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后,亡夫他又活了 - 第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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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舅舅了,兴吗?”周远洄问他。

    “嗯。”喻君酌重重,“今日是我这一生,最兴的一天。”

    周远洄听了这话底有些黯然,却未说什么。他没什么好失落的,两人成婚时,喻君酌并不认识他,在大营第一次见面时只有他知是重逢,后来……似乎的确没什么值得太兴的日

    至少对喻君酌来说是这样吧?

    他不知的是,还有一日喻君酌没好意思说。周远洄毒昏迷之后,蒋太医来到将军府保住了他的命,那一日对喻君酌来说,也曾是最兴的一日。

    彼时的失而复得,甚至比今日更让人庆幸。

    喻君酌的快乐持续了很久。

    直到夜后查看周榕课业时,他声音都还是轻快的。

    “哥哥。”周榕心思单纯,不会像自家父王那般是心非,他想什么便会问来:“你有了舅舅,还会喜我和父王吗?”

    “当然,哥哥永远最疼你。”喻君酌他的小脸

    “真的吗?那哥哥的舅舅对哥哥很好,你也会最喜榕儿吗?”他又问。

    “会。”喻君酌耐心朝他解释:“喜是不会越分越少的,祁掌柜是我的舅舅,但你永远是榕儿呀。你从前最喜你父王,后来我嫁王府,你会因为喜我,就不喜父王了吗?”

    小家伙赶:“榕儿喜父王,也喜哥哥。”

    “所以哥哥也会一直喜榕儿。”喻君酌认真地

    周榕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一颗心很快放回了肚里,没了任何惶恐。周远洄在一旁安静听着,指腹不住挲着虎的伤疤,也不知在想什么。

    次日,祁掌柜和祁夫人来将军府客。

    周远洄全程陪在席间,只是没怎么说话。

    这顿饭喻君酌吃得很尽兴,一边是舅舅和舅母,另一边是周远洄和周榕,这让他第一次会到了“三代同堂”的觉。在旁人看来这或许是十分寻常的场面,但喻君酌却活了两世才等来这一天。

    “有件事,我想同你和王爷商量一。”饭后,祁掌柜开

    “舅舅但说无妨。”喻君酌放了茶盏看向他。

    “观商会成立已有许多年,涉及的很多事都比较复杂。此番陛旨,说让商会协助王爷重整淮郡行船事宜,我想着与其依旧以观商会的名义,倒不如重设一个商会,记在君酌的名,主要负责船运一事。”

    “这……”喻君酌有些惊讶:“舅舅,我不懂经商,只怕不太合适。”

    “不懂可以慢慢学嘛,有舅舅在你怕什么?何况我朝没有官员禁止经商的说法。 ”

    喻君酌担心的倒不是这些,他是怕此事牵扯到周远洄。但见祁掌柜颇为切,他并未当场回绝,只说要和周远洄再商量一番。

    “你有顾虑。还是不喜?”送走祁家夫妇后,周远洄问。

    “淮郡的船运一旦步正轨,不是一件小事。”喻君酌斟酌了半晌,又:“淮郡毕竟是你的封地,我若再沾手船运的事,会不会不合规矩?”

    “你指的是谁的规矩?”

    “我怕……京会有人忌惮。”

    若是换了从前,喻君酌肯定不敢在周远洄面前提这个话题,皇帝和淮王毕竟是亲兄弟,他一个外人说这话不就等于挑拨离间吗?

    但现在他早已把自己当成了淮王府的人。

    “我朝船运自船帮落罪后抑制了这么多年,如今陛既然决定重开,定然是打算大大阔斧。若他忌惮,就不会旨让本王和观商会联手,你以为他不知祁掌柜是淮王妃的舅舅吗?”还有一周远洄没说,若他的毒解不了,几个月后一命呜呼,届时没了淮王,就更不值得忌惮了。

    “倒是我小人之心了。”喻君酌讪讪。

    “放手去吧,不必担心。”周远洄说。

    “可是我不会经商,让我算个账什么的还行,经营一个商会我哪儿成啊?”喻君酌觉得京城那几家铺他都还顾不过来呢。

    “你外租曾经就是靠船帮发的家,你娘亲幼时也是在船帮大的,生意对你来说不是难事。何况祁掌柜不是说了吗?一切有他,你只,他自会给他兜底。”

    喻君酌听了这话,稍稍有些心动。他忍不住想,若母亲尚且在世,定然也希望自己能跟着舅舅什么吧?

    几日后,祁掌柜又着人传了话,让喻君酌去府里用饭。

    喻君酌猜到了舅舅的心思,没再推脱,但他也提了自己的要求。

    “有淮王府的招牌,新商会起步会容易一些,所以我答应商会。但商会也不能只记我自己的名,要把表哥也一起记上。至于商会起步需要的银两,我和表哥各一半。”

    “君酌……”

    “舅舅,你听我说完。”喻君酌抬手打断祁掌柜:“陛赏了我不少银,我还有俸禄,实在不够也还有王爷的私库呢。我知舅舅疼我,可我平日里又不挥霍,留着银也没别的用,倒不如拿来走动走动,这样我心里也兴。”

    祁掌柜无奈一笑,并未再持。在他看来,喻君酌与祁丰都是一样的,他若再争执反倒显得生分。这两兄弟若是真能一起什么,他这个当爹当舅舅的,自然欣

    “你方才的想法,可有和王爷说过?”祁掌柜问。

    “说过一分,王爷的意思银全由他来,但我想着舅舅肯定不愿意。”

    “那是自然,我送我外甥一个商会,若是不叫我,那还凑什么闹?”

    “所以我就折了一,想着不如和表哥一起,反正我也要从学嘛。”

    祁掌柜,又旁敲侧击:“王爷待你倒是不错。”

    “嗯。”喻君酌,“若非嫁给王爷,我或许就见不到舅舅了。”

    如果不是嫁淮王府,喻君酌多半会被永兴侯再次送到武训营。就算他想反抗,在无人庇护的,只怕也得脱层

    更何况暗还有想要取他命的人……

    “我听说了一些过去的事,只后悔没能早把你接来。”祁掌柜抿了一酒,看起来很是懊恼:“当初我也托人打听过,听说你娘生了个男孩,我想着你是永兴侯的嫡,他再怎么绝也不至于薄待了你……”

    “他待我娘都那般无,更何况是我。”喻君酌苦笑。

    “我听王爷说你在乡过了十六年,定然受了不少苦吧?”

    喻君酌怕他难过,笑:“我爹和我那两个兄都不待见我,若我在永兴侯府大,只怕会受更多磋磨。乡虽然寂寞了些,但庄里的人都不怎么苛待我,反倒让我过得自在。”

    祁掌柜岂会听不他这话是在宽自己,不禁更加心疼。

    “往后有舅舅在,绝不会再叫你受委屈。”

    “我知。”喻君酌,心十分熨帖。

    舅甥俩自相认后一直没有机会单独畅谈过,今晚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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