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恋预告

    车追赶着转瞬即逝的晚霞，驶了慢慢亮星星的夜幕。

    路程将近40分钟，巫时迁觉得不可能一直都有话聊，于是在开上速之后便连上了手机音乐。

    没想前奏才刚响起，隔的小孩就惊讶声：danny的《喝彩》！

    嚯，这么老的歌你都知？巫时迁有讶异，这歌的年龄比苏曈得大快20岁吧。

    我听老歌比较多，陈百好多首我都有收藏，《等》、《涟漪》、《一生何求》都好听的，巫老师你也喜听老歌吗？

    新的老的我都有听，不太挑，合耳缘的就可以了。

    巫时迁把车提速到110码，顺着话聊去：不过陈百的我也就听过两三首，比你还少吧，还有哪一首是你觉得好听的？

    啊，有一首，比较冷门但我很喜，叫《再见puppy   love》，你听过吗？

    巫时迁摇，他右手摸起丢在扶手箱的手机，拿到方向盘上对着自己扫脸解开了锁，递给苏曈：你找一，播来听听看。

    苏曈努力掩饰着自己的瞬间心失控，赶双手接过手机，顺势偷瞄了一巫时迁。

    速路上无灯，只有斜对面相反方向车一闪而过的一车灯，光线从他的鼻梁至略带颓废的胡，最后消失于线条分明的结。

    Adam's   apple*。

    她曾在一本小说上看过，没看到注释之前她都以为是亚当的苹果，直到最后才知是指男人的结。

    她把脑里混的思绪甩开，从件里搜到了歌曲，很快，80年代经典迪斯科风格音乐从音响，是陈百极少有的男女合唱作品。

    是陈百和林姗姗合唱的歌曲，巫老师你知吗？林姗姗学的时候已经很崇拜陈百，她还专门在学校舞会上舞到陈百边，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后来没想到啊，陈百会给她歌，那首叫《恋预告》！后来还能跟他一起合唱歌曲

    巫时迁自认小怪癖多，譬如，开车时不喜有人在旁边讲话。

    他以前的女朋友都走冷路线，包括舒曼都不是会经常说话的类型，大分一上车要么刷手机要么自拍修图，很少像这小孩会聊这么多话。

    他有一段时间没有载过异了，以前觉得自己安安静静开车好，但像现在这样车里飞了只天里的小麻雀，似乎自己也并不讨厌。

    巫时迁只留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肘撑在车门，嘴角微勾起：你年纪小小，怎么会知这么多

    巫老师，

    苏曈打断了他：速上要双手握方向盘。

    放心啊，我可是老司机了。他笑，没改变自己的动作。

    单手开车是他的老习惯了，而且目前和前后方车辆也保持了一定距离。

    我知，可是，我妈妈也是老司机，车龄应该不比你少。

    女孩突然转变的语气里的认真，让巫时迁怔了怔。

    一颗颗飞逝而过的光里，巫时迁角瞥见她把手机握得极，手机屏幕变了黑，所以他没瞧见女孩是不是连指腹都泛起白。

    嗯，你说得对，是我考慮不周。

    巫时迁把搭在车门的左手收回，两手握了方向盘，腰板也直了一些。

    抱歉，是我多话了。

    苏曈懊恼着，也垂低了几分。

    巫时迁看了她一，右手指腹轻轻挲了一方向盘：不会。

    一时之间，车厢里只剩音乐。

    「凝望你眸，如今记起怀已旧」

    要不，你把刚刚说的那首，恋什么？

    恋预告？

    嗯，也放我歌单里吧。

    刚才巫时迁的手机已经熄屏了，苏曈想把手机递回给他解锁，想起一分钟前自己才要求巫老师得双手握方向盘，手机停滞在半空。

    巫时迁说：你直接解锁吧，密码是841021。

    他手机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也直觉相信小姑娘不会在手机里。

    哦，是你生日啊。

    苏曈解锁了手机，轻声嘟囔了一句。

    巫时迁听见了，猛地转过看她，但很快回过视线看向前方路况。

    车灯照着前方不大不小的一寸方圆，可巫时迁觉得，怎么突然那么晃啊，看什么东西好像都亮了好几个度。

    「神也有苦恼，问他可知」

    苏曈，我问你个事啊。

    嗯，你说。

    「常向窗边低诉，恨他不知」

    苏曈见巫时迁没了文，扭过看他：巫老师？

    巫时迁察觉到目光，他没回看她，可车厢的空间就那么大，角边缘总避无可避地晃那像小动的一对黑眸。

    他心暗叹了一声，真是要命，他可能知了啊。

    巫时迁觉得自己似乎窥视到一丝少女心事，从告别式当天包着红糖衣的黑巧，到不知何时加了好友的微信，以及刚刚脱而的话，无一不在提醒他，这小孩悄悄地关注着你。

    可一来苏曈没有明确表达些什么，二来他们连朋友关系都谈不上。

    满打满算，苏曈也只能算是故友之女，九年前他似乎还受过苏曈喊他一声叔叔。

    只是现在让他直接跟苏曈划清界线拒绝到底，他也没法立刻开。

    本来他已经决定了这两天陪苏曈到老市区走走看看，导游司机，尽尽地主之谊。

    这可好，他还得保持距离才行。

    嗯，我问你啊

    苏曈了。

    巫时迁咬了咬牙，终是开。

    你等会晚饭想吃什么？

    作者的废话

    1、Adam's   apple，源自《圣经旧约创世纪》。据载，人类始祖亚当在伊甸园里偷吃禁果时，一不小心将一块果卡在咙里，却又不上不，留一个疙瘩，后来意喻男人的结。

    2、第二首歌词是《恋预告》@林姗姗，1984年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