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君何愧 - 第102章

    萧承邺说着，忽然起一把掀了桌，杯盏碗碟哗啦啦碎了一地，成了除夕夜这座殿里唯一闹的声响。太后很轻地皱了眉，：“不胜寒。从古至今，帝王皆是如此。”萧承邺双目猩红，踉跄着后退一步，不知是笑自己还是笑什么：“不胜寒，哈……”他走到窗前，推开窗，夜空不断有烟火升起，五光十，华丽璀璨，仿佛不知人间哀愁。一阵夜风拂过，散殿沉闷。萧承邺脸上笑意淡去，望着远，低声喃喃：“朕不知不胜寒。朕只知，有阿雪在的地方就不会冷……”“岐川，饶了我吧。”烛火摇晃，映墙上一对相拥的人影，谢烬亲吻江悬，吻去他的泪和汗，将他的呜咽和低堵在之间。江悬已分不清是痛还是别的了，他的目光越过谢烬肩膀，从桌案上的铜镜看到自己。镜里的他好像变了个人，满面红，双眸潋滟，尾染上一抹绯，像勾人的狐狸。偏偏又楚楚可怜，柔弱无骨地攀着前那人肩膀，仿佛受了什么欺负。谢烬有欺负他么……好像没有故意将他怎样，但莽撞的年轻人就算不是故意，也让他很难吃得消。谢烬低，掌心抚摸江悬小腹：“还是不行么，阿雪？”江悬能够觉察谢烬的失落，无论他怎样努力，自己仍旧毫无起。“没关系的……”江悬声音低低的，带着些许沙哑，像挠人的钩，“就算不用那里也可以。岐川，你来……”……江悬对谢烬的纵容，换来一夜不眠不休，直至红烛燃尽，新年第一缕晨光透过窗，洒在床描金嵌玉的烛台。江悬许久没这么累过了，天将明时终于力不支，沉沉睡了过去。睡前谢烬仍从背后环抱着他，手臂从他前横过，扣住他肩膀，餍足地亲吻他脖颈。昏沉之间，江悬好像喃喃骂了谢烬，说他又啃又咬，使不完的劲，像条野狗。谢烬一也不恼，左右得了便宜，江悬说他什么他都欣然接受。初一早上要吃饺，天没亮，府里的人便开始忙碌。谢烬这会儿本该与江悬一起在前厅包饺的，现江悬睡了，谢烬不忍心叫醒他，脆自己也不去了，叫来玉婵说等饺煮熟，给他们两个端来一盘就好。玉婵没有卧房，但从谢烬的神和话语猜昨晚生了什么，她犹豫片刻，问：“将军，公就这样睡了么？不净的话，会容易生病的。”谢烬愣了一，恍然想起之前有一次在映雪，江悬生病，就是因为萧承邺……看谢烬面懊恼，玉婵善解人意：“我去为公备。”谢烬：“好，多备一些。”

    玉婵退，谢烬回到房里，江悬仍旧沉睡着，脸未有异样。爆竹响了一夜，这会儿仍时不时有一些，若是平常，江悬绝不会在这样的声音熟睡，今日显然是累极了。谢烬到床边坐，为江悬盖好被，指尖不小心碰到江悬脖颈，睡梦的江悬微微瑟缩了一，小声呢喃：“不要了……”谢烬问：“不要什么？”“不要，岐川，我不行了……饶了我吧……”不知了什么梦，梦里谢烬大约是个索求无度的无赖。谢烬轻哼一声，江悬脸颊：“这会儿知求饶了？”这一次江悬没有躲，反而抬手搭住谢烬手腕。“岐川……”谢烬动作一滞：“阿雪。”等了一会儿，不见文，江悬呼渐渐平稳，像是又睡沉了。谢烬保持着这样姿势，一眨不眨地望着江悬。褪去，江悬睛仍旧红红的，不似昨夜勾人模样，反倒多几分脆弱可怜。“阿雪，”谢烬俯，一个吻落在江悬睛上，“新年好。”谢烬本想让江悬多睡一会儿的，但抱他浴桶时，还是不小心醒了他。为了方便，谢烬也脱衣裳了浴桶，从后环抱着江悬，好为他清洗。江悬迷迷怔怔睁开睛，在谢烬怀里动了动，忽然有气无力地挣扎起来：“谢岐川……！”谢烬不明就里：“阿雪，你醒了？”“放开我，混……”浴桶仄，江悬无可躲，好不容易从谢烬上起来一些，谢烬担心他倒，又抓着他胳膊将他了回去：“小心，里。”“你胡闹，你，啊，松手……”——这一回，谢烬终于反应过来，江悬误会了什么。他正要解释，忽然又起了坏心思，趁江悬现在弱，将江悬禁锢在双臂之间，故意说：“我不，我就要胡闹。”“谢岐川，你属狗的，你没完没了……”“好啊，你还敢骂我。”谢烬一翻将江悬在，居临，“你再骂我，你今日别想这门。”许是昨夜的记忆太骇人，江悬竟就让这么唬住了。二人四目相对，江悬眨了眨睛，小心翼翼地往瞟了一。谢烬冷声：“看什么？”江悬倏地抬，摇摇：“没看什么。”谢烬肩宽，撑在江悬上方，将江悬的视线堵了个彻底。江悬无论往哪看，面对的都是谢烬挂满珠的小麦肌肤和青偾张的肌。不知是不是泡在里的缘故，江悬有些脸红。谢烬自然不会放过戏他的机会，故意问：“你脸这么红，是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