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德日记 -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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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初一切都很顺利,所有人都在为舞会忙碌,大雨更是使得舞会提前举行,这为她争取到了不少时间。园里的仆人们都已经认识了她,也听说了她之前在园游寻找雕像绘画的事,因此对她的现毫无戒心。

    可是当她顺利从药剂室查完记录,准备悄悄溜回自己的房间时,却发现她在这座大的如迷一般的建筑迷路了……

    温芙来的时候是从后门绕来的,可是当她沿着原路返回时,发现后门已经上了锁,于是她不得不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她试图在没有灯的雨夜,摸黑找到通往室外的大门。可这样走了将近十分钟依然没有找到时,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园的几座殿之间似乎是连接在一起的。

    正在这时,她听见远传来谈声,一朦朦胧胧的亮光现在拐角。

    她以为是园里的仆人,正准备借迷路请她将自己带去房间的时候,忽然听了其一个女人的声音。温芙脚步一顿,她确信那是公爵夫人的声音。灯的烛火将她挑优雅的姿映照在走廊上,从现在拐角的影上来看,她对面应当还有一个男人。

    走廊的另一边是的玻璃窗,突然耳边一声惊雷乍响,将整排窗震得颤动起来,有一瞬间整条廊被照得恍如白昼,夜的人影如同幽灵暴在转瞬即逝的雷电

    “谁?”柏莎骤然回,看向侧的拐角呵斥

    温芙心,还没反应过来,意识便跑了起来,她顺着楼梯跑楼,四周黑漆漆的没有一儿灯光,跑到一楼之后,她躲了过旁的楼梯底。但她刚停来就开始到后悔,她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跑,大约是刚从药剂室来正心虚,又或许是那声惊雷叫人心慌。

    传来脚步声,一小团昏黄的灯光从上缓缓往走,温芙贴着后的墙,小心翼翼地往里收了收脚尖。看着那团灯火越来越亮,她低几乎已经能够瞥见不远一双女式的尖鞋走楼梯,正要朝这个方向走来。

    忽然间,走廊的另一边亮起了灯。

    少年的影从黑暗缓缓走了来,柏莎停脚步,她看着面前的泽尔文愣了一愣,神闪过片刻诧异,随后微微皱起了眉:“你怎么在这儿?”

    泽尔文左手牵着黛莉,右手拿着一盏烛台,也在原地停了脚步:“我在路上碰见了黛莉,听说您病了,她想来找您。”

    柏莎听他这么说,不大自在地拢了拢上的衣服,意识解释:“我之前有些,现在已经好了。”

    泽尔文打量了一母亲上的衣服,她像是刚见完什么人,因此并没有换上睡袍,依旧是整齐的礼服,如同随时都能发去参加舞会似的。不过,他并没有对此发表任何看法,只是松开了牵着黛莉的手对她说:“去吧。”

    小黛莉迟疑地抬看了哥哥,像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将自己送到母亲边,却要自己独自走过这段黑漆漆的过。不过泽尔文垂着一动不动,看起来打定主意就将她送到这儿了,而他们的母亲也同样抬着,看起来并没有要过来接她的意思。

    于是女孩只好不甘心地松开了他的手指,独自朝过的另一走去。

    当她走到过央,无意间抬看见站在楼梯的温芙时突然怔住了。温芙伸手指放在边,低对着女孩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黛莉果然乖乖地没有发任何声音,只抿着嘴冲她微微笑了起来。

    “黛莉?”柏莎注意到了女儿的异常,像是要走上前查看。

    但黛莉在听见她的呼喊后,立即加快脚步,“哒哒”地跑到了她的边,牵住了她的手。

    她看起来急着要离开这里,柏莎认为她是因为在黑暗受到了惊吓,于是弯腰将她抱了起来,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离开前她终于想起还站在过另一的泽尔文,于是她转对他缓声说:“好了,你也赶快回到舞会上去吧,你的父亲一定正在找你。”

    泽尔文想说些什么,但是没等他说话,柏莎已经放黛莉牵着她朝楼上走去。小黛莉回过,冲他挥了挥手。泽尔文勉力向她一个微笑,也与她挥手告别。

    等楼梯重新安静来,泽尔文忽然间开冷冷:“你打算在那儿躲到什么时候?”

    过了好一会儿,温芙才从楼梯走了来。泽尔文看见她后目光一闪而过的诧异:“怎么是你?”

    “你以为是谁?”温芙说。

    泽尔文没声,他沉默了一会儿才问:“你在这儿什么?”

    这是餐厅那晚之后,温芙第一次见到他,他们之间彼此默契的谁都没有主动提起那张画。她还没想好要编个什么谎话来骗过他,泽尔文却看了另一的方向,立即就猜到她今晚现在这儿的原因:“你去了药剂室?”

    温芙意识想要否认,但泽尔文已经快步朝她走了过来:“我看你是疯了,你知这儿是哪儿吗?一个科里亚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你的尸翡翠河里……”

    温芙因为他的靠近,不得不坐在了后的矮桌上,那使她只能抬起直视着他的目光。泽尔文的五官锐利,眉,这叫他冷脸时看起来神格外凌厉,但同时,他有张英俊的脸,这叫他便是发怒时神也不叫人讨厌。

    “你害怕我有一天会被人扔翡翠河里吗?”温芙问。

    泽尔文的心漏了一拍,正当他以为她又要说些叫人心烦意的鬼话扰他的思绪时,她却话锋一转,又问:“还是说……你害怕我发现真相?”

    泽尔文一愣,他退后一步,女孩乌黑的珠像是一颗冰冷的玻璃珠,在她雪白的面颊上清凌凌地看着某个人时,仿佛能够看见对方的灵魂。

    “你的真相是指什么?”泽尔文忽然间讥诮地扯了角,他低看着她问,“就算她的死不是一个意外,你难打算在这座园里找到那个所谓的凶手,然后用刀刺穿他的心脏吗?”

    温芙平静地说:“我没有那么自不量力,你是一只猫的时候,最多只能划破一个人的脸,但如果你变成了一,你就可以咬断对方的脖。”

    “可你并没有变成狮,你还是一只猫。”泽尔文冷冷地提醒她。

    “我是不是猫不重要,”温芙定定地看着他说,“只要你还是那。”

    过上静了一会儿,外面的风声似乎小了许多。

    “你到底想说什么?”泽尔文不耐烦地问。

    “我们可以合作。”温芙仰看着他说。

    泽尔文居地瞥了她一:“我为什么要选择和你合作?”

    温芙说:“因为你如果不关心,你就不会去调查那块怀表。”

    泽尔文注视着她的睛,他想把刚才那个问题换一:那么你为什么要选择我?

    可是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一个君主不应该追问他的臣民为什么选择他,他生即被选择,毫无疑义。

    于是他久地注视着她,许久之后向她傲地伸自己的手。温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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