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航行 - 第148章

    其实没什么意思，对不对？或者更差一，我见面了都不敢看他的睛，一句话也说不来。但这一切都失控了。在2018年的第一天。元旦假期结束后，舒悦和张尘涵要离开北京，我送他们去机场，舒悦临走前对我说：“谢然，你要是想……你就……吧。”我震惊地看着她，说：“嗯……好。”张尘涵更加震惊地看着我们：“不是，你们这也能？”“神。”舒悦骄傲了起来。她握住我的手，笑：“你就犯错吧，再错一次也有我们。”吵闹的机场，广播声响，舒悦站在我的面前，这一刻她的笑容是如此令人动容。她仿佛在说——谢然，我已经看穿了你。我看穿了你那可怜的心，看见你从杨舟现的第一秒就彻底臣服，看见了你又再次渴求。那么——我就犯错吧。让我再错一次。我的生活，只是一场不停失去的过程。我失去了我妈，失去了姥爷，失去了亲，失去了我的房，失去了选择的机会，失去了魏爷，失去了小黄，失去了杨舟，失去了再次上谁的能力。可是，有没有一可能……我的失去实在太多，所以老天决定还我一？还给我！我一定在某个夜晚这么对它撕心裂肺地怒吼过。沙琪玛大王：【哎？是在明天，然然你要去吗？】沙琪玛大王：【其他同事会去现场，你这边只要线上就可以啦。】我：【我要去。】沙琪玛大王：【那也问题不大……】沙琪玛大王：【不过为什么一定要去现场？】为什么？因为——我：【我喜他。】沙琪玛大王：【？】我：【我很喜他，所以想和他再见一面，上次见面的表现实在太糟糕了。】沙琪玛大王：【然然你……】我：【嗯，就是你想的那样。】接着，我的手机开始疯狂震动，夏雅给我刷了几十个震惊jpg的表包。翌日夏雅也跟了过来，我见到她之后愣了一，却见她什么也没说，很淡然地跟另外两个同事一起上车。“我们这次这么多人？一起去吗？”其他两个无辜同事完全摸不着脑。我心不在焉地说：“嗯。”

    夏雅忍了一会儿，说：“闲着也是闲着。”同事：“？”车里陷了沉默，我拿手机，试着给杨舟发一条微信，测试一今天的好友卡有没有被激活。难过，没有激活。到达目的地后我打开百度地图，对同事们笑了笑，说：“你们先上去，我等五分钟后就来。”“哎！”夏雅在后面喊我，“五分钟这么准吗？”我回应了一声：“嗯，五分钟后！”我要去的地方是个店，特地选在了录音棚的写字楼周围，跑着去刚刚好，如果没有意外，我跑着去再返回的确只用五分钟。束是提前选好的，安娜粉玫瑰间满天星和尤加利，数量没有很夸张，只是拿到手的实比我想象要更加……可？“要写卡片吗？”店里姑娘笑着问我。我还稍微有一气，抬手看了时间，摇：“不了，谢谢。”“您……慢走。”她话还没说完，我便拿着跑了去。今天是个晴天，冬日的光懒洋洋地晒了我一，我里只有手里的这束，还有即将见到的人。夏雅他们没等我。我请保安给我刷了写字楼的电梯，找到录音棚所在的楼层，电梯的门在我前缓缓关上，数字不断动着上升，倒映一个抱着的我。我忽然觉得我似乎又回到了几年前。耳边听见了动着的河，而我应该是早已涸的河床，原本枯萎着等待死亡，但遥不可及的冰川化了，被光浸过的河顺着神山，一寸寸淹没了我。叮——我一气，尽量快地走去录音棚，推开门大家还未完全开始，几人正在寒暄，其有其他的老师，也有我们公司音频组的同事。杨舟也在。他站在屋里，脱了冬天厚重的外后，只穿了一件有些单薄的宽松衣，侧过的时候，脖上着的银链若隐若现。我刚一来，几乎所有人都朝我看了过来，原本他们还在小声讨论着什么，一时间竟安静得有些可怕。我再次朝杨舟看过去，看见录音棚里温柔的光线照亮了他俊朗的脸——今天他打了些发胶，恰到好地了光洁的额。我朝他看过去，他也一脸淡然自若地回望我。我清了清嗓，：“那个……”夏雅突然大声接：“人齐了！我们开始吧！”“哦哦——”几人如梦初醒。“……”我一脸无语地看着夏雅。夏雅自己掐着人朝我走过来，小声地说：“谢然！”“哎。”我心不在焉地应。夏雅盯着我手里的，整个人都有些颤抖：“你你你……你嘛呀。”我说：“追人。”夏雅神古怪，突然伸拳给了我不疼不的一拳：“你这也……你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