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壶传》（骨科）（兄妹） - 章三十三

    三十三、随着慕棠作势要去追慕容好好“教训”一番，殿里的气氛一瞬间活跃明快起来，说来也是，毕竟在这里的都是一群大好年华的姑娘们，聚在一起自然像团一般灿烂绚丽。颜衿伸手替慕容挡了几，慕棠见正面被颜衿拦着抓不住，便试着从侧方绕过，慕容顿时一声呼里不停念着“好”，却又笑着忙跑去他人后。见众人的目光全在两个互相玩闹的少女上，宋珮目光扫了扫便悄悄凑到颜衿耳边小声说话，颜衿注意力全在慕容她们上没听清宋珮说的是什么，直到宋珮对她比了比手势这才恍然大悟地“啊”了一声，但随即又被宋珮手忙脚地伸手捂住嘴。“怎么了？”江千兰余光瞥见两人动作忙问，宋珮一把松开手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我今天急匆匆，一直穿着这一也不符规矩，说着找个地方换衣呢。”说着伸手抓住颜衿的手腕：“我让锦娘带我去，结果她才想起来自己也不知自己的屋在哪儿。”正说着便看见木檀就站在不远，宋珮自然一就认来是颜衿边的贴婢女，向众人打了个招呼忙拉着颜衿往木檀那边快步走去。木檀见颜衿向她招了招手顿时心领神会，便领着两人往卧房走去，颜衿的屋安排在一竹林后的幽静，瞧着便觉心静轻。本来颜衿还因为宋珮比自己一些，这次带来的衣她换上穿着别扭，结果没一会儿便看见宋珮的贴婢女碧儿带着几名小女托着东西来了，一问这才知宋珮在外得到皇后谕便不停蹄地往里赶，知自己一时半会儿换不成衣服便让贴的婢女先回家里准备，顺便向祖母回话，不然回去一定还得被念叨。“我就说呢，珮环再怎么任也不至于穿着男装来见娘娘。”颜衿坐在床边用绢扇扇着风，宋珮在屏风后边换着衣服边回：“是啊，娘娘看到我的样也是吓了一，听说我是了门被匆匆叫回来的也就没多说什么。”“也就只有你能当着皇后娘娘面前撒，我见了她整个人都吓得绷了，生怕失了规矩。”“那是因为宋家的原因，我为宋家的女儿所以才敢这样失礼，不然我也怕。”宋珮回，“而且皇后娘娘知你们并不是时时在这里，一时半会儿也不是谁都受得住这里规矩，所以还说了让女官一会儿什么事也不要随意斥责。”“这样。”“路上本来皇后娘娘还说着要问问你母亲的如何，后来又想着这么多达官贵人家的女儿们都在这里，要是只问你一人份反而有失偏颇，便打算以后有机会再问。”“这倒是谢娘娘时刻惦记着。”“娘娘一向心善，她那时见秦叔母生死未卜你和你哥哥两个小孩相依为命的样，私里还偷偷哭过呢。”“你怎么知？”颜衿从未听说过，好奇地看向屏风那边，宋珮此时已经换好衣裙，解了发走到妆台前准备梳妆，她握着银梳盯着铜镜似乎有些若有所思，随后回：“那时我就在皇后娘娘边瞧着，你说我怎么知的。”

    “原来如此。”宋珮没有继续说话，她看着镜里的自己，已经有女上前替她挽发梳妆。这个时候木檀已经将之前颜衿让她收好的绣品拿来，颜衿拿着绣品走上前在宋珮边坐，宋珮伸手拿过在面前看了看顿时欣喜：“这样就好了，到时候拿给祖母看谅她也说不什么，还好有锦娘你在不然我一时间也不知该找谁帮忙。”“上面的针法我只用了最简单的几，等你梳妆完我再仔细跟你说说，这样就算老夫人问起来你也有话回答。”“说得也是，祖母那个说不定还会让我当场给她展示一番，”宋珮说着说着顿时又开始愁眉苦脸，“可我怎么记得住，到时候估计还得馅。”“那你差人给老夫人回话，这段时间就在里待着我教你，一个月时间虽然说不上能够神化但熟练针法还是可以的。”颜衿，反正她给宋珮的绣品针法不算难，一个月教会绰绰有余。宋珮听完也在心里盘算了一番可行，其实比起里这些规矩她更怕祖母的念叨，颜衿这个办法正好。这时女已经替她梳妆完毕，她让众人退，又找了纸笔写了几句话让碧儿托人带回宋府给宋老夫人。等到众人退，屋里就只剩宋珮与颜衿两人，宋珮拉着她在床边坐忙翻来覆去地看着手绣品，心想着到时候该怎么说才显得这绣品确实是自己用心描样施针，不被祖母发现是他人代绣。颜衿与她说了几句话，又问她为什么不让碧儿亲自送回宋府好给宋老夫人解释，免得他人会错意惹误会来，宋珮只说碧儿聪颖在这里陪着自己最好，要是让她回去给宋老夫人回话少不得要被叫住嘱咐几句，而这“几句”少则半香多则一个时辰，若是平日里宋珮还有别人可使唤，可这是在，总得有贴心的人时时在边这才放心。“祖母找不到人说话已经快闲到发慌了，平时还有二哥同我受着，结果现在就我一个人，我今天还愁着怎么回去面对她老人家呢。”宋珮手掌托腮无奈地叹了气，“大哥什么时候回来呀，他的两个弟妹快撑不住了。”“宋家二哥哥这段时间很忙都不回家了吗？”“他被叫走了。”宋珮偏过看向颜衿，“本来与他无关，爹爹还打算趁这个机会考考他最近的学业，结果大哥不知从哪里知他们要去漠北的消息，是托人千里策送了信回来，指名姓让二哥必须跟着去。”“漠北？”“是啊，也不知他们为什么忽然又要去漠北，二哥看到信的时候脸都快愁成一团了。本来大将军觉得我二哥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去了怕成累赘，结果看了信后忽然觉得我大哥说的有理，是私找了机会说服我爹爹同意二哥的事。这不，今早我二哥就一脸哭无泪地走了。”“原来你今天不在家是为了送你二哥城？”“是啊，哦对了，”宋珮目光在屋周围扫了一圈，似乎在警惕着有人偷听，凑近了些在颜衿耳边低声，“听二哥说此番你哥哥也要跟着去漠北。”“为什么？”颜衿听宋珮一说愣了一又跟着压低了声音，可之前颜淮不是与她说去的是江南吗？“据说本来都是要去江南的，可听我二哥说似乎漠北了什么事，所以就先安排了一批人暗自前去，他跟着如今的队伍随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