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为难

    萧渊的确是变了，裴轻想，他以往虽恣意不羁，却从不是之辈。

    可他凑到她面前，灼的气息将她环绕，而那只手掐住了她的脸，肆无忌惮地摸着她白皙细腻的肌肤。

    娘娘为了那个小野和病秧，当真什么都能么。

    她早就在信里言明，他却故意要用这等难听的话问她。

    稷儿是我儿，不是什么野。陛一国之君，亦是王爷的亲堂兄，望王爷嘴留。

    呵，你儿。萧渊看着她略有不悦的脸，娘娘如此厉害，不到一年，倒是生个快五岁的儿。

    他看了她纤细的腰，戏谑地问：不如娘娘也给臣生个五岁的儿？我正好不喜婴孩啼哭吵闹，直接生个五岁的倒是免了这些麻烦。

    裴轻看他一，或许这人不是变了，而是疯了。

    至于你那个病秧丈夫，男人的手指抚上她的，我倒是好奇的，他病成那样，能睡你几次？或者说，都是你伺候他？

    裴轻听不得旁人诋毁萧敬。

    可他偏要问，还问她难以回答的问题。

    他大吗。

    裴轻垂眸不语，惹来萧渊一句：不说我就亲自去割来量一量，你说他要是没了那东西，还算皇帝吗？

    裴轻觉得他得来，无奈开瞎诹：大的。

    大是多大，拿手比比。

    裴轻又看他一，手里大概比了比，她虽没见过真的，但照着画本上比总不会错。

    谁知换来萧渊讥讽一笑：切。

    裴轻不明白他笑什么，只听他又问了个更难的问题：他久吗。

    裴轻有些踌躇。是久好，还是不久好？多久才算久？

    她心里一横，久的。

    果不其然他追问：有多久。

    裴轻确实答不上来了，只得搪：忘记了。

    萧渊盯她半晌，忽而笑了，娘娘现在撒谎都面不改了。这事也能忘，拿我当三岁小儿？

    王爷，这是我们夫妻私事，不说也是理之吧。她语气柔和，试图跟他讲理。

    哦，夫妻私事。萧渊站直了，居临地看着她，他要是知你来伺候别的男人，还想跟你夫妻吗？

    裴轻明白他说的伺候是什么意思，跟生死比起来，她自己的清白和声誉真的不算什么。可她却也是皇后，是萧敬名义上的妻，她不能有损他颜面的事。

    于是她低声委婉地求前的男人：能不能等等。

    萧渊不应。

    裴轻犹豫着，轻轻拉住了他衣襟一角，跪在地上仰求他：我现在还不能

    娘娘这是在跟我谈条件？

    裴轻摇，却又说不什么。是她一时心急，在信上应允了太多，她说只要他能来，她愿意付任何代价。

    可仔细想想，她又有什么呢。

    不过是夫赏赐的那些金银细，那东西本不了他的。不过她还有一条命，她明白他的厌恶与恨意，若能杀了她消气，他应该是愿意来一趟的。

    至于伺候裴轻以为，他没那个心思。他那般的天之骄，不屑于碰一个已经嫁为人妇的女人。

    萧渊低看着脚边的女人，楚楚可怜又媚婉转，当真能勾得男人蠢蠢动。怪不得那个病秧娶了大的又要娶小的，将两妹占为己有。

    可如今呢，他萧敬的皇后正在讨好他萧渊呢。

    这么想着，他忽地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将人拉了起来，猝不及防地摔那张床榻上时，裴轻惊讶的表竟也那般灵动惊艳。

    作为男人，萧渊很正常地起了歹心。

    挽好的发散落，几许发丝粘在了裴轻脸上，像是在同她一起不知所措。

    她有些害怕地望着萧渊。

    而他只有一个字。

    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