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6_歧路by渥丹

不厌其烦地告诉他在某省某市某某县和某某县界的山区之后，还加了一句："庙所在的村就在尹河的游，靠着一个叫钵山的小山，据说非常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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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云声说要去写稿，但坐在自己的隔间里一个半小时，就写了三行台词。一听到就有脚步声就条件反式地停笔，等待可能响起的敲门声。后来他被自己这样患得患失的神经质都逗乐了，索姓放笔，安心靠在椅上看闲书。一旦神时间就过得很快，敲门声响了好几声，他才猛地意识到可能是江天，瞄一桌上的钟，果然时间差不多了，一想到自己还没收东西，顾云声登时一阵手忙脚。好在敲门的声音也停了，他不那么心急，动作反而快了一些。

守在门的果然是江天。他见到顾云声只是笑："里面地动山摇的，拆屋了？"

顾云声有不好意思，睛一转很自然地转移话题："你开了车来没有？"

现在表不太自在的换作了江天，他顿了一顿，说："前两天撞了，送去修车行了。"

"没事吧？没受伤吧？"

"不要，哪儿也没碰到。"江天看顾云声一脸就白了，赶快解释，"对方忽然在路间调，后面那个车又变，我不知怎么让，就这么撞上了。都减速了，又有安全气，我没事，车前面就撞凹去一块。"

听他这么一说，顾云声不仅松了一气，还觉得好笑，说："在国外呆久了，回来怎么敢不培训几天就上路？我有车，我来开吧。"

江天对此没有异议，看着顾云声已经在锁门了，才想起来白翰在找他的事，说："导演在找......"

顾云声利落地打断他："周末，而且今天我只到这里。虽然他对工作的投和让我很钦佩，但我实在奉陪不了。再说，林况回来了，有他在，没有摆不平的。"

说完步一不迟疑地往停车场走，走了两步发现江天没有跟上，又停，笑说："再不走路上就堵死了，你放心吧，白翰那里没事的。"

这一路顾云声莫名话多起来，几乎是没有停地和江天在聊天，聊得最多的是清安寺，好像这样才能让话题永不间断也永远不会尴尬。

"......说起来我还没有问过你，你到底负责什么分？那天看你在庙里拍照，是施工指导吗？"

江天盯着窗外的车，摇："不，清安寺是明清大木作，这一块我接得很少，主要的指导是几个专门请来的大木作老师傅，那是几代人传来的工艺，我是拍也追不上的。"

说到工作，江天果然比往日健谈："学校在半年前就和我联系了，那个时候清安寺的维修刚刚立项，已经开始的维修方案的设计了。最初是希望我也参与方案设计，但我也和你说过了，我过去的十年基本上都是在唐式营造，忽然让我明清木作，一则力不从心，二则也有不不类，所以这一块也没什么。现在我在课题组里论文......我是不是说得太专业了，让你觉得很无聊？"

顾云声应声："没，我很兴趣，你继续说。那你论文的是什么？"

"很琐碎，各个方面都有。但主要是固定去清安寺，跟着施工全程，看的施工过程有什么问题和解决方案，可以说更像是一个过程的研究者和记录者。目前我们希望得到的理想结果是在以后更好地组织这一类型的古建修缮，也就是把古建修缮的各个环节实现模块化，。"

江天说完，很久没等到顾云声的回应，转回目光去看他，一回就和顾云声的目光堪堪对上。顾云声一震，不太自然地重新盯着前面的路：掩饰着一笑："听起来很不错。那工作起来一定很辛苦。"

"最辛苦的方案设计已经过去了，施工的辛苦也没我的份。虽然回来第一个的标是纯理论的，但我之前没有过量化环节的课题，对我来说也是个全新的挑战......"

江天越说越来劲，也说得越来越多，后来顾云声只是陪着附和两句，只为让这个场面看起来更像是有来往的，而非江天一个人的独白。

但是顾云声心里是喜的，因为这样，他就有机会盯着江天一直看，而不必费尽心思去理解那已经远远超自己知识范围的纯学术容了。

黄达衡和何彩住学校，一正一副两个教授，又是T大自己培养来的学生，学校在房问题上很慷慨，两个人住一四室一厅的大房，还附带车库和储间，不能说不宽敞。对于T大的路，江天比顾云声熟悉些，，但T大教工区的复杂程度还是远远超了两个人的意外，不好意思去打电话，就问路，连走了好几个死胡同，才好不容易到了黄达衡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