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养鱼了，勿扰 - 第102章

    鬼主: “我会有办法的，等等我。”“在此之前，不要回答。”池惑失笑: “行。”约莫大半个时辰后，五菜一汤上桌了，有荤有素，香俱全。“小师弟，没看来你还藏了这门手艺，以前也没见你厨过，真是太浪费了。”萧过惊呼，已经忍不住拿起筷了。池惑意识朝鬼主看了一，对方也刚好看了过来。萧过的反应恰好可以证明，池惑先前没撒谎，他确实没在师门过饭。“快吃吧，天冷，待会就凉了。”很快，众人便发现，这一桌菜不仅好看，比他们先前吃过的任何一顿饭都要味。萧过对小师弟的厨艺赞不绝，鬼主却没太多废话，专心致志地吃饭，生怕自己比萧过吃得少亏了。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多心，鬼主发现，这一桌菜的调味都是照自己的味偏好烹饪的，无论是去掉了芹菜的小炒黄，还是用青藤椒代替红椒的煮鱼。就连最后那碗姜撞，萧过说不足是不够甜，但对鬼主来说糖度却恰到好。他很难不往祁忘照顾他的喜好上想，可疑问又来了，祁忘是如何对他的味喜好了如指掌的?饭后，街市上开始燃放烟炮仗。虽然不是正式的除夕夜，但并不妨碍赶跑鼠患的人们在小年夜提前庆祝一番。闹了一晚上，亥时，炮竹烟火声渐渐止歇。“去外边看看烟火吗?”池惑对鬼主发邀请。在旁收拾饭桌的萧过听到了，奇怪: “外边烟火都放完了，还有什么看的。”池惑: “就是放完了，才清净。”萧过: “……”秦南珂拍了拍萧过的肩膀: “萧友，你小师弟邀请的是池友，不需要你提意见。”患有疾的秦南珂，确实比萧过更有力见。“我们走吧，收拾的活儿就留给你师兄好了。”鬼主。萧过拿着一大块抹布嚷嚷: “我说，我听着呢喂!”鬼主和池惑同时笑了，待池惑披上雪笠，两人推开了客栈的门。此时烟火炮竹声已经静止了，街市灯火寥落，风雪正盛。炮竹燃放后红的残骸被白雪覆盖，远远看去，像落梅，又像溅落雪野的血珠。鬼主曾在话本里描绘过这样的场景，火树银落幕之后，宾客散去，只剩被踩成红泥的炮竹碎屑，远远看去，原本闹的街市灯影寥落，炮竹的残骸像红淌，漫过街巷市集，在静悄悄的冬夜里兀自的团锦簇，这会儿的喜庆才没有疏离。很显然，祁忘记住了他书里的描写，也看懂了他的文字。当时话本里描绘的场景是他想象的，此刻这副场景却鲜活地现在前。

    两人踩在覆盖着落雪的炮竹残骸，静默不语。行至小巷时，池惑看到一辆贩卖炮竹烟的小推车正要收摊，他忙跑过去打算买一些来烧。“这个如何?”池惑拿起一筒「火树银」，转问跟上来的鬼主。鬼主却掏一锭银对小贩: “这些够吗?这车烟火我跟你买了。”烟小贩狂喜: “够的够的，谢谢客官，明儿还有新货，如果想要玩儿记得还来找我。”赚足了银的小贩把自己的推车都给了鬼主。看鬼主亲自推着一车烟火炮竹走在雪地里，池惑笑: “还是这般银，不加节制。”“我不一样，我是自己的的银，怎么都可以，你师门的就不一样了。”鬼主呛他。池惑也不与“自己”计较，笑: “是啊，所以我从不对你客气。”说着，他挑了一卷烟放在空旷的雪地上，掐了个决将导火线引燃。银的火焰从雪地腾起，烧得正盛，火光照亮池惑的脸。他索坐在雪地上，看着烟火燃烧的夜，鬼主不知何时拿了黄酒和酒壶，一，就地喝了起来。“这会儿的烟火，正好可以酒。”池惑接过好的黄酒，一饮而尽。他回过，发现鬼主并没有看烟火，而是在看他。池惑从容地把酒盏推过来: “想什么呢?”每次都是鬼主问他在想什么，他从来不问，因为他以为自己很了解“自己”。但变数早在不知不觉发生了。“祁忘，你对我而言，是个谜。”鬼主用对方底的烟火酒，同样一饮而尽。池惑笑，的烟火倒影碎成星星: “我知，而且你会被所谓的谜引。”但随即他淡淡摇， “池惑，如果有一天我不是谜了，你或许就…”————————小吃货:别说话，不想听被拒绝的话大吃货:摸摸脑袋，原来自己会撒呢准备收束剧啦 无涯（一）池惑话说到一半，突然顿了顿，似乎一时间不知如何形容。“你要说，如果你不是谜了，我对你就不兴趣了吗?”鬼主接住他的话，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祁忘，不会的。”鬼主保证，神也是难得的认真。池惑扬眉: “这么肯定?”“我们认识也没太久，你就彻底认栽么?”他故意带了玩笑的语气，不想氛围太严肃了，怕让“自己”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