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血教导院 -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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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新城解放前夜,教导院大屠杀的谜底,是因为一张旧照片而偶然被揭开的。

    那是文革初期,在西南地区的一个小山村里,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因为自行堕胎导致大血被送了县医院。

    一个大姑娘怀了,这已经是很大的丑事,但更为严重的,这个女孩是红卫兵造反派的司令,这可是给红卫兵的脸上抹黑呀!于是,迫于同一派红卫兵的大压力,那个女司令不得不揭开自己被人的事实。

    红卫兵小将被人了?!公安局立刻介了调查,而调查的结果,参与的,竟是三个十五、六岁,刚刚发育成熟的男孩,最大的一个正在上初,另外两个则是因为家境贫穷而辍学在家。

    于是,三个男孩被拘留了,而且很快便供认了全事实。这本来也许只是一桩很普通的案,但老练的公安侦察员却发现了不寻常的问题。

    据受害者和罪犯的供,警察发现三个男孩是把那女孩用绳大绑起来之后的,而据四个人的描述,警察竟发现三个男孩对捆绑和的手法十分专业,这是很不寻常的,通过一步审讯,三个人供认,他们是从一些旧照片上学来的,而提供照片的,是那个为首作案的学生的同学黄某。

    于是,黄某被警察传讯,一看见警察,黄某吓坏了,几乎立刻就供认,那照片是他在父亲的一只铁箱底来的。

    据黄某的待,民警对黄某的家行了搜查,找到了那几张发了黄的旧照片,还在那只锁已经生锈的铁箱里发现了整箱同样发黄的旧照片。

    黄某的父亲叫黄玉成,他在镇上开着一个私人照相馆,人民公社成立后,他的照相馆便充了公,而他本人也变成了公社照相馆唯一的摄影师。

    一个当了十几年摄影师的人,拥有一箱旧照片并不算稀奇,但奇就奇在他偷偷保存在铁箱的,竟有上百张女人照片和底版!

    这些照片上的女人,大都很年轻,很漂亮,除了少数几张外,几乎都被捆绑着,其包括多张女的特写,有的照片上女人的着一个男人的y。除了不堪目,更令民警震惊的,便是其还有许多被五大绑,背着亡命牌的死刑犯照片,其也包括准备死的赤女犯照片,以及已经被决的男女尸照片。

    民警们对黄玉成行了拘留审问,但黄玉成却说这是解放前一个在警察局的朋友送给他的,其的犯人是谁,在哪里被杀他并不知。但民警怎肯相信他的鬼话,据照片上犯人背后招牌上被害者的姓名,经过民警们查找资料,目标很快锁定在了远在两千多里之外的新城。外协人员在新城不仅确认了这些被杀者的份,也同时查明了这位黄玉成的真实份。

    先说照片上的被杀者,他们都是在解放军兵临新城城时,国民党新城教导院大屠杀案的受害者,在那次屠杀,教导院在押的二十三名政治犯全遇难,包括新城前地党书记黄沛然和工委书记谢飞云,其有七人。

    在被拍的照片,数量最多,角度最的一个被害女名叫王新,牺牲时二十三岁,被捕前系新城游击大队第三支队的队;其次是王瑾,牺牲时十九岁,被捕前系新城女师范学院的学生会主席。

    再说黄玉成,经过一个住在教导院附导院附近,曾经替教导院送菜的老菜农辨认照片,这个人姓赵,是教导院院的秘书。查阅敌伪档案,发现黄玉成的真名叫赵石,在日本投降后、新城解放前的几年间一直在教导院作秘书。

    由于被害人的尸和教导院的档案全被焚烧,教导院的敌特又都随着国民党军队撤走,一直落不明,所以新城方面虽然了解烈士们全牺牲,却一直对其的详不甚了了。

    赵石和照片上烈士们份的确认,终于可以使惨案的经过和烈士们牺牲时的壮烈场面大白于天了,负责外调的民警的心既兴奋又沉重。

    赵石被遣送回了新城,面对敌伪档案自己的份记录,一直狡猾抵赖的他终于崩溃了,开始向民警待那一段悲壮的历史。

    “赵石,你是怎么教导院当上秘书的?”

    “我父亲原来是一个学教员,我从小就跟着他读书识字,日本投降那年我正好学毕业,托了叔叔的关系投了军,给当时的团刘克辉当文书,跟着接收大员了新城,第二年建教导院的时候,刘克辉当上了院,我也就跟着当了秘书。”

    “你在教导院负责什么?”

    “理往来文书,因为院刘克辉不识字,我也替他起草各报告,还有,我在国外经商多年的叔叔回国的时候曾经送给过我一架德国菜斯照相机,所以我会照相,学员学的时候还有毕业和肄业的时候档案里需要相片,我也兼职给他们照相。”

    “什么学员?”

    “教导院的目的是教导和化犯人,让他们脱离共产党,跟着政府走,所以犯人不叫犯人,叫学员,看守也不叫看守,叫教官。教导院就叫学,教导院就叫毕业或是肄业。”

    “什么样的人才能教导院?”

    “有被抓的地党、解放军战俘、游击队员、左翼作家、工运领袖、学运领袖,上说这些人都是人才,但是被共产党洗了脑,需要化、教育,为我所用。”

    “那怎么算毕业呢?”

    “同政府合作,登报脱党、写悔过书、供同党等等,发给毕业证书,放教导院。”

    “那肄业呢?”

    “那就是……就是……躺着去的。”

    “什么样的躺着去?”

    “教导院就表示是死刑缓期,到了缓刑期拒绝合作的,就要被死,那也是离开教导院的第二形式。”

    “一共有多少人毕业,又有多少人被害?”

    “毕业去的大概有六、七个,其他的都被杀了,数字我也记不清楚,总有三、四十人吧。”

    民警们把那一迭难以目的照片放在他的面前。

    “你说说,这些照片是怎么回事?”

    “这个……”一看到那照片,赵石的便了难以察觉的不安。

    “你读过不少书,应该是知政策的。”

    “我知,我知,我待,我全待,不过,这里面可没有我什么事啊!”

    午,在赵石的监号里。作为一个当初在国民党监狱当了好几年秘书的人,从没有想过哪一天自己也会被关在监狱里,不过,说句老实话,自己所蹲的这座监狱的条件不仅比当初的教导院来要好,甚至比他现在在公社里的生活都好,至少屋很大很净,光线也好,虽然每顿也是窝咸菜,但还是可以吃饱的,而且每天午多多少少还能沾上腥。为了让赵石更好地待问题,他所住的是一个单间,还给他了椅、写字台、纸张和笔墨让他写待材料。看着自己在囹圄,赵石慨万千,思绪不由回到了十几年前的那段日……像大多数被列为重学员的犯人一样,王新是被抬教导院的。赵石这样写。与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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