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异样

    天渐渐要亮了。

    谁也不曾想皇后娘娘竟是来王爷殿弹了一宿琴。弹得楚离等一人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明白这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自然谁也不知，他们的皇后娘娘是只穿着透得一清二楚的轻纱里衣，近乎赤地跪坐在他们的王爷面前，红着脸，着泪，既畏惧又委屈地弹了这一宿曲。

    直至萧渊终于睡熟了，不再那般直勾勾地盯着她，也不再动不动让她谈些勾栏院常奏的曲，只是安静地躺在床榻之上。裴轻缓缓抬了手，琴音停来，他也没有醒。

    她不敢靠近，只远远地坐在那里看着他。经历过一场血战，他早该累了吧。天亮才睡，就是为了等她来好好羞辱一番。还真是有仇必报。

    只是他们之间，却算不上仇，可究竟算什么，她也说不清楚。

    裴轻起，了跪得有些麻的，踌躇片刻，还是朝着床榻走了过去。她的衣裳还在他压着呢。

    慢慢走近，她也愈发看清楚床上的男人。他还是很好看，甚至比以前还要好看，只是确是比以前暴了不止多少。

    裴轻微微弯腰，轻轻从他一扯了自己的衣衫，然后抱到了屏风后，仔细地穿好。

    她又轻声走到镜前，用冷洗漱一番，对着镜挽好发，恢复到了原来端庄的皇后模样。只是细看，也还能瞧见红红的眶，和淡了许多的妆饰。

    她刚打开门，楚离就立刻迎了上来。好在外面只有他一人，裴轻才不至太过难堪。她张张嘴，却不知说什么。

    楚离倒是知意，也没多问，属送娘娘回。

    裴轻摇摇，多谢，就不必麻烦了。

    若是叫人看见是南川王的清晨送她回寒宁，只怕是会更加言纷纷。

    楚离便看着裴轻一个人离开了东，他回过来，了萧渊的寝殿。一去就看见主坐在榻边一言不发。

    王爷？楚离看他那样也不知是兴还是不兴，只得试探：咱用早膳不？

    萧渊抬，叫人盯着寒宁，她每日去哪里什么，都报给我。

    楚离：是。说着又悄悄看萧渊一，凭男人的直觉，王爷这模样瞧着......像是没吃着。怪不得要发火，多半就是见起意，打了皇后娘娘的主意，叫娘娘给训斥了。

    那怎么还一个弹琴一个听曲呢？

    你打算在这里待多久。萧渊睨着神的楚离，还不？

    楚离为忠心属，秉着忠言逆耳利于行的理，大着胆劝：王爷，这天底人多得是，虽然、虽然也不尽比得上皇后娘娘，但人家已是皇帝陛的女人，您虽护驾有功，也不好拿这事抢人吧。

    萧渊冷笑：她本来就是我的。

    楚离悻悻地闭了嘴，心里却暗叹不愧是自家主，抢女人都抢得如此理直气壮。

    此时的裴轻回到了寒宁重新梳洗一番，带着萧稷安去养居殿问安。也不知织岚是怎么哄过孩的，萧稷安竟什么也没问，倒叫裴轻松了气。

    只是一路上遇到巡防城的南川军，异样的目光落在裴轻上，虽都只有一瞬，却还是被萧稷安捕捉到了。

    侍卫窥视贵人娘娘可是大错，他们竟敢明知故犯，萧稷安疑惑地问：母亲，他们为何这般看我们？

    裴轻眸闪过一丝慌，他们......是从未过，从未见过皇后和皇，才多看了一。

    萧稷安若有所思地，他们护驾勤王，是忠诚的人，母亲不要怪他们无礼。

    裴轻，牵着孩的手，很快便到了养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