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路 - 分卷阅读17

    这时江天端着茶回来，何彩则钻了厨房，"达衡，江天和云声来了，你......"后面半句话随着她的人一起，被关在门板后面了。

    电视里放着晚间新闻，稍微盖过现略显沉闷的气氛。顾云声捧过茶杯喝了一，随问："你现在还住在学校的宾馆？"

    "搬了。住到市里去了，学校借了一两室一厅的房。"

    "怎么没住在学校里？"

    "市里的是新房，据说条件好一些，来往也很方便，开车半个小时不到。"

    "那是不远。"顾云声又喝了一茶，"吃饭怎么办，自己？"

    "哪里，平时就吃棠，回去就去吃，厨房大概是那房里最净的房间。"

    顾云声听了就笑。厨房的门砰一声开了，黄达衡上旧汗衫沙滩系着围裙一大汗走来，看见他们两个人一边手一边笑："不好意思，刚刚菜在火上腾不开，也穿得不像样。何彩说你们还带了个大瓶来，人来就好，你们两个人还带什么东西，这见外了啊。"说完就和跟着站起来的江天和顾云声一一握了手。

    "第一次来你们家客，空手才是不好意思。"

    黄达衡笑了笑，正要说话，忽然听见厨房里菜锅的声音，脸一变，也不寒暄了，扭朝厨房里面喊："小彩你等我来，等一又溅得一是油......江天、顾云声，你们坐，让何彩招呼你们，我这里还有两三个菜，炒完就可以吃饭了。"

    看他心急火燎冲厨房，一刻皱着眉的何彩就被推来，顾云声和江天都笑了。何彩叹气："拿他没办法，其实我菜也没那么难吃。"

    "何彩，带我们参观一你家？"顾云声忍笑，提议。

    何彩一拍脑门："你看，我又糊涂了。"

    他们家四间房，两间了各自的工作间和书房，一间是卧室，还留了一间客房。经过卧室门看何彩要开门，顾云声拦住她，打趣说："卧室就不看了。那孩生之后，客房就改婴儿房了吧？"

    何彩也不持，顺着顾云声的话题说去："嗯，还有几个月呢。到时候再改。"

    黄达衡端着两个菜来，看他们都聚在客房门，喊了一声："好了来吃饭了。何彩来帮忙端菜。"

    黄达衡和何彩前一脚后一脚穿梭在厨房端菜，顾云声和江天就在桌边布碗筷。青餐在灯光闪着柔和的光，筷碰到碗碟，发叮叮当当的脆响。其间两个人的手好几次碰到一起，彼此抬起看一，江天的目光蓦然柔起来，轻声说："你还记不记得以前在我家留饭，张阿姨会说‘小孩帮忙去摆碗'。"

    这是江天回来之后主动在顾云声面前这么详细地提起往事，他手上一停，慢慢浮起个微笑来："每次都是你拿筷我拿碗。"

    "那没办法。我打掉碗，要被外公拎过去教育一顿，你打掉了，他还笑，说什么‘碎碎平安'。既然有区别对待，那当然还是拣没危险的。"

    顾云声没想到他连这些事都记得清清楚楚，把筷从江天手里过来，再把碟给他，摇："对于外人，总是宽容得多。那是不一样的。那你来摆碗碟好了。"

    说笑间何彩端着最后一盘蔬菜来："说什么笑这么开心。开饭吧。"

    A-8

    黄达衡了满满一桌菜，略一数，也是十个开外。江天说他菜多了，他就笑："本来想请叶老师来，但他人在外地开会，来不了了。他听说你回来很喜，托我向你说声迎回来，还说等他回来给你接风。"

    顾云声知他们说的叶老师是当年江天还在T大读书时候的系主任，也就是此人大力推荐江天去日本留学，是江天在T大最该谢的恩师。江天听黄达衡提起叶教授，正了神，说："是我不好，几次去拜访都错过了。等他回来，我一定再去拜访。"

    何彩噗哧一笑，推了一把黄达衡："怎么才开饭话题就这么严肃，你不知江天一直是个认真人啊，这些话到办公室再去说。"

    说完就站起来给三个男人盛汤。黄达衡看到汤，猛地一拍脑门，问顾云声："忘记开酒了。你来吃饭我可是专门备了酒，要喝什么？"

    顾云声觉到江天的目光也朝自己看，就说："江天的车了故障，搭我的车来的，等一还我还得开车送他回去，今天就不喝了。"

    黄达衡狐疑地看着他："我莫不是听错了吧？你不是无酒不的吗，怎么说不喝就不喝。要是只担心开车大可不必，等一多我开你的车送你们回去好了。"

    顾云声还是摇，黄达衡劝了几次，还是何彩从打了个圆场："不喝是好事，你又喝不过云声，劝他什么？他一个喝你三个。"

    "何彩你不要这么抬举我。"顾云声大笑，"三个我喝不过一个你才是真的。"

    江天也笑着话："何彩你真是千杯不醉的海量，当年只要你站起来敬酒，所有人都不敢吱声。你还记得不记得？"

    何彩专注地剔着鱼肚上的大刺，同时不抬地接话："江天不要说话，我们不是一届的，都没在一起喝过酒。"

    黄达衡、何彩、江天，三个人虽然都是同系同一个专业，但其黄达衡年纪最大，江天三级、何彩也了江天一级，都是直属的师兄和师。但她这么一说，黄达衡上说："喝过的。当然喝过的。我还记得那天你喝醉了，爬到桌上舞，而且那天江天和顾云声都在。你们两个应该记得吧？"

    江天一听他说了个开，立刻就笑了；顾云声却没说话，垂睛，筷也停了来。两个人绪上的差异很快被何彩的话压过去，没人注意到。何彩扬眉，瞥一黄达衡："胡说八。我怎么记不得？"

    黄达衡念及往事，笑得不可抑制，指着桌另一边的江天和顾云声说："你问他们。"

    江天还是笑，不表态，何彩等了半天没等到答复，不甘心地又拍了一把黄达衡："别卖关，快说，什么时候的事。"

    "你忘记了？钵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