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家们的手指 - 分卷阅读48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

    温月安收回目光,提笔小心翼翼地开始勾他的月楼。

    贺慎平瞧了一两人的杯:“勾完便可以填彩了,颜无需很,等炉一烧,泽便会比原本绘的更加鲜亮。”

    两只杯都是月与楼,但两只杯又截然不同。贺玉楼笔恣意,画的是带着萧杀气的东方城楼,上面一冷月在万古,看天兴衰。温月安笔工整,画的是西方的建筑,像个音乐厅,夜空的圆月映来,音乐厅泛着柔和的光。

    两只杯一起了低温红炉。

    炉的时候,两人不约而同拿了对方画的杯

    温月安细细端详,才发现贺玉楼悄悄在杯底写了字,用极细的笔写他一贯的魏楷,竟然几乎将的上阙全抄在了杯底:

    少年侠气,结五都雄。肝胆发耸。立谈,死生同。一诺千金重。推翘勇,矜豪纵。轻盖拥,联飞鞚,斗城东。轰饮酒垆,浮寒瓮,海垂虹。闲呼鹰嗾犬,白羽摘雕弓,狡俄空。

    只没写最后一句:乐匆匆。

    后来温月安写回忆录,在此记了一笔:师哥他,原该写那三个字的。

    那夜贺玉楼和温月安住在老哑的房里。因为老哑一个人住在一个狭小屋里,不跟其他在大通铺的人同住。

    温月安还在回忆录记了另外一笔。

    那夜他还没睡着,听见有人敲门,敲得很重,几乎像是砸门。老哑将他和已经睡着的贺玉楼藏在柜里。他听见有什么东西撞在柜门上,发响。透过柜,他看见是老哑被推得撞在了柜上,又跌倒了地

    被吵醒的贺玉楼一只手把温月安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抵住了柜门。

    “喂,你今天跑哪儿去了?”一个脸上还带着伤的年轻男人骂,“他娘的,不会去胖那儿告状了吧?我告诉你,全厂就你一个看锅炉房的,要是有人知了我在锅炉房煮过,那铁定就是你这个老东西说的。哼,还敢来找我,叫我去认错?王彬那个傻跟你有什么关系?他都已经走了,事到这儿就完了,老东西,你就别折腾了。”

    老哑力气不小,爬起来,好像想还手,年轻男人退了一步:“想打我是吧?老东西还能耐,你忘了,你死了的战友有个闺女在纺织厂上班吧?我早就跟你说了,你要是敢说去,我就每天晚上去找她。你要是敢打我,你动一次手,我就去找她一次。你说你战友要是知他闺女因为你……嘿嘿,你觉得他恨你不?他在地底还能安生不?”

    老哑气得发几声无意义的嘶吼,却真的不敢动手了。

    年轻男人嘴里不断说着言秽语,老哑气得在原地直气,又无法反驳,年轻男人一看,知老哑什么也不敢,立即得意地上前两步,给了老哑上一掌。

    贺玉楼手臂上肌看就要推开柜门去帮老哑,温月安却抓住了他的手,手指在他手腕上方轻轻了一

    贺玉楼看向温月安。

    温月安无声提醒:“师哥,别给贺老师惹麻烦。”

    他们一来一去,外面的人已经给了老哑,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贺玉楼推开门,去扶老哑,老哑摇摇,把温月安抱来放在床上,比划着叫他们睡觉。

    不知是不是这屋的窗太破,月光照来,映在床上,太亮,亮得温月安本睡不着。

    他靠在贺玉楼怀里,听见不规律的呼声,他师哥也没有睡着。

    温月安轻声喊了一声:“师哥。”

    贺玉楼醒着,却没有应。

    过了好久,他又喊了一声:“师哥。”

    贺玉楼转过,留给他一个后背,半晌,再次转回来,将温月安抱在怀里。

    “睡觉。”贺玉楼说。

    Chapter 31 【- 鲍元恺】

    第二天贺玉楼和温月安走之前,贺慎平给了他们一个青白底的瓷镇纸,正是他昨晚画的那个。火车是午的,贺慎平没法去送,还是托老哑把两人放在三车上,这次藏在是草堆里,载到了火车站。

    老哑自己没有女,看他们格外喜,当自己的儿孙一样,临走时还一人给了一个沾了白糖的面粉饼,让他们在路上吃。

    贺玉楼有些心事重重的样,他看着窗外,手臂却一路都搂着温月安,怕车加速减速时温月安摔倒。温月安靠在贺玉楼上,手里一直拿着贺玉楼给他画的杯,低着看。

    这一去,他们又等了好几个月,终于,在一个冷的雪天里,贺玉楼收到贺慎平寄来的信:年底回家。

    他在一次鉴定被认为改造成功,可以回去继续回音乐学院工作。

    信纸上的文字并不见多少喜。

    信还提到一件事。在贺玉楼和温月安走后一个月,厂里的锅炉房发生了爆炸。当时正是工人上工的时候,谁都不知发生什么了,就听见锅炉房那边传来几声响,等一群人跑过去看的时候,土砖房已经塌了一半,房上冒着的黑烟。

    锅炉房的大门是从里面锁上的,外面的人不去。

    厂领导把所有人召集到一起开急会议,一人数,发现少了两个人。

    立即就有人发现二猴不在,另一人是谁,却没人想得起来,贺慎平说:“应该是守锅炉房的老人。”

    这才有人附和,好像确实是看锅炉房的。

    厂领导急得大喊:“不还差谁,快给我去看看,死没死人。”

    事故和自杀不一样,江鹤来的死只跟他自己有关,而锅炉房的事故要是死了人,领导是要担责任的。而且这一年,离那个疯狂的丙午年还有一距离,不可以用“死因不明”解释一切。

    两个胆大的工人去开门,却发现锅炉房的门是从里面锁上的,从外面本推不开。最后是厂领导命人把碎掉的窗整块卸了来,从窗去看才知怎么回事。钻去的人已经了大半天活儿,突然闻到一味,焦香焦香的,还好闻,就觉得有饿,打着手电筒朝里面一看却差没吐来。

    他把脑袋从窗里伸来,厂领导问:“死人没?”

    “……都烧熟了。”

    厂领导又问:“死了几个?”

    那人又把脑袋伸去,过了一会儿,整个人从里边爬来,说:“反正有俩脑袋,都糊了,是谁就看不来了。”

    厂领导留了几个人理锅炉房,然后警告了一番事还没清楚,谁都不许造谣,不许上报就把其他人都打发走了。

    那天夜里贺慎平睡觉的时候被枕里的东西硌到,他一看,里面不止有他的琴谱,还有一些钱,



ql请记住本站地址http://m.quanbl.com

添加书签

7.2日-文章不全,看不见下一页,看下说明-推荐谷歌浏览器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