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和她的丞相大人 - 分卷阅读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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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是哪?”她又转,抬首,“久久在上就好了,一定给。”

    “容舅父想一想,让你去上。”

    两年后,他把天奉给了她。

    却再没有娶她的能力。

    谋天,终需要白骨鲜血铺路。第一血,便是他的。那场日宴上,他第一个饮琼浆酒,以饲虎。

    *

    “天人都娶不了她,但她却可以择人立夫。”

    似是气息翻涌,谢清平说话间带着明显的息和滞缓,连着声都有了几分莫名的哽咽,“陛寻常素丹青,还有便是这手谈。但她更闹,手谈往来回应,胜过丹青无声泼墨。”

    “以后……多练练棋艺,好陪她一对弈品茗……”

    “叔父!”

    “养了她这么些年,如今她大了,叔父自然有些不舍。”谢清平掩饰,“昨个得了我的信,你阿娘可也是叔父此刻这般状?”

    “阿娘没这般!”谢晗望着有些诧异的人,笑,“阿娘直接哭了声,半晌不放我走……”

    谢清平一愣,终于笑声来。

    叔侄二人言笑晏晏,却见侍者躬引着一人疾步而来。

    来人白袍折扇,额角金影闪烁。

    “是陛!”谢晗惊,赶相迎。

    谢清平没多大反应,虽也起了,余光却扫过庆檀堂正赏莲的两人。

    第7章 【007】她说,舅父,我错了。……

    “朕私服而来,无需多礼。”殷夜嘴上,忍着没把那声“舅父”唤来,但架不住实诚,手已经本能地伸去扶他。

    伸了一半,反应过来,但此刻收回又显作。她想着广袖的药和乎乎的脆大方伸直了手。

    她是君主,大人不记小人过。

    “臣谢陛。”谢清平从善起,压没有碰她的手,只侧,“陛上座。”

    “不知陛来府,有何事托?”

    殷夜看着自己伸的手,耳畔回着他一声接一声的“臣”与“陛”,怒火窜起大半。

    她气,告诉自己是来赔不是的,如今舅父气恼,不理她也能谅解。遂拂袖靠着廊座个和善又俏的笑,“我渴了。”

    “陛用茶。”谢清平给她斟了一盏。

    “这是什么茶?”殷夜确实又又渴,仰了一盅,只觉微苦,至肺腑却已回甘,是解暑佳品。

    “臣新得的茶,陛再饮一杯。”

    刺耳的称呼,在殷夜一私服前,愈加不顺。

    殷夜耐着,笑容愈盛,话音更柔,“那舅父送些我给,我带回烹。”

    谢清平望着那壶茶,几分珍,只笑,“时辰不早了,若陛无事,臣送您回吧。”

    殷夜豁然起,玉瓶和都从袖,索法快,只压了气,转瞬又坐袍逶地掩过。

    “不急。”她笑了笑,半垂着脑袋,嘟囔,“昨日是我不对了,舅父……久久错了。”

    抬眸的一瞬,角梅影和光闪烁,刺痛谢清平双

    舅父,我错了。

    时光倒转,金乌之光散去,榭风熄,茶香不弥。

    谢平又见伽恩塔,伊人泪颜,似映梨

    她泪婆娑,低看着已经隆起的胎腹,卸掉一帝王的骄傲,终于低声认错。

    她说,舅父,我错了。

    前生彼时,他若肯应她一声,或许后来她便不会那般绝望。

    亦不会手持屠刀,伏地为,送众生地狱,将来生赔尽。

    后来,是半月后。

    如她所言,她是真心认错,伽恩塔被撤走,所留不过十数寻常值的守卫。

    故而当他的舅父肃王派人潜给他送信时,便也十分容易,如无人之境。信言及母亲病重,大限将至,想见他一面。

    送信者更是声泪俱,言其已经多番上书陛,却均不得回应。

    数年囚禁,母亲弥留,瞬间击垮了他的理智。他随众离开,却被守卫发现,后两拨人未曾言语便打在了一起。

    一楼诸佛供奉明灯终日不绝,此刻尽被打落在地。

    八月里,天燥,星火转瞬便是燎原之势。

    他退塔外,三年来一回受明月清风。

    肃王执火把近

    “天上地寻了你这么些日,竟不想你被关在此地!”

    “好好一个儿郎,竟遭这般折辱。”

    “罢了,都过去。就是苦了阿,本就只剩了你一个孩,如今甲之年……”

    “哎,说到底,是我们慕容氏之原罪。”

    “走吧,看一,也不知是否还能赶上。这塔是陛,如今失火,舅父自会担,你快走!”

    谢清平听话转,却是拂袖夺过火把,掷向塔。

    “火是我放的,与任何人无关。”

    因着他那一掷,肃王带来的人便纷纷跟从,投火把塔。

    他跨上快,离去前回望伽恩塔,望见火烧如龙,火势上围堵。然他没有看见,从西门奔的殷夜。

    他从正门塔时,她从侧门。她也得了信,说有刺客塔,伤他命。

    她带着满腔愧意而来,最后带着无限怨恨在火挣扎。

    火势烧起的时候,她一声声喊着“舅父”,塔无人,她原本还松气,甚至还笑了笑,只听着随从的话准备离塔。却见一簇火把从外投,阻住她的脚步。

    转间便是无数油火把,或或低地砸向塔

    她抬眺望,依稀望见塔一袭青衣。

    我已经答应放你走了。

    你都已经走了,为什么还要这样?

    她扶着耸的胎腹摇摇坠,神魂皆散。曾送她云霄者,亦可推她阿鼻。

    年仅二十二岁的女帝,一双原本亮如星辰的凤眸,转瞬黯淡,至此一生再未有过光彩。

    雕粱砸,她被为禁军首领的昭平公主护过。

    “阿!”她回神唤她。

    “快走!”

    七重宝塔,奄奄一息倾塌。

    她到底没能走去,衣袍透,转便是鲜血蜿蜒。她的孩,她要来的孩,选了这样一个时辰要降临到这个炼狱般寒凉的世上。

    命运不堪。

    那一夜,谢清平见到自己的母亲。

    然而,他的母亲并没有像他舅父说得那般病重险,她确实已经年迈,却尚且耳聪目明,神思清晰,只泪抱住他,诉说这些年的相思之

    他从母亲怀退,松的心重新吊起,两代皇朝政权更迭的经历,二十余载宦海生涯的锐,让他瞬间背生冷汗。他几乎站不住,只撑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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