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王 -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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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龙听得很伤心,他压不知这些事。不顾渔女和渔夫的挽留,他回海里,找族的老证实。

    老说:“是真的,我们的确是共工的血脉。”

    小龙不理解:“可是……可是不能因为祖先了坏事,就说我们都是坏的吧?”

    老意味地说:“有的时候,坏人不是因为了坏事所以成为坏人,而是因为人们相信他了坏事,才成为坏人。”

    同印的意识先苏醒,鼻间闻到一清淡的微苦的香气。

    是空对月,玄乙天尊惯用的一香料。在北海,他第一次闻到这香气,就是见到玄乙。

    他睁开睛,陌生的房间,红木大床,吊着珠罗纱帐和五彩丝络,面缀一串串玛瑙粒儿。床边是霁青平金绣五蝠聚宝的围屏,旁边有铜胎珐琅莲纹薰炉,琉璃净瓶,琉璃缸,缸里一蓬莲,大而沉的书箱、匣堆在墙,一张小案上摆几碟心和七祥福果。

    玄乙这时从围屏后走过来,他穿一件绸绣三蓝纹的衣,手里拿一只小瓮,走动间,衣服上的纹翻

    “我想你大约也是这个时候会醒。”玄乙微笑,在床,“先把这个喝了,对你好的。”

    他把小瓮送到同印嘴边,同印也不问是什么,毫不犹豫将里的东西喝了去。

    带着丝丝甜馥的了腹,奇异地安抚了五脏六腑的不适,丹田升起一,缓缓地通向四肢百骸,使得同印疲惫地叹了一气。

    “这是……哪里?”他从象耳谷回到天界了吗?为什么师尊会现?他倒了?后来呢?

    玄乙替他整理额发:“放心,你已经回来了。这是在我房里。”

    同印一惊,要起床:“怎么好占着师尊的房间……”

    “是我不好,不该叫你独自去观刑的。”玄乙心里有愧,阻止了他起床的动作:“今日我本是想与你同去,只是不巧有论会,月前就定好了的,几位老友都在,不好推脱。等结束了我赶到象耳谷的时候,你已经过去了。我便把你带了回来。还好你没有大事。”

    同印摇:“怎么能是师尊的不是?是我自己,明知他们要我观刑就是试探折辱,却还是着了……”他知自己在观刑台的表现不好,也相当于给玄乙丢脸:“师尊教我沉心静气,忍克己,我竟都混忘了,没有丝毫。”

    玄乙叹了一气:“看着同族受极刑,有些绪也是合合理的,不必过于苛责自己。”

    同印担心上神为了他会和冥界起冲突:“那……冥帝那里……”

    “丘禹已经服刑,冥帝在这件事上能发挥的作用都已经尽到了,他也就可以和帝君差了。”玄乙从容地说:“至于你,他并不是一定要为难你。”

    同印惴惴的心这才放来:“多谢师尊救我。”

    玄乙握着他的手,指尖轻扶手背,那禁字符便消失殆尽了:“这东西到底对你的不好,这几日暂时就不封禁你了,等养好了些再说。饿么?想吃些什么?我让厨房去。”

    同印只想让他陪着,不自禁往他边睡过去一:“师尊……和我一起吃么?”

    玄乙像看孩一样看他:“好。”

    不一会儿,大侍者们将膳来,五饭、香油拌丝、云豆腐、菱白鲜,都是些清淡的东西。玄乙扶着同印坐起来,就在床上搭了一张小几同吃。

    同印见到玄乙把云来,只吃豆腐:“师尊不喜吃云?”

    玄乙其实已经很久没吃过饭了,他修千年,形神合一,早已经不依赖这些俗。如果不是同印要求陪膳,他原本就没打算吃:“太久没吃,一觉得腥得很,不大习惯。”

    同印就把他碗里的云拨到自己碗里,然后把自己碗里的豆腐拨给他:“那我替师尊吃。”

    玄乙又给他夹一筷丝:“慢吃。不着急。”

    同印反应过来自己吃相不好。他在北海惯了,吃饭从没有规矩,一海之主常常和普通的龙族就地坐着,大锅大盆,里菜与混炖在一起,有时候脆连烹煮一都免了,就着生的带血的也能吃,往往囫囵地扒拉,东西了肚都不知是什么味

    反观玄乙,吃个饭正襟危坐着,一饭要嚼十几才往肚里咽,筷从不碰到碗边,碗也从不碰到碟,嘴里有东西的时候不说话。同印吃一碗饭,他的碗里才去了三分不到。

    “师尊见笑。”龙王忙用手背抹了一把嘴。

    玄乙倒不在意:“没噎着就好。”

    同印学着也放慢速度,注意到上神背后的床尾挂着山海景图。

    “这是师尊的手笔么?”同印好奇:“画的是哪里?”

    玄乙回看一看,淡笑:“噢,这是不周。”

    同印惊奇:“这是……不周山?”

    不周山就在北海,这是北海龙王熟悉的地方。但他印象里,不周山不是画里这样。

    “这是千年前的不周,和现在自然不一样。”玄乙解释。

    同印把丝吞才问:“师尊见过千年前的不周?”

    玄乙像给他讲故事:“我曾在不周小住过一段时间,不过那是在女蜗补天之前的事了。那时候不周山还不寒冷,山脚有村落,有人类聚居,河澄清一直向北海,所经过的地方田地丰饶,秋天能收获麦。因为从不周山登临天界最近,所以山还有许多仙族隐居。女娲补天后,不周不再是天,才终年被寒雪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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