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航行 - 第146章

    我继续裹着毯看，电风的声音隐约传了过来，杨舟换了几衣服，弹幕又疯了——【试了好几啊】【去约会么！】【啊啊啊不要啊，哥哥不要谈恋】视角一转，他已经来到了我们公司门，领到了访客登记，我看见傻乎乎的夏雅开始境，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天来。【？？？】【？？？？】【不是？他去了哪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前面up主不是才过人家吗？】【笑死我了】【去人家总？】【up主恰饭了是吧！可恶！】【哈哈哈这不是当众刑吗？】我拖动度条，间有一段还真的是正儿八经的访谈，只不过弹幕笑得更过了。最后的结尾是一段夕，甚至杨舟还伸手来摸了摸那只熟悉的大橘。“骗。”我小声说。明明摸了猫，在朋友圈里面还说没摸。我打算从再看一遍，评论区已经刷了很多新评论，我那毫无营养的沙发被吞没在最后，杨舟永远不会知我是谁。杨舟。小舟。ryan。小羊。杨舟……我在心里念他的名字，却不知何时开始这屋里竟然真的有了我的声音。我翻到他第一个上传的视频，看着那个日期发呆——2014年12月24日。我在哪儿？我独自一个人来了北京，但他已经先我一步去了别的国家。我在追赶他，但我永远差一步。平安夜是我的生日，他上传第一个视频的时候，心里会有一想到我吗？否则，他为什么要回来？否则，刘毅的事怎么会那么巧？否则，他为什么主动加了我的微信又把我删了？理智告诉我，不可以，谢然。不可以。谢然。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有多难忘？你已经好不容易迎来了自己的生活，你已经看见了废墟的倒塌，重蹈覆辙的理由是什么？没有。任何一个聪明的人都不会再犯一次错。保护好自己是每动的本能，人也是动，我也需要好好地保护自己。天渐渐亮了，每刷新一，杨舟vlog的度就增加一些，我猜不久后又要被推荐到我的首页。家里的烟被我了个净，我把烟灰缸清理净，还想找什么能分散自己注意力的东西，最后剩的只有酒了。我胡兑了一通，一个人在家里喝了很多，但无论怎么喝都觉得还不够。

    第二天醒来是在沙发上，手机里十几个未接电话，蒋承临再打来的时候我立刻接了：“喂？”“cao。”他在那边骂了一声，“你活着呢，你看看今天几号了。”“呃……”我还在，“12月31日。”“你朋友夫妻俩不了你家门要报警了，你不在家？”“我在。”我一清醒过来，“我开门。”“他们在我家，我带他们过去吧。”蒋承临叹了气，“你最近到底怎么了？”“没。”我有些愧疚地了睛，“你们来吧，谢谢。”朋友来的速度比我想象要快，我起来的第一件事是先把主卧的床单被换了新的，他们来的时候我还没来得及收拾酒瓶。“谢然！”舒悦夸张地着鼻来，“你怎么一个人在家喝成这样！”我糊：“就是想喝了。”张尘涵和蒋承临放好行李箱，也非常无语地看着我。我像只鸵鸟一般躲浴室洗了个澡，来的时候勉把自己收拾了人样，他们三个人把我到沙发上，围成一个圈审问我。“杀人了还是放火了？”他们问。我说：“我是优秀市民。”“嗯，恋了还是被分手？”他们又问。我停了一会儿，心冲动的话到了嘴边收不回去：“我见到他了。”话音刚落，舒悦就兴奋地仰天大吼了一声，张尘涵和蒋承临挫败的神，舒悦伸手来：“转我一百啊，一人一百。”“转转转。”蒋承临说。张尘涵则可怜兮兮地说：“老婆我零钱就二百。”“不许提意见！”“好的……”我这才知他们在来前就打了赌，舒悦说我这么反常，只会有一可能，那就是又遇见杨舟了。张尘涵说不可能，都这么多年了。蒋承临更加不信，他觉得我现在已经不会被这些无聊的所困。但我让蒋承临失望，还输了钱。三人盘问我在哪里见到的，有没有说话，我说是在公司里面，蒋承临又是难以置信。我跟他们说了ryan2014合作的事，三人听了都觉得这也太巧了。“反正。”我有儿烦躁地总结，“没有什么，已经是陌生人了。”“不。”蒋承临严肃地说，“这不是陌生人，这是我们公司的敌人。”“……”“他是个黑！谢然你清醒一！”“……”现在我已经清醒了。即使是这两天有一些不清醒的迹象，但我最多也只敢关在家里看他的视频和喝闷酒，其他的，我没有胆量，也没什么资格。不怎么说，跨年还是要跨的，舒悦和张尘涵特地飞来北京，这是我们早就计划好的事。我们收拾好了东西门，蒋承临和他对象汇合去了，又只剩我和舒悦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