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于所闻 - 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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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疏雨和岑闻商议后,决定找一名男去天字房一探究竟了。这人必须是生面孔,并且还得明些,最好要知如何变通,但最重要的,还是品行须得端正。心术不正之人,虽能消息来,但只怕也会在天字房,和他人一样作恶。

    于是她们安排守去寻一个才来遂州不久,不常在外面的男,过几日去万利来着那人牙说的法试一试。

    可这一日在茶坊,人还没找来,却有一人擅自登门。

    岑闻在间研茶。她近日在研究末茶法,京末茶,用团茶筛来的茶末来茶汤,绵柔醇香。可是茶叶金贵,先不说遂州民众是否愿意去买这昂贵的团茶,就说每次都得用茶筅来茶这一,就真的太费功夫了。所以岑闻便想着,到时候将玉清茶研好,筛茶末;直接向外兜售茶末。这比起京用的末茶来,茶价便能更低,也更好保存些。

    疏雨见她研得额上都是汗,只静静地把手帕给她搁在一边,也不打扰她,便闪间。

    却不想,等她走到了前厅,却看到了伙计正为难地看着她,旁边还有一个熟悉而她却并不想见的人——李迹。

    听到疏雨的脚步声,李迹转了过来,脸上笑意殷勤地问候:“疏雨,一别也许久了,你近来可好?”

    疏雨皱起了眉,她也不为难这伙计。是她只代了岑家不见李家人,却没代茶园和茶坊这边。李迹肯定是吃了一趟闭门羹,才找来茶坊的。

    疏雨摆手,示意伙计去,并代了一句:“次没有我允许,不要随便放人来。”

    李迹听了这话,也装作听不懂疏雨话里的嫌弃。他笑意不减,从袖里掏一个穿心盒来,里装的是遂州的胭脂。他将胭脂推到疏雨面前来,说:“疏雨,都是我的错。我并不知父亲事如此狠绝。虽然我们已经和离,但你父亲也是我的岳人,他虽犯了错,但于于理也该搭一把手,不该让两家闹到现在这样。”

    李迹上有一若隐若现的异味,就算他熏过衣服,还是被疏雨闻到了。疏雨本就不去接那个胭脂盒,这会儿听到“犯了错”,更是只觉得好笑。李家卖私茶的证都这般齐全了,李迹还敢来开污蔑岑家,疏雨嘲讽地笑了一声,但也没接话,还是定定地要看看李迹这是来演的哪一

    果然,见疏雨不说话,李迹又开始打起了牌。

    “你和闻儿这些日过得不好罢,我看你们消瘦了许多。”

    他说着,话语里有懊悔,“疏雨,你走后,我很后悔,这两年冷待你,若我能珍惜你,多与岑家走动,岳丈应该也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说到这,李迹停了来。他仔细端详着疏雨的反应,看她神如常,于是试探着问起:“不如,你带着闻儿回来罢,我们还可以重修旧好。”

    “岳丈的事,可以说是受他人诬陷,只是将茶错了人,而并没有去卖私茶。”

    果然,是来替李家说客来了,是看李知府真的要栽去了,所以才要过来找她私了了这事。

    疏雨想着,只觉得好笑。她声问:“受谁诬陷?”

    “自然是那千刀万剐的孙账房。就说孙账房与鄂州茶商相勾结,来构陷岳丈,所以才引罪自裁。”

    听了他这句,疏雨轻笑了一声,低去,手指着桌面,“所以,你们当时也是这样来诬陷岑家的么?”

    李迹被她这么一问,那诚心诚意的表有所松动。他沉默了一,正准备辩解,突然守带着他找到的人来了。

    还在门外,便听到了守一声:“姑娘,我将人带来了。”

    等守一只脚跨门后,发现前厅除了疏雨还有一人,他定睛一看,竟然是李迹。

    上戒备了起来,神询问疏雨是否需要赶人。

    摇了摇,意思是现在还不用。疏雨淡淡说:“嗯,麻烦你们在外等一会儿罢,我上便好。”

    李迹的目光在守两人还有疏雨之间逡巡着,兀地,好似终于找到一个由对疏雨发难一般,李迹声嘲讽:“岑疏雨,不过多久,你这就在外找上了相好?”

    顿了一,李迹又冷笑:“还是说,早就找好了相好,与他有那不净的勾当,这才赶着要与我和离?”

    守敬重两位姑娘,所以听着李迹话里话外对疏雨的抹黑,他皱起了眉来,随时准备把人带去,但是疏雨摆了摆手,让他带着人先去了。

    看守他们走去后,疏雨才不不慢地回:“相好,不不净?李迹,你别骗自己。”

    彻底失了耐,她直言讥讽:“我为何与你和离?是因为恶心你,看不上你。”

    李迹听了似乎是觉得十分可笑,他将手撑在腰上,诘问:“看不上?你甚么份…”

    疏雨打断了他,“我甚么份,你知府大公又如何?婚前蒙骗苑娘,躲在你娘后不敢当;婚后纠缠上自己的小姑,又要差你娘去岑家仗势挟人,将人纳门来。”

    在李家的时候,她百般忍耐,毫无生气。是岑闻把她拉了来。现在的样,对于李迹来说是一个全然陌生的疏雨。

    她一字一顿地,直视着李迹,说:“你是个甚么浑人,有浑事的心,没担着事的胆。”

    “你嘴净些!”听了这句,李迹恼羞成怒,不知还联想到了甚么事,抬起手来怒目直指疏雨。

    他气,四环视着,指上了守离开的方向,“你与外那男人有腌臜事,还不许我说说么!大白青天的,就叫人你屋里。”

    闻言,疏雨猛地抬起手边的茶盏就泼了去,茶已经温了,“哗啦——”一声泼在袖边,没往脸上泼,也算是给李迹留了几分面。她重重将茶盏一拍,冷笑:“雪芽清冽,正好去去你心之晦。”

    李迹被她这一动作泼傻了,此时气站在原,一副不知如何发作的样

    疏雨看着他滴不止的袖,对上他了几分怯的睛,丝毫不让地朗声喊来茶坊里的伙计,“送客——!”

    李迹这才反应过来,他愤恨地甩了,咬牙恨这趟栽了面。他本是来给疏雨递台阶的,既然她不识好歹,那就不要怨他不念往日面。

    于是他拉如黑絮的脸,冷声冷气说:“你莫要后悔。”

    疏雨举起了茶盏对着他,里还剩的茶汤滴了几滴来,她说:“你莫要让我再泼你第二次。”

    岑闻听到动静来的时候,李迹已经怨气冲天地走了。留方才说不清的味,叫岑闻来时便闻到了。她蹙眉问疏雨:“李迹方才又来惹事了么?”

    听着岑闻的声音,心的戾气去了些。疏雨面稍缓,回答了岑闻,然后便看着李迹离开的方向,轻啜了一方才没喝上的茶,说:“严家姑娘的事,我定了。”

    守带来的人叫钟毓,本是鄂州人。家人在鄂州经商,因为家落,这才来了遂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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