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养鱼了，勿扰 - 第103章

    鬼主抿了抿: “认啊，那还能怎么办?”池惑用闲聊的语气开问: “话说，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指对方在意自己这件事。鬼主试图仔细地想了想，随即摇: “这说不好，可能是扶城喝酒游江那晚，也可能是客栈里你为我算卦的时候，还有可能…是红镇鬼婴的喜轿上，我不确定。”“喜轿上，这么早?”池惑将信将疑， “但那一趟你来红镇，并不是为了我。”那趟调查红镇失踪姑娘事件，鬼主的真正目标，其实是天书上所谓的正缘侣时无筝，池惑很清楚这一。鬼主: “为了谁不重要，但结果是你。”池惑啧了啧: “哦，要我负责的意思啊。”鬼主笑: “是啊。”“不过就像你之前提醒我的，原本我也不打算真的蹚你们师门的浑，毕竟随筝仙君他防我跟防贼似的…但经过这次你‘诈死’，我彻底认了，该来的，躲不过。”鬼主喃喃，笑里有无奈的味。“今早让你担心了，抱歉，”池惑重新燃一大盒烟火: “其实刚才我是想说，如果有一天我不是谜了，你可能就找不到我了。”鬼主蓦然转过来，皱眉: “什么意思?”“池惑，等你知真相那天到来，我会从你的世界里消失。”池惑用异常平静的语气，仿佛在说什么与己无关的事。鬼主的眉皱得更了: “为何?”“没有为何，也不是威胁，”池惑摇，语气依旧是淡淡的， “我只是担心，你会难过。”就在这时， “轰隆”一声响，一束火在夜幕绽开，将夜晚再次照亮。彼此的谈话就此断，两人不约而同抬仰望天幕，静静地看着萤的光重新被雪絮吞没。“冷吗?”直到四烟火声彻底安静来，只剩雪絮翻飞的声响，鬼主轻声问。一向怕冷的池惑难得摇，他松开腰间的香，拿已经彻底枯掉的叶: “池惑，教我那首曲吧。”虽然池惑明明知如何，但如果让对方“教”一遍自己，他以后就能随心所了。鬼主也明知故问: “哪首曲?”池惑: “你在我窗边过两次那首。”“不对，是三次。”他纠正，差忘了在扶城客栈的时候，小崽也在他隔过。

    鬼主却卖关: “这首曲不是随便可以教人的。”池惑: “为何?”“我要留着教我以后侣的。”鬼主开玩笑说。池惑扬眉: “哦，那算了。”鬼主斜了他一: “喂，这就打退堂鼓了?”“听好了。”他立刻拿起其一片枯叶，自顾自了起来。叶片不新鲜了，来的音有些枯沉闷，但和现在四荒凉的雪野很契合。池惑学着他的样，拿起另一片枯叶也断断续续了起来，装得很像真正的初学者。途曲声断了几次，因为他们相视笑了几次。“我说，你还是别把谜题解开好了。”鬼主的声音落在池惑耳边。—— “祁忘，我不想你消失。”两日后，池惑一行人顺利和寻找无涯海的南海修士汇合，因为渡山仙君先前已经打好了招呼，领的栖霞散人又是人，洒脱不羁，待旧友介绍的几位晚辈格外，几乎毫无保留地介绍当况和度。这群江湖修士寻找无涯海，各有各的因由，有需要借无涯海的灵气修行功法的，有希望通过无涯海来完成自己心愿的，也有想要到无涯海寻找自己故人，解开困扰多年的心结的。他们汇合的地方是一片位于西南的临海之地，地势险峻，气候特殊，即使腊月也温如，山间郁郁葱葱，只林野瘴气弥漫，有毒蛇虫蚁没。栖霞散人作为唯一一位过无涯海秘境的人，据他的经验和判断，一次无涯海秘境的开启，就在这片西南海域附近。“无涯海的坐标就和汐一样，自有规律，但能不能顺利秘境，就看有没有获取机缘了。”经年累月的寻找和等待，已经让栖霞散人拥有足够的耐心，毕竟秘境的开启需要机缘与方位，方位易寻，但机缘难测。作为曾经过无涯海的人，栖霞散人与无涯海本已经产生了某连接，他心隐隐有所预，这一次，将是多年来，距离无涯海秘境开启最合适的时机。机缘无法求，但机缘也是变数，栖霞散人嘴上不说，但心里清楚，他的预是正确的，因为这几位从昆山远而来的修士，就是变数本。而且最巧的是，距离这片西南海域不远，就是枫泊村，祁忘自小大的小渔村。池惑心底有说不清不明的预，仿佛兜兜转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主成的地方，回到了这个份的。一行人在海边渔村暂且住，先前池惑对萧过说，所谓开启无涯海的机缘，就在他上，但现在萧过人已经抵达渔村，却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更不见任何机缘现的迹象，他有些着急了。“小师弟，你说的机缘到底是不是真的…?”萧过看什么动静都没有，慌了。池惑: “耐心等一等，栖霞散人也说了，机缘之事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