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和她的丞相大人 - 分卷阅读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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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陛!”

    “不是你想的那样。”殷夜回首夜的浩浩山河,“他至死都不愿和朕在一起,朕亦不会再去扰他。朕只是如他所愿,嫁给这山河万里。”

    “朕,会好好活着,个好皇帝,不负他多年栽培。”

    她望了面前人,笑,“亦会如他所愿,立你为皇夫。”

    新立的坟,已是白雪皑皑。未亡人孤独走在雪夜里。

    君埋泉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

    这一生,我与你,是这样的结局啊!

    舅父。

    第51章 【051】前生/我不要平安喜乐,我……

    景熙二十六年,谢清平葬后的第二个月,女帝在光殿上早朝,宣布了两件事。

    其一,大宁废丞相位,永不立丞相,设三司分掌相权。其二,改年号为清平,既景熙二十六年至此终,同年即为清平元年。

    百官无异议。

    如今对于殿上这位女帝,群臣百官畏多于敬。本就是君心难测,如今更是丝毫不得揣测。

    譬如着对谢相死后哀荣,丞相一职多半当给与谢明初。往昔功绩和资历,谢明初亦是担得起的。结果却直接废弃了丞相一职,便是三司位,谢明初亦未占得其一。

    而又改年号,用的却是先丞相之名讳。

    慢慢地,分近臣有些悟了。

    女帝之心,装的只有一个谢清平罢了。

    谢氏如何,谢明初如何,与她并没有多少关系。

    他人能看清,当事人如何还会不明白。

    谢晗心,明明白白。

    而这样的明白,于一个未曾过恶的人,是一极大的负担。

    三个月后,清平元年的夏天,谢晗生了场大病。

    床榻缠绵两月,殷夜亲来探望。

    此时,他虽承了其父的正二品侯爵,然上官职还是多年前的从四品国监祭酒。这么多年来,半没有升迁。而谢清平死后,一生荣耀,满殊荣,说是世袭罔替。然因无嗣,故爵位就此断绝。

    “如何便病了?”殷夜坐在床榻畔,看着消瘦了许多的人。

    “臣无碍,不过是有些劳乏罢了。”谢晗躺在榻上,被殷夜住没有起行礼,说着话不由连咳嗽了两声。

    “喝。”殷夜伸手臂,将他臂弯喂,“慢些!”

    谢晗有些裂的畔抵在杯到了边却不敢咽

    这一生,她还不曾靠他这般近过。

    他倚在她怀边,能闻到龙涎香又冰又甜的气息,比从前对面而立时嗅到的要一些。

    “北境苦寒,你戍守这些年,辛苦了。”殷夜将杯盏推了推,示意他饮,“难免染疾,好好养着。”

    谢晗见她眉宇平和,角盈攒着一些难得的笑意,一颗忐忑的心稍稍定些,只就着她的手将

    “还用些吗?”殷夜问。

    “不用了。”谢晗微微摇,冲她笑了笑。

    殷夜接了他眸光,与他同笑。

    这一年,殷夜三十六岁,谢晗三十八岁。都是年之人,便是有,也没有了年少的快意和心动的激,最多剩一岁月漫的温

    谢晗却觉得,这很够了。

    到最后,终究是他伴着她,携手终老。

    “舅父怎么托付你的?”殷夜扶着他躺,给他掖了掖被角,骤然提起谢清平。

    提起谢清平临终所托。

    卧在床榻上的人,掩在薄毯的四肢都僵起来,一瞬不瞬地望着面前人。

    “让你好好照顾朕来着?”殷夜也不等他回话,只转从侍者捧着的铜盆里绞了帕,给他面,“是这样吗?”

    殷夜问,手细细地着,动作又轻又柔。

    “那一年他也病了,传话给侍监,告假早朝。”

    “你叔父什么样的,你也是知的。他事向来有数,自己生了什么病,病的有多重,大致需要告几日假,是养一养还是需要医官瞧瞧,他在清楚不过。又怕我担心,定会传达清楚。”

    “可是那回啊,他就知告了一日假,第二日又告一次,第三日再一次……一连告了半个月……”殷夜给谢晗完面庞,转换了块巾帕,又执着他的手,慢慢着。

    “你说他为何这样?”

    谢晗僵,抿着,望过殷夜,又匆忙避开她神。

    “他同我撒呢,人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殷夜挑眉笑了笑,“这装病耍赖的浑事,向来都是我对他的。”

    “他那么个端方清正的人,哪里来。”

    “那厢来了……”殷夜顿了顿,笑,“是他实在没办法,扛不住了。那会我已经一年多年没有私同他说一句话了。”

    “他慌了!”

    “可是,即便如此,我也没来看他。”

    “我的两个孩都因他而死,我没法原谅他。便也不曾想过,那也是他的孩。”

    “你叔父……不是侩手。便是刽手,也是虎毒不……”

    殷夜叹了气,过谢晗另一只手起来。

    “后来,他又告了一月假,这回是一次请的。重回朝堂时,销了两天假,所差无几。这才是他的样,策无遗漏,连自己的好坏都算的这般准。”

    “听说,前后四十余天,他都病着,起初是一风寒,后来便有些重了,咳了好几回血……却也不许人伺候他……”

    话至此,殷夜顿了顿,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你不知,小时候朕便是这个样,生病了受伤了,心里不痛快了,他来了便能好大半,他要是被什么绊住来得晚耽误了时辰,朕便也不许任何人靠近我,代他陪伴我。”

    “从始至终,朕只要一个他而已。”

    殷夜给谢晗好双手,重新放回毯,坐在塌边静静看他。

    光慢慢偏转向西,将两人影聚拢又拉开。

    “合养养神。朕在这里陪你。”殷夜靠在船,对着他温柔浅笑。

    “陛……”许是久病之故,谢晗的嗓音有些发,话说得艰难,“臣、是谢明初,不是……”

    “朕知你是谁。朕还不至于寻个替,好没意思的事。”殷夜截断他的话,“可是他不是让你照顾朕吗?你看看你现在,本末倒置,分明是朕在照顾你!”

    “他是让你照顾朕吗?”殷夜问,“是吗?”

    初秋的午后,尚且还有暑意,寝房置着冰鉴,原是调好的散冰速度。可是这一刻,谢晗却觉得冰雾弥散的极快,层层叠叠将他包裹,冻得他四肢百骸都僵起来。

    而床榻畔,浅淡的光笼罩着他梦里的女,明明离他这么近,却又是那般远。

    “是吗?”她执拗地问。

    谢明初蠕动了几回,到底没有发声响,最后伸手握上她的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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