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烟（微h）

    一周半的度一对一补习结束后，江启年又要开始兼职家教了。即使这样，他也不可能任由江示舟在家闲着，而是每天都给她布置一定量的习题和字帖，晚上回到家就要验收成果。

    一天午，江示舟正趴在床上写英语题。写到完形填空，她不由皱起眉咬咬笔，恰好听见房间门被打开的声音。

    你怎么那么早回来。江示舟瘪起嘴，仰着脸看向房间门，我还没写完。

    这么勤快？江启年走到她床边，轻笑着俯，一把走她的习题册，不用写了，今明两天给你放假。

    江示舟歪着脑袋看他，挑了挑眉。

    你良心发现了？

    你骂谁没良心呢，小白狼？江启年笑不笑地伸手掐她的脸，今天是大年夜啊，你不想放假我还想呢。每天改你作业也很辛苦的好吧，你那字丑得跟鬼画符一样。

    接着，他就把她从床上拽起来：赶洗澡换衣服，待会儿来吃年夜饭。说完便把她推到浴室里，关上门。

    等等，我换洗衣服都没拿她拉门把正要去，门里却先递来了一个纸袋。

    穿这个。

    门便又被关上。

    江示舟满腹狐疑地打开纸袋，最上面是一叠红布料。

    鲜活而烈，会让人联想到鲜血的猩红。

    过年就一定要穿那么艳的颜吗？看起来就好土好俗。

    江示舟失笑，正想摇着叹江启年的老土直男审，把布料拎来抖开，又愣住了。

    这是一件袖的衬衫裙。领而尖，版型很宽松，剪裁颇为致。整件裙的廓形和一般男士衬衫差别不大，只是腰微微收拢，打着细密而优的竖褶，摆两侧开着细的小衩。衬衫的还有个的金刺绣小Logo。

    好熟啊

    她意识地去翻领的标签，不禁倒了一气。

    她正想把裙放回纸袋，发现纸袋里面还有一浅灰的少女款衣。简洁保守的型上缀着可的丝边和蝴蝶结。

    衬衫裙和衣上都有同样的淡淡的洗涤剂清香，很明显是买来后先清洗过一遍的。

    江示舟走到客厅时，桌上已经摆好了菜，还有两个玻璃杯。江启年正弯着腰，往其一个杯里倒酒。

    哥？

    听见声音，江启年把手里的酒瓶放，抬起看向她，目光不由发直。

    虽然三年以来在家都是穿Oversize上衣，可真正穿上裙时，江示舟还是显得不太自在。

    她的脸被浴室的汽蒸得微红，宛如早晨被朝沾的。柔顺的黑发垂落在肩膀上，金的衬衫纽扣一直系到脖央，只一颈的肌肤，被烈的猩红布料衬得愈发雪白。

    衬衫裙至她的大间，显得双更加修白皙，面是一双黑的三环银搭扣低跟鞋，和衬衫是一个牌，也是江启年放在浴室门的。

    看她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他终于回过神，开。

    很适合你。

    她一来到跟前，江启年的手便不自禁地攀上她的腰，将她的拉向自己怀里。

    江示舟也抬起手，轻抚他的脸颊，然后眉微蹙，双轻启，吐一句话：

    你真的去鸭了？

    没料到她第一句话会是这个，江启年眉心不觉一，又往她后脑勺拍了一。

    你这说的什么话？什么意思啊？

    江示舟也没生气，只是摊了摊手。

    这衣服牌不便宜吧？都不知你哪来的钱。

    你不喜吗？

    怎么会不喜，她自己都没想到会那么喜。

    她装作叹惋：不是就算再喜，也不值得我哥去卖啊。

    卖你个，别讲。江启年忍不住白她一，前段时间刚好年末促销，可能因为这牌比较冷门吧，打折力度还惊人。寒假工资加上年末家的红包，买这一也够了，就当给你的新年礼。

    听他这么说，江示舟的表才稍微放松了些，但还是不太坦然。

    就算是这样，也完全没必要买这么贵的衣服给我啊。你赚钱那么辛苦，也没见你给自己买那么贵的

    你怎么比我还啰嗦啊江示舟？江启年不禁觉得大，实在难受的话，你就当是我从垃圾桶里捡的行不？

    哈？

    我在垃圾堆里翻了好久，还跟一个浪汉殊死搏斗，这才给我抢回来的。你可得好好珍惜你哥这一番心意啊，那浪汉打人可真够要命的。

    好好的净的新衣服，忽然只觉得满是蚤和臭味。

    这就是语言的魅力么。

    虽然是年夜饭，但因为只有两个人，所以桌上也只有两荤两素，还有一瓶草莓油百利甜酒。正如酒名一般，酒呈淡淡的粉白，自玻璃杯里溢馥郁的香甜气味。

    这酒是你买的？江示舟指了指酒瓶，你不是不喝酒的么？

    不然还是你买的？江启年觉得好笑，咱就俩人，菜不多，整酒喝也好，至少有过年的氛围。

    江示舟不禁开始疑惑：为什么江启年会那么懂她？衣服买到合她心意的也就算了，连酒也准买到她一直想尝试的，难他会读心术？

    还是说，兄妹之间真的有传说的心电应？

    大过年的，未免有恐怖了。

    夹了几筷菜后，她举起酒杯酌了两酒，这才瞥到，江启年的酒杯里一直是空的。

    哥，你怎么不喝啊？江示舟咂咂嘴，上还沾了酒，好喝的啊。

    我就算了吧。江启年耸了耸肩，上一次喝酒，可不就惹了大麻烦，当时发誓过再也不喝了的。

    说着，他便起从冰箱里拿了一盒来，给自己倒上，然后举起杯，往她杯上碰了一。

    就这样吧，反正颜也像的。杯。

    玻璃杯碰撞，发清脆的响声。

    既然都这么说了，江示舟也不打算劝酒，便自顾自一杯接一杯地喝着，不时还抓过江启年的盒装往酒里兑。就着一桌的菜，700毫升的酒不知不觉就被她一个人喝掉了快一半。

    见她的脸上已经泛起了不自然的淡粉，江启年不由警觉起来，皱着眉，到她旁边夺酒杯：

    别喝了，你快醉了。

    哪有这酒味好重，觉都没什么酒

    味确实重。她说话时呼的气都带着一郁的甜油味，还有草莓的清香，酒的味反而没有什么存在。

    那么喜味之前让你喝怎么又死活不肯。

    他瞥了一瓶上的酒度数：17%。

    等等，17%是个什么概念？

    他上跑到冰箱门，拿了一罐她平时喝的，他也喝过的那果味尾酒。

    这才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