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航行 - 第132章

    我踩着光的影，在见过太多朋友后，留给我的反而是一些随而来的寂寞。手机震动了几，拿起来看是蒋承临和大龙——西西弗：【仙女呢？】龙的传人：【仙女现在一拳可以打碎你的牙，已经是金刚芭比了，你说话小心。】我忍不住笑了起来，给他们发了一个张牙舞爪揍人的表包。西西弗：【大龙你胳膊肘往外拐是第一名。】西西弗：【我跟我对象在外面喝酒呢，我对象说想介绍个帅哥给金刚芭比。】西西弗：【白灯塔，你意如何？】我：【见。】我：【等我回北京再说。】西西弗：【那我先把人家微信存一。】我舒了一气，在夜里慢慢走回家，却在快要到家的时候，远远地看见了一个奇怪的人影，有些鬼鬼祟祟地徘徊在我家门。小偷？我不禁皱起眉，再仔细看过去，那是——我把手里的东西先放在地上，然后动作迅速地接近那人，喊了他一声：“哎。”一张有些张扬的脸现在我的面前，染了一黄，发来变成半黄不黑的颜。看见我之后那人有儿怔愣，但随后他的意识动作竟然是跑。我提前了准备，追了上去，一拉住他的衣服。“你跑什么！”我吼。那人比我声音还大，骂了过来：“妈的！你什么！放开我！我他妈又不认识你！”我气吁吁地说：“怎么不认识，我认识你，你也认识我。”黄挣扎的动作停了一瞬，有些难以置信地抬起，嘴里念着：“你……你认识我？”“嗯。”我说，“我打过你，还记得吗？之前一条小巷里……你还帮过我，假装利贷的来我家……”“你……你就是住在这里的那小！”黄终于想起来了。“是。”我说，“我叫谢然。”我松开了拎着黄衣服的手，面无表地：“别跑了，不然就打你。”黄看起来无语：“……”黄嫌弃地：“好好好，我不跑，我叫刘毅。”他就是当初那个我打过两次的混混，而我七年后才知他的名字。我伸手掏烟盒，递了烟给他，刘毅也不客气，烟咬在嘴里，用神示意我给他火。我很好脾气地笑了笑，帮他了烟，顺便自己也来了一。我们两个人大晚上地站在这儿烟，有好几分钟的时间里彼此都一言不发。最后是刘毅先对我投来一丝打量的神，问：“你是不是去哪儿工作了？我看你这门上的纸条贴了快两年吧。”我不动声地问：“你怎么知？常来？”刘毅像是吃了瘪，不搭话了。我继续问：“你这几年怎么样？还是像以前那样吗？”

    刘毅掸了掸烟灰，没什么表地说：“混着呗，有活就。”“还是收钱办事吗？”刘毅又没回答。“你的那两个兄弟呢？”我回忆了一，“有纹的那两个大哥？”“一个厂了，一个去跑途了。”刘毅说。他有些不耐烦，但我最重要的问题还是没有问来。完了烟刘毅对我吊儿郎当地，说：“走了。”我拦住他，他有些烦躁地：“你到底要什么！”“是我问你才对。”我冷静地看着他，“你这么关注我什么？连我家门上纸条贴了多久你都知？你……”你收了谁的钱。谁让你这么的。你们联系了多久。你又“监视”了我多久。不得不说，刘毅还有职业素养，他不屑地看了我一，说：“帅哥，不要自我觉太好了，我只是路过，什么，路过都不行啊？”我让他走了。回家拿钥匙开门的时候手却有些发抖，屋后才发现自己差儿把秦哥给的果忘在路边，又有些灰土脸地回去。理智告诉我，刘毅说的没错，他只是路过看一，是我想的太多。然而心底的另一个声音却越来越大——不，是有人让他来的。那个人还没忘记你。那个人还想要获得你的消息。那个人……那个人。会是杨舟吗？我在浴室里洗了个澡，让从浇来，我闭上睛，一瞬间仿佛穿越了时间。我怕睁开睛，又会回到夏天。 迎来到2017年刘毅的事盘桓在我的心上，让我再次陷失眠。清晨的第一缕光线透过窗照屋，我便起来穿好了衣服。外面又雪了。天气预报说今年的冷空气很，早上起来后看见的积雪比我想象要。我推开窗，像往常无数次所的那样，站在二楼的窗前，遥遥眺望远。再把目光收回，近一些的地方，那台大贴机站在废弃的铁轨和荒草间，像是已经死去很久的骑士骸骨。我在家吃了东西垫垫胃，因为初七就要回北京，所以家里冰箱里也不敢囤太多的东西，只放了几颗，一蔬菜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