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吴歌 - 分卷阅读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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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接着帮他把香上了香案。

    “后代寒冰在此向百里家列代先祖启告,夫人紫盈已有,我百里家终于有后了。”

    百里寒冰低沉的声音从后传来,如站在那里听着,目光从香案,先祖们的画像,一直上移到了屋脊。

    人真的是很奇怪,明明是孑然一地来,却要背负起不能推卸的责任。就像祖先,就像后代……

    明灯从的房梁上垂落来,昏暗的灯光照在漆黑的牌位上,照得人心惶惶。[嫣之杨]

    17

    百里寒冰从地上站了起来,目光停驻在了如的上。

    如背对着他,站在光和影的界,仰看着屋,依旧是有些茫然而又孤寂的模样。

    最近传授雨澜武功诀的时候,他免不了想起如。

    雨澜和如小的时候有些相似,一样的安静,一样的聪明,只是雨澜冷淡傲些,而如则温柔贴心,让人忍不住地心疼。

    但是现在的如,已经大了……

    “如。”百里寒冰喊他:“你怎么了?”

    “师父。”如回过来,眸里闪过百里寒冰不了解的东西:“对你来说,人生最大的痛苦是什么呢?”

    “最大的痛苦?”百里寒冰想了想:“似乎是没有。”

    “嗯!”如转过去:“这也算是吧!”

    “如,这是怎么了?今天好像总是有奇怪。”百里寒冰走到他的边:“你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说什么呢?”如摇了摇:“我们的痛苦完全不同,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会懂的。”

    “如?”

    “师父,如可能醉了。”如扶着自己的额:“若是言语上有什么冒犯,还请师父见谅。”

    “没什么。”百里寒冰若有所思地望着他:“只是我不明白……”

    “要是没什么事,徒儿先告退了。”如拱手行礼,转退了去。

    “如。”在他踏门外的一刻,百里寒冰喊住了他:“这两年门在外,你连格都好像变了很多。”

    “师父不是一样吗?”如轻声回答:“如不是从前的如,师父又何尝还是从前的师父,我们都已经变了!”

    “我不明白。”

    “师父对如来说,是十分重要的人。”如淡淡地说:“如只希望师父记住,不论是何况,师父对如来说都是十分重要的人。”

    百里寒冰没有再说什么,面无表地目送着他离开。

    如站在百里寒冰的剑室外。

    他站在那里许久,一直没有伸手敲门。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就一直没有见面……师父这几天把自己关在剑室里,不知是为了……

    “你准备在那里站到什么时候?”百里寒冰的声音从房里传了来。

    如的突然一阵急,他气,伸手推开了门。

    屋里很安静,百里寒冰坐在丝丝缕缕的光里,拿着白丝绢,正在仔细拭手剑。

    不论从哪一个角度来看,百里寒冰都是那么完无瑕……

    “师父,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那不可及的模样,刺痛了如的睛。

    百里寒冰红削薄的嘴微微抿了抿,却没有开说话,依旧专心致志地着手里的剑。

    如站在那里看着。

    他并不贪心,他所盼望的,不过就是能够这么安静地看着这个人,要是时间能够静止在这一刻……

    百里寒冰侧过,看到了如畔的微笑。

    还依稀记得,如大笑的时候,右颊会有一个浅浅的酒窝。但如本来就不是喜大笑的孩,而且随着年岁见,如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最多也只是能见到这样淡淡的微笑。

    他一直以为,这是如敛的缘故,但是现在看来却是未必,难说,如他这些年以来……

    “如。”百里寒冰把剑平放在自己膝上:“我当初是不是不该把你留在冰霜城?”

    “为什么这么说?”虽然心里发颤,但是如依旧平静地问:“师父是不是后悔当初救了如?”

    “你知我不是这个意思。”百里寒冰招手让他过来:“这冰霜城并不是适合孩的地方,我是在想,要是当初把你带回来之后没有收你为徒,如果你不是在这里大,或许会比现在开心许多。”

    “或许吧!”如慢慢地走到了他面前:“不过,你不是一直说,这世上没有发生的事就是没有发生,说如果是没有意义的吗?”

    “如,你……”

    “师父有什么和如说的,尽直说就是。”如一手背在后,地握成了拳:“如和师父之间,一直就没有什么秘密,所以没有什么话是不好说的。”

    “看来,你的确猜到了……”百里寒冰拿起边的剑鞘,把剑收了鞘

    “是……关于那天晚上的事吗?”如的手用力一握:“我为什么喝酒,以及师母为什么知我在园的事,或者还有……之前发生的事。”

    18

    “你猜得没错,那天晚上,我的确听到了你们在园里说的话。”

    说这句话的时候,百里寒冰看不什么太大的绪波动:“昨晚我和紫盈谈过了,她亲告诉我,她上了你。”

    如喃喃地说:“她真的这么说了。”

    “说实话,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事。”

    除了声音稍微有些低沉以外,百里寒冰的气几乎像是事不关己:“昨晚,我问她为什么会这样。她对我说她嫁给我只是被我完的外表迷惑,但是她上你,却是一一滴地上了活生生的如。”

    “怎么会呢?”如努力地想要笑一笑:“我和她相识还不到一年……”

    “我和她相识一个月就成亲了。”百里寒冰扯动了一嘴角:“她说她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比和我在一起的多得多。她还说,她对我而言,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摆设。你说好笑不好笑,明明是夜夜同床共枕,她却说我们之间离得太远。这远又是什么意思?”

    “我不知……”

    “我不知她到底想要我怎么?除了不能时时陪伴在她边之外,我自认没有亏待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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