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男友？我等分手 - 第147章

    外婆走了，家也跟着走了。等到他将门也扫了一遍，刘聿还停留在屋里，没有走来。于是汪野有些着急了，他都能想象到屋里有多么糟糕，肯定是一摸一手灰，哪里都不能碰。“刘教授？刘教授？”他叫着刘聿，一边往里走一边打嚏，“气好大啊，好大的尘土味……咳咳。”屋里没有人回应他，汪野顿时有些着急了，快跑着，在屋里找人。刘聿呢？他不会被屋檐的碎石给击了吧？直接砸昏迷了？还是被旧房里的霉菌吓坏了？“刘聿？你在哪儿呢？”汪野顺着光亮去找人，左顾右盼，总是找不到。最后他才跑到自己曾经的卧室前，刷一，直接在门刹住了脚步，也松了好大的一气。“原来，原来你在这里啊，看什么呢？”汪野摸着心问，“这屋是我从前的睡房，没什么可看的，咱们走吧。”但是刘聿摇摇，仍旧用一怀旧的神看向墙。他的神让汪野更加疑惑，也跟着刘聿一起看向了墙。那面墙从前贴着床，前几年贴了墙纸，但现在这墙纸还不如不贴。浸返的墙纸了无数的霉菌，形成了恶心的图案，墙纸半脱落卷起边缘，里面的真实面目。一面接近坯房的墙。但是汪野突然间就想起了一切，这里曾经是他贴奖状的地方。他每一面奖状都会贴在墙上，方方正正贴了一整面，那是他最骄傲的证明。只是时间早就过了保质期，奖状早已揭去，不留一丝痕迹。“你在看什么呢？”现在汪野忍不住又问，这觉好奇怪啊，为什么刘聿明明是 哥哥是你吗一间老房,汪野也没想到刘聿会待这么久。“你在看什么呢？”汪野走过去问，拉他的手。

    “随便看看，屋里完全看不住过人了。”刘聿挠挠他的掌心,“你是什么时候从这里搬走的？”“大概在……外婆走的那年。”汪野的脸庞蒙上一层悲伤绪,“外婆走之前我一直都在这里住,她走了之后，我爸就把我接走了，去镇上住了。那时候我还上着小学，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二,老房装修也是那时候。”“然后呢？”刘聿迫不及待地想要听听后来。“后来，后来我就和天元嘉嘉一起住校了,再然后就是你知的,毕业后我们一起去了北京，当北漂，满打满算稳定来也才一年。”汪野的人生轨迹比较简单,没什么大起大落，一直浮浮沉沉四漂泊，“你问这个什么？”怪不得找不到他了，原来那时候是外婆离世。刘聿将话压在心里：“好奇。有一本书上说，当你喜一个人的时候就会想要去了解他的过去。我很想知你在这里怎么大的,也想陪着你再一次。”“你可别。”汪野当他开玩笑呢，“小山村里生活和文艺作品里的诗画意不沾边。你想要的条件只有大城市能满足,在这里很无聊,每天不完的活儿。夏天蚊能在蚊帐上落一层,密密麻麻的扑棱蛾围着灯飞……”“好了好了,这个咱们就过。”刘聿笑着让他打住,“我不喜昆虫。”汪野一脸“我就知”的神：“所以啊,城市里的大少爷还是别陪着我大了，走吧，咱们去吧。”旧房里面实在没法收拾，墙角的蜘蛛网都快结成白塑料袋一样了。汪野好不容易才把刘聿给带来，从霉味的房间走到了室外，两个人牵手到井边。现在这井已经安上了龙，不再像以前要打了，汪野拧开龙：“接洗洗手吧。我们山里特别凉，冬天冻手，你凑合凑合……”“嗯。”刘聿嘴上答应着，伸的双手却拉住了汪野的上衣。“什么？”汪野又看不懂他了，好奇怪，这个人今天真的让人意外。“怕你掉去。”刘聿看向井。“怎么可能，我都这么大了。”汪野还以为他是胆小，城里人没见过井，“以前我矮还害怕过，现在早就过了害怕的时候。来，洗手吧。”“现在你不害怕了，我害怕。好不容易谈个恋别再掉了。”刘聿固执地不撒手，一只手洗完了才去洗另外一只。小院沉寂许久终于迎来了生气，哪怕这生气不能驻足太久。但是经过了他们的简单打扫已经有了家的觉，不像方才，透着凄苦的悲凉。刘聿不喜这份悲凉，会让他想到汪野的童年，现在他真的开始认认真真思考如何装修。泥板肯定要掀起来，那一片土壤要重新上小萝卜。院墙和院门要换新的，安全第一。屋里就照从前的装潢来复刻，让弟弟一看见就想到外婆还在……就这样想着，太已经悄悄从云里来了，山风怀抱，这一路在迎他们来。他们上山了，有时候能碰上老乡，有时候一路只有他们。这一路刘聿就没有印象了，他猜测汪野没在信里提到的原因是他小时候不往祖坟走。汪野确实不怎么来，哪有孩没事跑坟山玩儿的，村里的老人总说撞上不净的东西会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