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航行 - 第87章

    怎么停止，怎么告别，怎么忘记。我听着雨声睡到了第二天，换了新衣服，找了病历本，楼后发现舒悦和张尘涵两个人把一楼打扫了一遍。那些我扔的，来不及规整的东西都重新摆放整齐，堆叠的碗筷、喝剩一半的杯、丢在地上的t恤……都再次变得净。他们两个和衣而卧，只睡了杨舟那张沙发床的半边。我站在角落里看了他们一，忽然眶莫名其妙地了起来。因为我昨天的态度十分不好，这是不对的，他们是我的朋友，他们什么也没错。最先醒来的是舒悦，她了睛，过了一会儿看见我，小声地说：“谢然？”“嗯。”我。舒悦说：“现在几了？”“上午了。”我说，“起来吧，我去我们社区医院挂个号，你们要陪我吗？”“好。”舒悦愣了愣，立刻清醒过来，然后往张尘涵脸上拍了拍。张尘涵睡得正香，一被人拍醒还不知发生了什么。舒悦说：“快起来，我们陪谢然去医院。”“哦、哦……好！”社区医院可以走着去，他们两个人吃了东西先垫垫胃，而我则什么也吃不。到了地方我挂号，医生说先去拍个片，拿到结果之后她就去外面喊了另一个医生过来，问了我年龄。“呼困难吗？觉得闷吗？”“嗯，有儿。”“你拿着片，上去市二医院看吧，应该是结炎。”“什么？”我有儿没听清。“结炎。”医生看着我，“你这腔积很多了，赶快去看啊，这边治不了。”“我不是冒？”“不是，快去。”我拿着片迷茫地走来，舒悦和张尘涵在外面等我，看着我来了问：“怎么说？”“那……”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坐里面的医生又皱着眉追来。“你是不是陈志宪的外孙？”“是。”我说。“你家现在没大人了？这病不能拖了，一定要去看。”我和张尘涵、舒悦三个人面面相觑，舒悦有些慌了神，说：“那我们现在去？打车去吧。”

    “嗯。”我心不在焉地应。到了市二，挂了号之后医生给的结论也是一样的，还让我留住院，当场就打了电话去问现在还有没有床位。“我不住院行不行？”我有儿懵。“不行。”医生叹了气。舒悦这时候却替我给了一个定的答复：“住，今天就住。”作者有话说:明天也会更新！因为接来几章连在一起比较好，所以我会日更到周一，休息一天，周三再继续更新 底我没住过院，从来没有。姥爷倒是住过几天，他是送来急诊抢救的，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等我赶到的时候他已经转了病房，但没过多久他还是离开了我。急诊室是个很焦躁、很可怕的地方，姥爷清醒过来的时候对我说，睡他旁边的一个老人没抢救过来，就这么孤零零地留在了那儿。我不知怎么住院，手续怎么办，要住几天，要准备什么，全都不知。是张尘涵和舒悦替我去办的，我先去了病房。一到病房里边，便有个护士拿了个单过来问我的各项信息，我当场称了重，得到了一个我印象有史以来最轻的数字。然后她给我测血压，过了一会儿她问我是不是很张，我说不张，她笑了笑，信息单上的血压那一项她没填，等之后又给我测了一次才填上。主治医生来了，是个看上去年轻的男医生，得蛮清秀，他看着我，对我说了一大堆治疗的方案。我问他现在的腔积怎么理，他说你现在的况，需要腔穿刺，把腔积。这听起来很可怕的东西是什么，我还是不知。但我只有自己一个人，所以也不能表现害怕。张尘涵和舒悦回来了，拿着一堆医院开的单。我对他们简单说了一况，舒悦对我提到的这些术语一窍不通，后来是张尘涵给我们达了指令。“悦悦，你先回去给谢然拿生活用品，手机充电线、衣服什么的，还有纸巾这些。我再打个电话问问我爸，我爸认识几个市二的医生。谢然……谢然你就先躺着休息，什么也不要。”张尘涵说这些话的时候十分冷静，我从来没看见过这样一面的他。舒悦立刻收到了指示，问我拿了钥匙，转风风火火地去了。我说：“我还……我没事，张尘涵。”张尘涵着我，：“你睡着，我去打个电话。”他走了去，依旧是那个瘦瘦的影。一年之前我认识张尘涵是因为他是个渣男，但没想到他在最关键的时刻又是最沉着淡定的。后来张尘涵那关系似乎是联系上了，我换了个病房，是两人间，只不过另一张床没人。舒悦给我买了一堆东西，拿了些净衣服，牙膏牙刷壶杯都给我拎来了。她说：“这房间好，就你一个人，隐私好。”我说：“嗯。”医生过来给我看了一个术前的单，上面写着某某况会有某某风险，我签了字。接着，他让我撩起上衣后背，上半趴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