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4

    韩哲把散落一地的衣一件件拾起。

    大红的成丝衣勾在指尖，刚放到床边，浴室里风机的声音正好停。

    谷音琪裹着浴巾走来，刚的发蓬松，空气里飘的沐浴香气和他上的一样，把两人调到同一频上。

    你闻闻，还有味吗？

    谷音琪捻起一束发尾凑到韩哲鼻前。

    韩哲摇，没味了。

    再说他也不觉得能有多烈的味。

    第二回合他们从卧室到浴室，韩哲觉得自己如今就是只发公狗，只要谷音琪在他面前撅起他就受不住。

    最后的时候，他很有礼貌地征求谷音琪的意见，问她要在哪里。

    已经哑了声的姑娘着鼻说，要哥哥在上，好不好嘛。

    结果韩哲作不当，波及到发了。

    谷音琪当着他的面把大红底穿上，再上文，扶着丰满脯，背向着他，说：哥哥帮我扣扣。

    艷红的两条衣带衬得她肤愈白，背扣布料松松垮垮，像就要凋零的玫瑰。

    明目张胆的勾引。

    撇去雜念，韩哲替她扣好背扣，问：是新买的衣？

    谷音琪回，神讶异，你怎么知？

    看得来没怎么过。

    嘿嘿，我为了本命年买的，今年两大红穿，驱灾辟邪。

    迷信。韩哲拍拍她的腰，示意已经扣好了。

    才不是，阿嫲说犯太岁一定要穿红底的，我不求飞黄腾达，就求今年能平安健康就好。

    谷音琪转，手还在调整着罩杯，一双杏眸眨眨，好看吗？大红会不会特别艷俗？

    不会，很好看。韩哲老实回答，并把她的帽衫递给她。

    我们等去什么餐厅吃饭啊？你也不提前告诉我，有着装要求吗？谷音琪边穿边问。

    洗澡的时候韩哲才告诉她，今晚预定了一家西餐厅吃饭。

    没有着装要求。

    但你穿得好正式，你看我，穿得跟个学生一样。

    像学生不好吗？再说，你本来就是学生。

    谷音琪顿了顿。

    刚才绑过谷音琪的领带起皱了，韩哲重新取了一条，正想自己系上，谷音琪伸手到他面前，我给你系上？

    韩哲给她，好。

    谷音琪认真给他打了个基础结，说：我不会那些很复雜的。

    韩哲低声：你你会的就好。

    但最后门前谷音琪还是把他的领带解了，因为她觉得在全镜里同框的两人穿衣风格截然不同，看上去好像英爸爸领着女儿。

    许多侣来过节，路上车龙。

    谷音琪探从车前玻璃望去，猩红车灯明明灭灭，她收回视线，心里期盼租车最好堵死在路上，这样餐厅可能会因为他们遲到，把位置给了别人。

    今晚去西餐厅正经地吃一顿饭，是正经侣之间会的事。

    等会如果餐厅搞一些节日限定活动，例如说要给两人拍拍立得留什么好回忆之类的，她应该接受还是拒绝？

    嗯，还是要拒绝的吧，她和韩哲又不是正经侣。

    珠到尾，韩哲瞥见她把包带快绕成麻，微微倾，问：你不舒服？

    我？我没有不舒服呀。

    看你好像很张。

    谷音琪扯了扯嘴角，没有没有，就是一直车，遲到了餐厅还会不会留位。

    没事的，是家私房餐厅，没有规定今晚的用餐时间

    韩哲还没说完，电话响起。

    是餐厅打来，语气忐忑地歉，说他们那一片区突然停电，且不知何时能恢复，目前餐厅无法营业，还望海涵。

    安排好的计划被打，让韩哲眉心逐渐皱起，语气也难得起来：你们店难没有提前准备后备方案吗？

    对、对不起，是我们的疏忽，之前没发生过这事

    餐厅表示，如果客人愿意的话，依然可以来店里等候，说不定再过一会就会忽然来电，又或者客人可以先在附近没被停电波及到的商场逛一逛，等来电了他们会在第一时间通知。

    韩哲侧过脸，让他看见悄悄吁了一气的女孩。

    手机的声音有些外扩，谷音琪大致听到了韩哲与餐厅的对话。

    韩哲遮住手机话筒，问她要去店里等还是先去别的地方逛一逛。

    两人都饿了，洗澡的时候肚咕噜咕噜叫，谷音琪朝他摇摇了个不等了的嘴型，然后对司机说：阿叔，过了这个十字路靠边停就好。

    韩哲取消预订，餐厅边歉边给赔偿方案，说次客人来餐厅用餐时可享一定折扣优惠。

    租车过了红灯便停在路边，两人落车，韩哲问她：这附近有你想吃的餐厅？

    还记得之前我说过要请你吃鸭粥吗？

    谷音琪指着前面不遠，街边的霓虹灯如星碎，落她黑黝黝的仁儿里，往那条小路拐去，有一家鸭粥很好吃。

    鸭粥店通宵营业，这里离「Space」很近，她氛围组活儿的时候班会和其他姑娘过来呷碗粥，喝酒喝多了，一晚粥能让胃舒服许多。

    韩哲还是一西装笔，看上去和飘着卤香气的鸭粥店有些格格不。

    像是怕喂不饱他，谷音琪要了半只番鸭韩哲都不知鸭粥店能像烧腊店那样整只卤鸭，薄薄的鸭被卤得颜十分漂亮，从被斩开的里淌了来。

    粥里有鸭雜，还有一些海鲜，谷音琪还要了两条炸油条。

    你想喝什么茶饮料？我去隔买。谷音琪主动请缨，隔有家「左邻」。

    我去买吧。

    我去我去，谷音琪已经站起，买纯茶还是矿泉？

    矿泉吧。

    谷音琪带回来一瓶矿泉和一瓶白桃气泡。

    话说，你怎么会想要开便利店的？

    刚舀起来的粥，谷音琪把发丝拨到耳后，嘟着嘴往勺气。

    韩哲挑眉，我不能开便利店吗？

    不是啦，我就是觉得，便利店这生意好接地气，和你的气质唔，不太相符？

    这其实是我父亲的心愿。

    他想了想，继续说：不，认真来说，我父亲以前的心愿其实是想要开一家小卖。

    小店枱面略显油腻，韩哲没有嫌弃，西装袖蹭过桌面，手拎勺，在飘着白烟的纸碗里缓慢搅着圈。

    鸭粥店老板娘嗓门很大，问着客人要吃什么，韩哲恍惚回到好多年以前和父亲在堂里吃一碗馄饨的那个时候。

    谷音琪说：哦？那你爸爸的心愿还蛮朴实的耶。

    嗯，他说小时候很羡慕在堂开小卖的邻居，最大的心愿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