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壶传》（骨科）（兄妹） - 章三十四

    三十四、“可你是怎么知的？”颜衿随后反应过来，理说这事哪怕是临时告知没有时间，颜淮都会差人告诉她与母亲，像这次一言不发地就去了漠北的况还是一次。宋珮虽然时常跟着宋老夫人席各宴席，为人世待人接方面早已随祖母学得驾轻就熟，但这事上宋家辈肯定不会随意让她一个女儿家旁听，而且宋玟最后也并非和颜淮他们秘密同行，大将军一向谨慎，自然也不可能随便就将这事告诉他人。“我可是宋家的女儿，从哪里得到最多的消息我比谁都明白。”宋珮有些得意的微微扬起，“更何况我二哥那个，随便唬他一就吓得什么都说了。”“你唬他什么了？”“我告诉他要是不告诉我，我就在他去漠北的这段时日里让祖母给他说亲。”颜衿听见宋珮这么说“噗嗤”一声笑了来，她知宋珮这位二哥一向风惯了，即使平日无事也在家里坐不住几时，不是跑去找同僚喝酒饮茶就是来找颜淮东拉西扯，即使到了适婚的年纪也是天天家里不见人影，再加上他上面还有一个宋家大哥着，自己又时时哄得宋老夫人开心，以是他们两人的父亲拿他没办法，听宋珮说在家里只要提到宋玟，她的父亲总是拍着大连声叹气。“不过就算二哥不告诉我，我也猜得到。”宋珮手指绞着丝绢依靠在床边休息，将偏向颜衿，“你想呀，我二哥这个能不城门就不城门的格，和边疆八竿打不到关系却也被叫去漠北，你想想是为什么？”颜衿默默垂在心里思索着，可临来还是想不一个一二三，只得朝宋珮摇摇表示自己不知。“我二哥也是宋家的人啊。”宋珮轻叹了一气回，“他此番被大哥叫去漠北，明着说是让他去历练，其实暗地里都知这是让他去宋家在朝堂的代表呢。”“代表……”“大哥的是不会轻易回京来述职的，陛自然不会指望他，但这件事无论结果如何都不能像平时一样只通过信使送到，必须要一个谁都信得过的人来传达。”“信得过的人？”“无论哪一边都信得过的人，除了宋家再无其他。”“可为什么这一次必须要让人亲自将消息送来？”

    “自然是为了一个月后的及笄礼，到时候你们可是要在文武百官面前过礼的。”“到那时慕棠也会在。”颜衿被宋珮这么一提顿时茅顿开，左手握拳在右掌心轻轻一敲，“这样是为了后面慕棠和太殿的婚事吧。”宋珮没有回答她，而是继续往说：“太聘定亲意味着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此时若是能够传来捷报那更是锦上添。至于江南那边的事我想其实并不是什么棘手的事，所以也仅仅只派了你哥哥他们几个人去理，说不定他们一开始打算的就是这样，不过谁会想到漠北忽然就了事呢？”“你大哥镇守边关多年，威名赫赫震慑漠北，谁都知只要宋将军在边关一日那些外夷便不敢前来冒犯。”“代价就是我都快忘了大哥什么样了。”宋珮目光看向窗棂外的绿叶垂枝若有所思，“我上一次瞧见他还是四年前，他了空回京述职，我和祖母站在人群里遥遥地看着他。大哥骑着走在前方威风凛凛，那会儿整个京城的男儿都比不上他，可祖母却偷偷哭了起来，我问她怎么了，祖母说大哥受了那么重的伤她瞧着心里难受。”说着宋珮伸手指在左脸颊上划了一又继续：“这么，甚至刚落了痂，听说是和敌人战时被对方的刮骨金刀所伤，差一就割到了脖。”听宋珮这么说颜衿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她意识伸手抹了抹脖，这么就过去光是她听着就觉得手脚冰凉，也不知为当事人的宋家大哥，他心里对这件事是个什么想法，是觉得心有余悸还是早已见怪不怪？“我大哥可是个能自己解决绝不让别人手的倔脾气，如果不是他大将军他们是绝不会带兵前去的。”颜衿听宋珮这么说完心里也不由得担忧起来，尤其是她得知颜淮此番也秘密前往边关，或许真的是因为太过凶险，连他自己也拿不准，所以才没有告诉家里吗？可颜淮这样一言不发地就去了，若是真现什么意外，难不成要到那个时候才告诉母亲和弟妹他们吗？颜衿在心里胡思想着，忽然脑海里又浮现父亲的背影，一时间心憋闷眶不由得酸胀起来，可如今这个况却由不得她在这里失礼，这件事本就是宋珮秘密告知她，若是惹得他人注意问起来，颜衿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借搪。宋珮见颜衿低着不说话，便坐起凑近些让她抬瞧着自己，看见颜衿已经有些泛红的角，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说话的时候全凭着自己掌握的信息来，全然忘了颜衿被颜淮一直小心护着有些事颜淮自然不想让她知，更别说颜衿和颜淮兄妹之间厚，不像她家里那般自己有时候还会不和二哥时不时互相损上几句，所以这回宋玟被叫去漠北自己反倒没怎么觉得有什么担心的。“是我说话只顾着自己想到什么说什么。”宋珮伸手将颜衿搂在怀里，“我不是要惹你担心，我说这些本是想着你家里况，你哥哥如今可以说是颜家的梁，无论怎么样总得说一让你们在家里放心一些，结果我自己在这里自言自语东说一句西扯一句的反而令你误会了。”宋珮本意也不是这样，她说这么多本来想说的是现在这个况，她二哥此番被叫去漠北自然不会是为了把战败的消息传回来。她大哥不是只会闷打仗的莽夫，他好歹也是宋家，审时度势也明白这个时候京城的形势如何，这件事自然不能像平日的战事那般自己解决了就好，所以这才让步，一边写信叫宋玟过去一边同意大将军带兵前去为太的婚事添添彩，既然如此这件事无论如何也决不能失败。若真是形势严峻就算宋珮她大哥不说，以大将军的也万不会同意颜淮他们轻装简行前去拿这事当彩。“边关战事可不是小打小闹，大将军和我大哥自有定夺，说不定你哥哥就和我二哥一样在一旁看闹。等到事解决班师回朝，还能赶上你们的及笄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