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德日记 - 第17节

    “不，没有时间了。”安娜摇了摇。

    她的看起来疲惫不堪，神却亮得惊人，经历过无数谋与鲜血的属于丽佳博特的灵魂寄居在这孱弱的里。所有人都以为她已经衰老得厉害了，就连她自己都这样以为，但是现在，她能够觉到那从灵魂烧起来的火苗，这比大半年来所有的药剂都要来得用。

    “我们接去还有许多事要，”那些事一桩一件的从她前闪过，她缓缓地说，“我们得让他们知，我只是老了，还不是死了。”

    第24章

    尤里卡来到蔷薇园时，泽尔文正在房间里换衣服。在此之前，他很少过生日。不过今年逃不掉了，成人礼无论放在哪儿都算是一个隆重的日，对艾尔吉诺家的来说尤其如此。

    廷的女使为他准备了一华贵的礼服，衬是一件白丝绸袖，外面是绣金袍，他很少穿这样颜调的礼服，一想到他今天将穿着这样一礼服现在民众面前，他早早已经开始到了一丝张。

    尤里卡从外面来时，了声不成调的哨，酸溜溜地说：“看来今晚得有不少姑娘为了你睡不着觉。”

    正低整理袖的少年也不抬地说：“你脑里一天到晚就想这些东西？”

    “那我该想些什么？”尤里卡舒展着手臂坐在沙发上，眯着说，“我要是想些别的，我那几个哥哥就该睡不着了。”

    尤里卡是丽佳博特家族的私生，一个不被家族所认可的继承人，一个被放至此的弃。泽尔文知他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样玩世不恭，尤里卡有他自己的野心，只不过从他现在的境看来，一切野心都是空谈。

    泽尔文停了手的动作，他像是迟疑了一，又郑重其事地对他说：“将来有机会……我会让你回去。”

    尤里卡知泽尔文指的是等他继承爵位之后，虽然以目前杜德公爵的年龄和状况来看，那还要等上好一段时间。

    少年垂着将不易察觉的落寞收敛起来，再抬时又恢复成了平日里那副不着调的样：“我一直期待着那一天，恐怕那时候我会死赖脸地留在杜德。等阿卡维斯派来特使，我要当你的外官，让他们来觐见时，亲吻我的鞋尖。”

    泽尔文听着他的描述，不自觉翘起角，并且对他说：“如果你真的那样希望的话。”

    尤里卡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反倒愣了一，他摸了摸脸不好意思地说：“我开玩笑的。”

    “但我是认真的。”泽尔文系好了他的袖扣，转过对他说，“我会给你自由，你可以选择留在杜德或者回到阿卡维斯去，你可以去你想去的一切地方。”

    尤里卡那一瞬间的神有些复杂，他怔怔地注视着泽尔文，像是为了掩饰那一刻突如其来的绪，他转开，过了好一会儿，才走上前轻轻地拥抱了一他的朋友：“我一直期待着那一天。”他又重复了一遍，“我相信你会是杜德最好的君主。”

    泽尔文换完衣服之后去了孔雀，他想先去跟他的祖母别，她今天原本也要去参加他的成人礼的，但是她已经虚弱到无法起了。这段时间，她的状况急转直，医生不得不劝她缺席今天的仪式。

    泽尔文去的时候，安娜还在床上沉沉地睡着，泽尔文坐在她的床边陪了她一会儿，直到老家洛委婉地劝他应该发了，可以等仪式结束后再来。

    泽尔文有些犹豫，不过他最后还是接受了这个建议。他起时，最后看了躺在床上的祖母，低亲吻了一她的手背。

    “这衣服很适合您。”门时，洛微笑着站在门对他说，“很您今天的戒指。”

    他指的是那枚今天将在仪式上由公爵为任继承人佩的王戒，镶嵌在金指环上的红宝石，据说与公爵王冠上的宝石来自同一块石。

    作为安娜旁的老仆人，洛也是看着这位殿大的，对于这一天的到来，他的欣不比其他人要少：“等老夫人醒来之后，我会向她描述这一切，就如同她也亲临了您的成人礼。”

    “谢谢。”泽尔文对他说，他看起来心好了一，“请告诉她，等仪式结束，我会立即带着那枚戒指回来见她。”

    泽尔文的生日在盛夏光最为炽的时节。

    当他从孔雀来时，走过爬满藤蔓的天廊，发现廊尽的凉亭里尤里卡正靠坐在栏杆上在跟什么人说笑。

    温芙今天穿着一条蓝的裙，他听见尤里卡用他每次跟别的姑娘调时那样刻意的声音对她说：“我听说你在园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很快就要离开这里？”

    “您知，我不会一直住在这儿。”温芙说。

    “那太可惜了，”尤里卡故作遗憾地对她说，“我以为你会住得更久一些，直到打动我那铁石心的朋友。”

    温芙站在他的跟前，角微微着一丝笑意，看起来并不介意他拿这件事打趣。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的话，突然间一冷淡的声音两人之间：“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凉亭里的两人不约而同地转过，泽尔文这句话是看着温芙说的，不过温芙没声，倒是尤里卡先站直了：“看起来你已经准备好要发了？”

    泽尔文不置可否。

    温芙注意到老家洛在站在院的那一，像是在等候客人的到来。

    “那么我先走了。”温芙冲他们两个了，迈步朝着廊的另一走去。泽尔文角的余光注意到了老洛的影，这让他的微微地动了一，几乎意识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凉亭的另外两人都吓了一，尤里卡惊讶地看着他，温芙也显得有些意外。尤里卡举起手，往后退开几步，神暧昧地说：“看来我需要给你们一儿单独相的时间。”

    他说完这句话后，果真退了凉亭。泽尔文松了松手上的力气，尽量平静地问：“你还没说你来这儿什么？”

    不远的老家也注意到了这儿的动静，他似乎想朝这儿走来，温芙收回了视线，心平气和地对他说：“公爵允许我离开园之前去珍宝室挑一件喜的东西。”

    老洛的确保着一把珍宝室的钥匙，但泽尔文总觉这个理由有些牵。

    温芙像是转移话题似的随问：“跟在你旁的护卫呢？”

    “他们在外面等我。”

    “我记得亚恒的职责是寸步不离地保护你。”

    “他已经不是我的护卫了。”

    温芙愣了一愣：“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泽尔文面无表地回答。

    安娜一直知他不喜亚恒寸步不离地保护，即使这是为了确保他的安全。但或许是因为过了今天泽尔文就十八岁了，安娜终于答应将亚恒从他的边撤走。

    “你什么时候认识了亚恒？”泽尔文奇怪地问。

    “他帮过我几次。”

    “他整天跟在我边，竟然还有时间帮你。”泽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