更更复杂的。就像这么多年,他们一直认为柯谨是因为太过善良柔,无法自我妥协,才会神崩溃。现在只是捕捉到了一丝风影，就忍不住会想……如果他不是自己崩溃的,而是在独的那几天里了意外呢？如果当初也有人盯上了他,给他了类似“摇翁”案那无影无踪的毒剂呢？“撇开工作上讲究的那些，只当单纯聊一聊,你觉得柯谨的神崩溃,有可能是人为的么？”燕绥之看着窗外来去如龙的车,语气是闲聊的，目光却有些微微的神。顾晏：“也许。”他略作停顿，又：“不过找不什么动机。”燕绥之了，“也对。”当时的柯谨因为神状态不好,于期休假的状态。不接工作也不怎么接外人,应该不会看见不该看的,听见不该听的,有什么值得别人动手的呢？“当时乔其实有过怀疑。”顾晏又，“柯谨医院安顿来后，他第一件事就是把那幢公寓楼的监控调了来,仔细看过那段时间的录像,没有人其他人去过柯谨家。”燕绥之了。他又了一会神，右手还无意识地揪着一片盆栽叶,有一没一地捋着。顾晏等了两秒,有些无奈地抓住他罪恶的手,着手腕抖灰似的晃了两，：“手指松开，你这时候又不洁癖了？”燕绥之一愣，默默松开手指，放过了那片可怜的叶，毕竟人家医院把盆栽养这么大也不容易。同时他又瞄了自己的手腕，顾晏骨分明的瘦手指还没拿开。他上一回看到相似的一幕还在城园里，左边那幢别墅的猫一路过来，一爪勾住了顾晏这边院墙上爬蔓的藤，死活不撒手，好像不薅两朵来不算完。刚巧他和顾晏要门，正走到院门。就见那家主人追过来，一把捞住那只猫崽，着它的爪抖晃半天，连哄带骗，它才把松开。顾晏刚才的动作就跟那邻居如一辙。把他这堂堂老师当什么？嗯？什么叫好的不学，这就是了。于是燕大教授瞥了自己被着的手腕，又睨着顾晏：“好玩吗？”顾大律师收回手指，八风不动地回了一句：“还行。”燕绥之：“……”了你。没等燕绥之再开，顾晏就指了指他后的屏幕。“到号了？”燕绥之转看过去。还真是，屏幕上恰好到了他们的号码。“走吧，先过去。”燕大教授啧了一声，“回再给你补补尊师重的课。”“嗯。”顾大律师一手着兜，一手比了个手势，请他快走，淡淡地说：“我等着。”检测心里分了十来个诊室，就这样依然忙不过来。燕绥之和顾晏前后脚了叫号的那间，里面坐诊的医生手里拿着熟悉的简易检测仪。这玩意儿燕绥之用过，所以接过来就熟门熟路地测了起来。医生又拆了个新的来，递给顾晏。没过一会儿，两人手上的检测仪“嘀”地响了。“我看看染况。”医生依次接过检测仪，先看了顾晏的，：“，没有问题。”接着他又看向了燕绥之的，然后就开始等……燕绥之：“怎么？又卡了？”顾晏皱起眉：“又卡了？什么意思？”“上次——就你差那回。”燕绥之，“我早上起来有冒征兆，就顺路去卫生心查了一，碰上个接不太良好的检测仪，屏幕眨半天才结果，挤牙膏似的。”他这话其实说得夸张，有玩笑的成分在里面。人家检测仪冤得六月飞雪，明明只是忽闪了两。医生跟着笑了一：“哦？上次也这样？那你这运气够可——”“以”字还没说，医生的眉心就拧成了麻绳，他把屏幕往燕绥之面前一伸：“怪了，检验结果不明，你看——这个依照规定，要去隔楼用细设备再查一遍。”“还有这结果？”燕绥之有些讶异。

    医生以为他有慌，安抚：“没事没事，别想多。结果不明不代表你就染了，我们这里为了提效率，用的毕竟是简易版的掌测量仪，有时候有些扰状况，比如其他质的烧啊或者有些成因相似的过啊，这检测仪就傻了。”顾晏对此经验十足，当即不多废话，拉着燕绥之就到一层，直奔隔楼。隔楼他们并不陌生，正是之前来测过修正时限的基因大楼。刚才那位医生给他们新开了一张单，来的过程他们也没细看，这会儿展开一看，才发现巧得很，连楼层和门牌号都并不陌生——刚好是林原医生的办公室。“这么巧，又找林原？”燕绥之嘀咕。顾晏：“正常，所谓的细设备其实就是基因检测的那个，不找林原找谁。”“你怎么知？”“上次在飞梭机上用过。”燕绥之愣了一。顾晏发烧回来那回，他其实猜到过飞梭机上的检测不会太顺利，不然顾晏也没必要找借说自己还在二谈判。不过猜测是一回事，听顾晏自己证实猜想又是另一回事。他这次好歹有医生安抚，有顾晏陪着，心里不觉得有什么。但那次顾晏发着烧，周围又全是不相的陌生人，没有人安抚也没有人照顾的况，突然得知自己检测结果不明，心想必不会好到哪里去。“张么？”燕绥之在上楼的过程问他，“上次在飞梭机上，等待细设备检测的时候忐忑么？”顾晏答得特别脆：“不。”啧，死要面。燕绥之心想。林原医生这间兼顾坐诊的办公室并非是一人独享的，里放了两张办公桌，桌上有一些简单的绿植和装饰，外加一桌一台便携光脑，还有两个落地工柜。办公室大门敞着，燕绥之走在前面敲了敲门。林原似乎也是刚办公室，正要往脸上带护罩。一看燕绥之和顾晏来了，便停了手里的动作，把护目镜又重新摘来。“怎么来这里了？”林原问，“还是……有要我帮忙的事？”燕绥之把单递过去，说明来意。林原了，“哦这样，那行，我——”话还没说完，他摘了搁在桌面的智能指环就嗡嗡振起来，贴着一个金属框架，就连震动的声音比平时大了一倍。“抱歉，接个通讯。”林原比了个手势，起走到窗边接通讯去了。燕绥之倒并不着急，没什么问题急了也依然没有，真有什么问题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林原和另一位医生的共同地盘规矩，墙上一张靠一张，张贴着许多医院自制“癣”——什么xx疾病介绍，xx设备介绍，定期检以及某些医疗餐的介绍。燕绥之往桌边一靠，左右也没什么事，居然规矩地看起那些文字来。最初他只是打发时间，一目十行地扫过去。看了一会儿后，他的目光突然锁在了某一排，皱着眉不动声地拉了拉顾晏离他最近的袖角。顾晏先朝他的手指瞥了一，这才跟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燕绥之看的是基因检测仪的详细介绍，里面甚至包了故障怎么检修，如果碰到什么问题怎么理最恰当，等等。在第六行的间位置，清清楚楚地写着这样一句话——“如基因检测仪遇到非正常关闭，为保护数据信息，重新启动后仪设定会恢复默认，非正常关闭前所测数据自动备份并传云端数据库……”他们忽地想起来，上次来基因检测时，楼层的电停了几秒钟，虽然很快大楼能源系统就自动续上电了，但检测仪还是关闭了片刻。照这张宣传单上的说法，来电后他们重启检测仪，仪的设置就会恢复默认。林原之前说过，他照乔大少爷叮嘱，为保隐私，特地帮他们把仪的数据上传给截断了，除了他俩，谁都看不到检测结果。但这话侧面反映了一件事——需要特地截断，说明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