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航行 - 第147章

    越到晚上，街上的人也越来越多，我们提前订了个在玻璃房里的酒吧卡座，上去后早就人满为患。霓虹灯光四亮起，从玻璃房往外看，到都是闹哄哄的人。又一年。我看着夜空呼一气，随即把往围巾里缩了缩。又一年了。但……为什么？为什么又让我碰上他？舒悦和张尘涵两人依偎在一起，我坐在他们的对面，忽然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孤单。我在持什么，我在寻找什么，我在期待什么？其实我是想他的。我突然意识到，我的想法总是在转瞬之间变来变去，清醒似乎已经不算真正的清醒，恰如此时此刻，我仿佛又有了一奇怪的勇气。也许这么多年过去，他和我的况已经不像当年。我有一份还算可以的工作，自己买了房，我和以前相比已经有了改变。所以会不会……我还能够再试一试？可杨舟已经把我删了！他把我删了！这是个太过危险的假设，一旦我有了这个想法，我其实已经一败涂地。我还喜他，我当然喜他，我他，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比得上他。只有杨舟，能够让我呼停止。也只有他，能让一片可悲至极的灰烬再次燃烧。在距离新年还不到一个小时的夜晚里，我坐在人群，一边幻想自己苦苦哀求他的，一边又对他的现到痛苦，有个声音在我的脑袋里怨恨地说：“杨舟，你为什么还要现？”“谢然。”舒悦叫了我的名字。她和张尘涵朝我看过来，说：“来拍照。”“好。”我笑了笑。我坐到两人间，三人看向镜，大屏幕上已经了倒计时的阶段。舒悦和张尘涵着我的肩膀把我往压了一，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们两人便在我的接了个吻，留不自觉睁大睛的我还看着镜。“我要去动保护协会投诉你们狗！！！”我愤愤不平地说。舒悦和张尘涵大笑起来：“新年快乐！谢然！”他们把那张照片发给我，我发了朋友圈，和大家一起庆祝新年的到来。没过几分钟，我收到了许多朋友的赞和评论，“哈哈哈”的现频率极，尤其是夏雅发的“哈哈哈”，觉已经吵到我的睛了。然而在诸多像，我却一看到了那个本该删掉我的人——ryan。不可能？我不信邪地开和杨舟的聊天框，给他发了一句：【新年快乐。】一秒，消息发去了。他那边显示的是正在输。作者有话说:杨·各装其实很慌·舟 限时好友卡正在输。停止。再次变成正在输。

    又停止。我屏住呼，死死地握着手机，仿佛这一刻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就在我的前。它唾手可得。它也许是。人群的呼声还在继续，跨新年是一仪式，所有人都在和过去告别，但我却想回到过去。“谢然！”舒悦问，“你跟谁聊天？”我条件反地锁上了手机，魂不守舍地看着她，说：“什么？没有。”舒悦静了一会儿，说：“你不是说小杨把你删掉了吗？”听见那个熟悉的称呼，我的脸几乎是立刻了起来，这其可能也有酒的原因，我说：“不是他。”“谢然。”“嗯。”“你说谎的时候没有一次是看着我说的。”舒悦叹气。我又了起来，持地说：“没有！”舒悦已经完全听不我的解释了。我自己也听不去，所以找了个借去洗手间。酒吧里面光线调得很暗，我找了个隔间，关上门，地舒了气。我的手心了汗，把手机再次打开的时候，屏幕上甚至留了一印。我开微信，像是在等待某审判的人，逐字逐句地看杨舟给我发的容。ryan2014：【新年快乐，谢然。】新年快乐。谢然。六个字，如一段拯救的咒语。我的心脏猛地动起来，近乎于狂喜的在这一刻在我的脑海炸裂。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会如此“脆弱”？我：【你最近过得怎么样？】ryan2014：【你是我的粉丝吗？这么关心我？】我：【我是。】ryan2014：【……还行。】我：【小舟，来见面吗？我在外面跨年。】ryan2014：【小舟是谁？】我：【ryan，见面吗？】ryan2014：【我是不是跟你还没那么熟，谢然。】我手抖着，想了很久，打了一串话想发给杨舟，却再次看见了那个熟悉的提示——你不是ryan的好友。明白了，这是限时的好友恢复卡。凌晨两多，我和舒悦他们回了家，蒋承临的朋友圈九格已经放不了，一共发了两条才秀完恩。回到家我睡在沙发上，把主卧让给了舒悦和张尘涵，闭上睛在黑暗里自我折磨了两个小时后，我打开台灯，找到夏雅的微信。我：【沙琪玛，ryan什么时候录音棚？我想去现场。】我不知自己要什么。也不知见面了能说什么。或许会像之前那样，两人见面了只能尴尬地聊天，说一些不知所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