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瞰云端的一万公里 - 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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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他在某些方面还是有些许见识的。我还想继续说些有的没的,却被一浑厚的男声打断了,冲着我们这儿大喊。

    “Hurry up Randy,we are late!”

    于是他匆匆地说:“我、我要迟到了,先走了,不好意思。”说完还小幅度地鞠了一个躬,然后就快步朝着同学去了。

    背影消失得一不剩,我恨恨地想,是他说的“再见”,但本没想过再来找我吧,真是个小混

    是不是他对我就没那意思,我误会了什么,上赶着脸贴冷啊?

    真是扫兴。

    回家路上,我绕去了一趟唱片行,不是这条街上那家。而我舍近求远的原因,不是因为更便宜或者更齐全,这两本都不存在,而是因为那家店的老板,我认识,也是个华人。

    认识归认识,但这人真是刻继承了勤俭持家的传统德,通俗来说,就是抠,特别抠,铁公一样的抠。我特地绕远路来光顾他生意,他连个零给没给我抹过。

    店主是广东人,着一混淆难分的粤式普通话。我叫他老哥,因为他姓

    但我也没无私到,就光为了支持国人生意,而成为他的固定常客。老虽然不打折,但提供试听服务,店里所有的唱片,我都能先拆开一张听听看,再决定要不要买。而且万一一张新盘拿回去,有小瑕疵或者卡带,他二话不说,就给退换。

    “老。”我迈店,朝他喊了一声。

    “哎。”他自然成习惯地应声,扫了我一,摆摆手说,“自己自己看啊,我忙着呢。”

    真是越来越不拿我当上帝顾客了。但我也能猜到,能让他不顾生意的,只有一样——他的宝贝女儿。

    果然,我凑过去低一看,被柜台挡住的,一个小女孩坐在他上,正咿呀咿呀地手脚舞。

    老作为一名单父亲,又尽责,又可怜。最早也是过来留学,一来二去和一个洋妞好上了,毕业后拿了结婚绿卡就留了。婚后几年日也算滋,只是天有不测风云,妻没几个月,突发意外去世了。他又当爹又当妈,带着这个还不到两岁的混血妞。

    原本老也好好地一家企业上班,但丧妻后,就辞职不了。接手了这家唱片行,也是为了能时时刻刻看着孩。小女孩蓝睛,金发,一张国人的脸,摊上一个亚洲面孔的爹。可能到了叛逆期,吵架都吵不到一块儿去。

    但我这会儿又瞎什么心?

    我女童稚的脸,对老说:“越了啊,你别学咱们老一辈养娃的方式,太胖了大不好减。”

    老气呼呼地拍开了我的手:“你懂咩啊,孩这么小,发育第一位。胖有什么不好,省得惹你们这样的心仔。”

    我笑着说:“我可不是恋童癖。”

    老轻松反驳:“你就算是,也该恋男童去。”

    有时我也想不明白,我的外表打扮看起来就这么……gay?找不什么合适的形容词,想到的说来,也只剩自卖自夸的嫌疑,只好用名词定义。

    客观地形容一我的穿着,漆短夹克,,12孔丁靴,鞋带歪歪扭扭地松散着。一刚染的金发,耳朵上一排耳钉耳夹。一般人看着,最多品玩世不恭,但老第一次见我,就锐地察觉了我是gay。

    混熟以后,我问他怎么看来的,他说因为以前他念大学时,学校里有个看着和我差不多的人。最后因为上了校的儿而被勒令退学,闹得满城风雨。

    我听完的第一反应是,我的穿衣风格有那么落伍?与他读大学时一样,那不都快十年前了?还是说gay圈的品味风尚,几十年如一日,从未变过。二是,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是不是我也会步相似的后尘。

    收起这些庸人自扰的念,我在店里逛了一圈,没听着什么意的,空手而归。

    第5章

    彦良选择的专业是音乐治疗,你听听,Music Therapy,是不是比天桥底摆摊算命的还扯?起码人还要个生辰八字依据,谁能相信这玩意呢?也就他这的,把这瞎唬人的玩意视为毕生追求。

    甚至在他的认知,他攒的那些局——社派对,也是治愈我们这些漂泊在外的学不安的心灵的一方式,他时时刻刻都在治愈我们。我觉得他脑有病,真的,以为自己圣父耶稣转世,也不看看佛祖饶不饶你。

    我瞥了一上穿着的一条喇叭甲,挖苦:“你现在才想加士是不是太晚了。”

    彦良低看了看,不以为意地说:“我觉得还行啊,Alice也说好看。”

    Alice是他的第……几任女朋友来着?记不清了。我佩服他的,他往过这么多女朋友,没有一个分手后上门找他麻烦的。

    我就不同了,国解放天后,那几段认真的经历都没什么好结果。

    第一次是个浪漫至极的法国人,半夜我睡得正香,他邪了似地非要拉我起来看星星,动地直抒臆,声朗诵了几句法语诗,我受不了他。后来谈了个英国的,更离谱,忘了因为什么吵起来的,最后那场争端是由他反手一杯红茶泼到我脸上,让我永远别再说龙井天第一而结束的。前两个还能说是因为地域差异,文化习俗相去甚远,不了。但关键就是吧,来自国的Brant也没好多少,他说我要是去上海旅游,他会趁着月黑风把我推黄浦江里。

    他说得煞有介事,我认真掂量起回国后是不是再也不能去上海。

    我不明白这其究竟了什么差错,搞得他们个个对我恨之骨。

    的保质期比开封后的苏打汽还短,气泡冒完了,饮料就得倒掉了。只剩甜味的糖不好喝,也不该我的胃,它应该用来装更值得的东西。

    说远了,说回面前的艾彦良。他心捯饬,就为了参加学校MLK Day组织的某个志愿者活动。

    他看起来一也不像丁路德金,更像是约翰列侬的影。不是得像,或者气质有一沾边,只是单纯因为,他正在唱着他的歌。

    “Imagihere's no heaven……”

    我拿起另一把吉他,跟上了他的节奏。

    “I hope someday you'll join us

    And the world will be as one”

    我们默契地相视一笑。我的吉他是他教的,很门的程度,浅上手几个最简单的和弦。

    彦良向我发邀请:“说真的,要不要join us啊?你现在还有机会。”

    我躲都来不及,“算了吧,你们那都几个主唱了,组什么乐队,直接改成合唱团得了。”

    彦良说:“你可以给我们弹键盘。”

    “想都别想。”我果断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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