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后,亡夫他又活了 -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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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君酌心传来一阵闷痛,痛得连话都说不来了。

    永兴侯想抬手扶他,却被一把甩开。

    少年踉跄着走到母亲的墓前,伸手去扯石碑上缠绕着的杂草。那杂草的满了小刺,刺得他两手顿时布满了细细密密的伤

    周远洄见状一抬手,王府的护卫立刻上前,将周围的杂草都清了一遍。

    “君酌……”永兴侯还想说什么。

    “走!”喻君酌跪在墓前,哑声:“原州,帮我把他们都赶走……”

    不等周远洄吩咐,淮王府的护卫便将永兴侯府的人都撵走了,坟前只剩喻君酌和周远洄两人。

    “想哭就哭吧。”

    周远洄取过带来的香烛纸钱在一旁燃。

    喻君酌起先只是跪在那里小声地泣,哭着哭着不由悲从来。他不懂,为什么父亲会这般对待母亲,让她这么孤零零的葬在葬岗,甚至连香火钱都不给她烧。

    过去哪怕受再多的委屈,他都可以一笑置之。可他接受不了母亲也被这般对待,这可是他的娘亲啊,永兴侯怎么可以这般无

    少年前几日刚病了一场,本就没好透,如今这么痛哭,几乎支撑不住。周远洄有些不忍,伸手扶了一把,却不知该如何安

    “你母亲看到你这般,会心疼的。”周远洄

    “原州……”喻君酌抓着男人的手臂勉支撑住,“克父克母的人明明是我,他为何要这般对我母亲……她什么都没错啊……”

    少年双目通红,猛地呛了一来。

    周远洄大惊,一把将人捞在了怀里。

    担心稍一用力就会把人

    大婚那晚,周远洄就知喻君酌瘦的。

    但今日他把人整个抱起来时,才发现少年比他想象更轻。把人捞在臂弯里时,他几乎不用费什么力气,甚至有担心稍一用力就会把人伤。

    把人养成这样,永兴侯府真够可以的。

    周远洄快步抱着人从坟岗来时,候在外的人都吓了一

    “君酌这是怎么了……”永兴侯开

    周远洄冷冷瞥了他一,吓得他当即噤了声。

    “留个人把今日带的香烛纸钱都烧了。”周远洄吩咐完,便抱着怀里的人上了王府的车。

    小周榕方才一直候在车上,见到喻君酌这样瘪着小嘴便哭了来。他年纪太小什么都不懂,但看到喻君酌面苍白昏迷不醒,两只手上还布满了伤,当即又惊又怕。

    “哥哥怎么了?”他抱着喻君酌的手小声问:“哥哥受伤了吗?”

    “哥哥只是太难过了,让他睡一会儿吧。”周远洄

    小家伙闻言乖乖,守在一旁不敢再声,只时不时抬起手抹一把泪。

    车一路疾驰回了王府。

    不多时府里的颜大夫便拎着药箱匆匆赶了过来。

    “这好好的人,怎么去一趟就这样了呢?”刘家在一旁很是着急。

    周远洄立在旁边不言语,倒是他旁边跟着的护卫将今日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原来如此。”颜大夫诊完了脉,开:“王妃这脉象确实是急怒攻心所致。”

    “要不要啊?”刘家忙问。

    “王妃本就不算多扎实,前几日刚染了风寒,今日又受了这么大的刺激,恐怕得好好将养一阵了。”他提笔开了一副方,又:“老夫不敢给他开太冲的药,只能慢慢调养。”

    见周远洄并未置喙,刘家便吩咐人去取药煎药了。

    “哎,王妃也真是可怜,从小没了娘,又摊上个这样的爹。”刘

    “呜呜……”一旁的小周榕听了这话心疼地直掉泪,拉住周远洄的手摇了摇,“父王,咱们往后一起保护哥哥好不好?榕儿不想让坏人欺负哥哥了。”

    周远洄眸光落在少年苍白的脸上,不知怎么又想起了对方跪在坟前痛哭的那一幕。他原以为这人行事散漫随心所,是个没心没肺的,却不曾想竟也有那样的一面。

    谭砚也从随行的护卫那里听说了今日的事,气得够呛,扬言要带人去把永兴侯教训一顿。周远洄瞥了他一神带着警告的意味。

    “王爷,属只是觉得,王妃毕竟是咱们淮王府的人,这永兴侯太不是玩意了。”

    “你找人去查一,十六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周远洄一边帮喻君酌手上的伤抹药,一边吩咐

    再怎么说,喻君酌也是永兴侯府的嫡,他的母亲怎么可能不了喻家的祖坟?永兴侯就算再薄,也不应该把事得这么绝,除非其确实有什么隐

    谭砚一听要查永兴侯,当即来了兴致,带着人便气势汹汹的走了。

    所幸事并不复杂,当日便有了结果。

    “王爷可还记得十六年前,咱们大渝和东洲打过一仗。”谭砚问。

    “有印象。”那时周远洄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孩,记得的事很有限。

    “当时东洲派了不少细作来大渝,还勾结了船帮。后来咱们打赢了,东洲人为了议和,主动供了船帮,连带着不少人都了狱。”谭砚:“王妃的母舅家姓祁,当时掌着船帮近三分之一的产业。”

    “祁家也勾结了东洲?”周远洄问。

    “祁家掌的那分船帮是唯一没和东洲勾结的,但当时先帝震怒之,把整个船帮都清算了,祁家自然也就受到了牵连。”谭砚:“不过祁家人并未落罪,只是船帮的产业尽数被罚没了。”

    如果只是罚没家产,并未落罪,说不会影响到喻君酌的母亲。她毕竟已经嫁到了侯府,是永兴侯府名正言顺的夫人。

    “属查阅了当时的卷宗,船帮的事定案是在腊月十六。”

    “喻君酌是腊月初六的生辰。”周远洄

    也就是说,喻君酌的母亲难产而死时,船帮一事尚未定案,祁家是否会受牵连谁也不知。这样一来,事就不难推测了。永兴侯担心祁家落罪牵连到自己,于是将妻葬到了葬岗,还送走了刚生的喻君酌。

    这样一来,祁家若是真获罪,便能把永兴侯府的损失降到最低。

    “这老东西,当真薄寡义!”谭砚

    “此事……暂时不要传到喻君酌耳朵里。”周远洄

    谭砚连忙应是,这事他听了都气个半死,若是让王妃知了,说不定又要气得吐血。

    喻君酌昏迷了一日,直到次日晌午才醒。

    他醒了以后绝没再提那日的事,看上去像是没事人一般。若非颜大夫说他脉象郁气一直未解,旁人说不定真要被他那副样迷惑了。

    喻君酌心并非没有计较,哪个的能忍受母亲被埋在葬岗?他只是不想在这个时候兴师动众,如果他没算错,淮王的死讯很快就要传到京城了。

    待淮王丧仪结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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