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甲 - 分卷阅读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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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听好了。有一把剑,剑锋三尺一寸,格宽三寸半指,一而成,锋利无比。可用剑之人不以锋利而闻,却以破坏为用,剑锋行过之、气力溢散,行经草木则草木叶寸断,行经砂石则砂石碎如米糠,行经血之躯则血横绽。其剑者,损可医而经脉难愈,终需得用上好的赤珠吊命解痛......”

    肖准握枪的手突地一颤。

    如果说一开始,肖准尚且能够保持理智清醒地听对方这番话,可听到这最后一句,他实在无法维系平静。

    “你说什么?你怎会知珠......”

    “我知,是因为那是我试过千百药草之后,亲自得的结论。”

    白鹤留语毕,突然后退半步,他右手摸上肩甲衣锁扣,两片甲应声落地,随即他两手抓住自己的衣襟,猛地向两边撕扯。

    清脆的裂帛声响湮没在周遭的厮杀声,一蜿蜒扭曲的旧伤疤好似恶龙盘踞在他的上。他气、用尽平生气力在越发震耳的喧嚣咆哮

    “你看仔细了,这便是动爻之剑与安剑法留的伤,世间再找不两样来!你明白了吗?!你明白了吗......”

    嗖。

    肖准近乎呆滞的瞳颤了颤,有什么东西着他的左肩飞过。

    颜、速度、声音、气扰动的频率乃至箭锋飞过时带来的些许玄铁腥气,都与十数年前穿肩而过的那一支如此相同。

    而恍若当年的形,又何止那一支箭。

    白鹤留上的伤疤是那样的刺目却熟悉,是他当初在姑姑上只看过一、便夜夜难忘的噩梦。

    他的瞳孔渐渐缩放,而与此同时,白鹤留的声音戛然而止。

    黑箭羽穿膛而过,立的箭尖上鲜血如线,将那陈年伤疤染淹没。

    昔日御史丞那双并没有多少薄茧的手缓缓抚上他的肩

    就像很多年前,他拍一拍那少年的发、让他快快一样。

    “答应我,照顾小女......”

    嗖。

    又是一支飞箭。

    随即,三支连诛接踵而来,无一不在要害、无一不穿透骨。

    白鹤留的躯向后仰去,如一株枝枯死的老松、轰然倒地。

    ******  ******  ******

    重台西南角,灯火阑珊,玄衣衫的影卫在栈上站成两列,近乎与那一为一

    那单独辟、四设防、八方监控的帐,如今空空如也。

    衫男负手立于帐,脸上依旧看不喜怒神

    黑羽甲营的领将额间冷汗涔涔,低声汇报着况。

    “那昏过去的人方才教人泼醒了。缓了一会才代说,宗先生称脚不便,要她帮忙钩帘取,之后的事她就不知了。”

    男轻哼一声表示知晓,再无别的表示。

    领将更加忐忑,连声将那汇报的半阙如实来。

    “暗卫听到有重落地的声音便离开把守方位查看,其间也就一个起落的功夫,不见人影,帐被撕开一个大,追已落一截。黑羽以箭拦截,然而对方法半声音也听不到,夜雨视线又受阻,最终还是让人逃掉了。”

    最后一字说完,帐久的安静。

    细雨落在帐外的栈上,发如虫蚁啮噬木一般的声响,更得人抓心挠肺一般的难受。

    那领将终于承受不住,跪地请罚。

    “属办事不利,请陛责罚。”

    夙未轻叹,显然并无责罚之意。

    “他若有心,你便拦不住他。起来吧。”

    “报!”

    一自雨急急而来,墨衣衫已经浸透,显然是赶了很一段路。

    “鹿尉......”

    衫男回眸,的闲散顷刻褪去。

    “鹿松平回来了?一个人吗?”

    “不是。”那前来汇报的影顿了顿,似乎有难以开,“是鹿尉的回来了。”

    男的脸一瞬间便来,底翻涌的绪令人不敢直视。

    “人呢?”

    “人不知去向,只有回来了。属已派人去寻,但不知天亮前能否寻得,或许可以等......”

    “不等了。”男沉声打断了那影的汇报,低声唤,“丁未翔。”

    青衣刀客自那帐一跃而,悄无声息地现在男后。

    “陛有何吩咐?”

    “备车,去斗辰岭。单将飞。”

    “在。”

    低哑的声音在纱帘后响起,帝王衣冠的影闪动,却哪里还有半分玄衣侍官的影

    那一直半弯着的腰直了起来,双肩撑起瘦削的形、五官虽然有差却在纱帐的模糊难辨真假,就连举手投足间的克制自持都拿的刚刚好。

    夙未隔着纱帐看了看,而纱帐后的人也在望向他,烛火掩映,竟一时分不清那纱帐后的人是另一个人、还是一无比相似的影的。

    片刻,衫男淡淡一笑,像是过往无数回那样挥了挥衣袖,姿态洒脱肆意、好似只是这山间一名躲雨后匆匆离去的过客。

    “这里就给你了,孤去去就回。”

    单将飞静默片刻,郑重行礼。

    “陛放心。还请陛万万保重。”

    再次起时,那衫男与青衣侍卫的影都已不在帐

    ******  ******  ******

    斗辰岭西麓山间密林,一灰蒙蒙的影正穿林分叶而过,脚轻如落雨,发的声响也竟同雨声一般细微。

    漉漉的树叶逐渐稀疏,隐约透蜿蜒的山间小和攒动的人影。

    脚震动,不断有细碎山石落,褐衣老者轻轻避开,视线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前方。

    他终究还是老了,尽手依然捷,耳目却远不如年轻时的自己。

    从前,他能借着一缕星辉视,黑夜于他如同白昼,天地间没什么能逃得过他的睛。杀意最盛的那几年,他甚至觉得自己可以看到那些被他夺去命的人、灵魂离开□□时的样

    江湖传说,死于刀剑之的魂魄会附在刀剑之上,令其更快、更锋利。而他常在心底冷哂,因为他知,能夺人命的并非刀剑,而是握住刀剑的手。

    他就是这样一把刀剑。

    一把锋利无比、锐不可当的刀剑。只是那只曾握住他的手已经不在了。如今他依然锋利,却已不再备取人命的杀意。

    停脚步,他让自己的心平复了一会,好不扰他的听力,随后屏息而立、去分辨震颤空气传递的讯息。

    铁甲、重骑、黑羽,一即发的厮杀和突如其来的夜雨,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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