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男友？我等分手 - 第146章

    脚好似踩空，又没踩空。石板发生了明显的位移，要将上的人掀去。汪野张开嘴，意识地了一气，余光瞥到后的小路，心里的后怕直接将警报拉响！自己这是要去了吧！山和山楂树都在旋转，汪野后退了半步，然后就站住了脚跟，被人稳稳当当地扶在原地。“小心！这块不稳！”刘聿心里又着急又后悔。怎么回事，汪野连这块的危险都给忘记了么？调整了十几次呼之后汪野才恢复平稳的心，刚才实在是太凶险。“谢谢……我没看路。”“是不是走神了？这几块石板看上去就很不安全。”刘聿还不敢放开他，生怕他一骨碌又去。“嗯，有走神。”汪野拍了拍额。“走什么神呢？这条路一定要认认真真地走，不然很容易受伤。”刘聿也拍了拍他的额。“我……我在想怎么修房。”汪野又撒谎，他实在不能将走神的容完全吐。总不能说，我刚才在心里遗憾咱俩没法在国领证吧……刘聿了，也不知信了还是不信。他无奈地叹气：“你啊，气死我算了。”“那你找比你小这么多的，老吃草，生气不是很正常嘛。”汪野跟着就说，“走吧走吧，快到我家了。”老刘聿被他拉着往上走，路过山楂树时又多看了几。和信里写得一模一样，树是歪的，只不过现在是冬天，看不到它枝繁叶茂，硕果累累。走过这棵树就说明离家越来越近了，汪野再也没有心思去想结婚扯证的事，满心都是老家的风景。如今留在山腰上的房已经不多了，就算留的也起了新楼。路是新修的，很净，汪野再也找不到从前的土路，踩着泊油路往家去。他越走越快，也不知为什么这次就这么着急，到最后像是一路小跑。刘聿在后面笑着跟着他，看着弟弟撒。“快儿快儿。”汪野脚步轻快，一直到门前才停。别人家的院门已经换成了金属防盗，他家还是普通的木板。门上挂着一个大铜锁，汪野用钥匙将它打开，门推开之后就是一个正方形的小院，地面上全是枯腐烂的落叶。

    “就是这里，比较小……”刚才还兴，真来了汪野反而怯怯，“其实以前很净，有人住就很净。我这是太久没回来所以才……落叶不是我家的，是外飘来的，秋天没人扫，冬天腐烂就会变黑。”“好的，带小院最舒服。”刘聿一脚踩去，终于迈了弟弟的童年。四周的景致在他脑海重新上漆，门是棕，墙是淡青。脚还不是泥板，而是正经八百的土壤，成排成排的小萝卜在里面，萝卜缨上挂着珠。他的视线跟随汪野，从院里到了正屋门，杂无章堆放旧的角落在刘聿里只剩一张摇椅，椅上还有一面竹编的扇。摇椅后面的小窗是厨房，里面经常有人饭。等着吃饭时汪野会在摇椅上晒太，睡一觉，但经常被隔院的大黄狗吵醒。“以前这里没有这么，现在是没人收拾。”汪野挽起袖开始打理，生怕刘聿看不上所以反复调，“以前我外婆在院里小萝卜，特别清脆，我从地里揪来，在井里洗一洗就直接吃了，像吃果，一儿都不辣呢。对了，我家还有一井，你猜猜看，在哪里？”刘聿看向东南角，那边的杂更多了，好像还多了一个小棚：“不会是那里吧？”“天，你怎么什么都知？你是算命的还是批风的？我看你以后可以在首大个副业，在门支一个小摊给学生算命。”汪野再次佩服，他走到小棚那边掀开白的塑料布，里藏着一井。“哪是我算来的，是因为院里只有那边藏着东西似的，随便一指就是。”刘聿解释，与其说是他算来的，不如说是弟弟亲笔写信告诉自己的。汪野以为今天的他是主考官，自己是考生，实际上自己才是主考官，而且手里还着正确答案。当然，刘聿也不认为这算是作弊。不过汪野是算不来刘聿为什么能看来，那双睛仿佛透视，什么都瞒不住。他抓时间，弯着腰收拾小棚，忽然听到后传来了开门声，于是回说：“屋里你就别去了，气比外还大呢，肯定不好闻。”“没事，我去看看。”刘聿还是将门给推开了。院门上锁，这门本没锁，村里的人都知这家没有什么贵重品，谁也不贪图这老房。正如汪野所说，气很大，刘聿像走了一间地室，好似满鼻都是霉菌的气味。他仿佛还能瞧见屋从前的模样，听着弟弟在屋里念书。只不过一切都变了，角落里没有圆电风扇，本来应该放电冰箱的位置是空的，刘聿再往里面走走，推开一扇墨绿的木门，走了仓库一样的小房间。这里原本应该是单人床，这里是小书桌，这里是小衣柜……刘聿在原地转了几圈，用尽全力在脑海复刻着原来的环境。他一回来，可是全世界除了汪野本人，再也没有人比他更加熟悉一切，他好像和汪野就在这里生活过。最后，刘聿停在了窗前，看向了发黄卷边的墙纸。院外，汪野先把树叶扫了扫，这样才有地方脚走路。屋檐上破了好大的一个，像是大鸟给砸破的，但也有可能是自然老化。在院里转一圈，汪野已经找不到从前的家的觉，外婆在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