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结同心 - 分卷阅读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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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间房烧得呼啦啦的,他的怒气顿时烧满了腔,但是也来不及回去看个究竟,转往聂家走去。

    聂家的房没有被烧,但是院里一片凌,老远就闻见了各药草混杂的味,有人在院里将东西踢得噼里啪啦作响。莫尽言猫着腰,就着自家房烧起来的的火光,从院门去,听见院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还听见了聂世翁“啊”地一声惨叫,莫尽言再也沉不住气,腾地站起冲了过去。

    暗淡的火光里,莫尽言看见院里的药架旁,一个矮小敦实的倭贼正将一把倭刀从地上的人,准备再次用力往地上的人上扎去,莫尽言怒目而视,几要将眶睁裂,腾地跃而起,双手握手里的木,往倭贼后脑猛地一击,那倭贼听到背后的风声,迅速转,架刀格挡。

    莫尽言的木已经落了,但是没有敲脑袋,只击了后背,力之大,击得那人猛地向前一扑。然而那倭贼毕竟经百战,经验丰富,他闷哼一声,将倭刀撑在地上,没有扑去,作势转挥刀砍向莫尽言。

    莫尽言知自己得抓住机会,不然就会死在对方手上,他沉住气,忆起这一路上俞思冕教给他的基本拳脚功夫,猛地向前一踹,踢了倭贼的腰窝,手上也毫不停顿,竭尽全力挥,径直敲在那人的脑袋上,那家伙闷哼一声,鲜血,倒在地上搐了一,不动了。

    第16章 新生

    莫尽言不放心,伸脚踢了一那人,没有动静,想是已经死了,他忍住心冲破膛的冲动,用力压住心,猛地咳了两气,才使自己勉镇定来,这是他第一次杀人,恐慌的觉比任何时候都要烈。他转过来,看着躺在地上的聂大夫,老人浑都是鲜血,莫尽言跪在地上,将老人的上半抱起来:“世翁,聂世翁,你怎么样?你快醒醒啊。”

    老人神智尚未全失,努力睁开睛:“是言儿吗?言儿快、快走,这儿不能留。芸儿,她,她被掳走了,救她……”老人断断续续地说着,鲜血从嘴角溢来。

    莫尽言满都是泪,几乎模糊了视线,慌地伸手压住老人上正在汩汩血的伤,顾不上黏腻温的血沾满了双手,哭着说:“世翁,我带你走。”说着便将老人抱起来,院屋外跑去。

    老人张着嘴,嗬嗬地艰难呼着,他闭着:“言儿,世翁不行了,你快放我,倭贼会追来的,你快走,走。”

    莫尽言咬牙不声,抬了门槛。他自幼得老人照顾,若亲人一般,岂能睁睁抛他独自逃命去。当年在连江,倭贼血洗连江城的时候,父亲将他倒扣在一个只能容一人的小船,嘱咐他不许声,自己却被倭贼刀砍死,他每每想起这个,就悔恨无比,父亲留他独活,却不知他这一生都不得安宁。

    谁料才刚门,就与一个返转的倭贼打了个照面,莫尽言心里一惊,连忙退回院,放老人,慌忙从地上拾起先前那个倭贼的倭刀,才刚一起,那个倭贼已经挥着倭刀哇哇叫着扑了过来。

    莫尽言一矮,在地上打了个,躲过了这一刀,迅速跪地而起,挥着刀招架起倭贼的攻势。只听得“当”的一声,莫尽言便觉到手上一阵剧痛,虎几要被震裂,倭刀几乎握不住,他明白这个倭贼的手要比自己上不止一分半分,便双手握刀柄,死死格住倭贼的攻势。

    天上突然闪过一雪白的闪电,接着一声闷雷响起,大雨毫无征兆地了起来。电光闪过瞬间,莫尽言看清了这个将自己得连连后退的倭贼的样,他的左眉只有半截,在位有一明显的刀疤,这刀疤拉向整个左脸,整个人如同夜叉鬼魅一般。

    就在这时,躺在地上的聂大夫突然大喊一声:“就是他,芸儿!咳咳……”老人伸手,使力气指向这个刀疤脸,然后无力地垂去,手,也落了去。

    莫尽言的余光瞥到这一幕,突然明白了,就是这个人抢走了芸,聂世翁也死了!他突然生滔天悲愤,“啊——”地大吼一声,爆发大的力量,奋力挥一刀,那个刀疤脸没有提防,被这一刀击得重重退了一步,那刀去势凶猛,一了刀疤脸的左肩。刀疤脸瞪圆了双目,右手举刀一挥,倭刀砍了莫尽言的左肋,用力之猛,刀背几乎都要没里。

    一剧痛击了莫尽言,他死死睁大睛,瞠目怒视着刀疤脸,艰难地想要将砍在刀疤脸上的倭刀来,但是力气仿佛一去,他的手无力地垂去,不由自主地往后倒去。刀疤脸满脸狰狞,咬着牙关,想要将莫尽言上的刀来,往他上再补上一刀,但是刀卡住了,他用力一,只听得咔嚓一声,刀断了。就在这时,一阵哨声响起,这是倭贼们撤退的暗号,刀疤脸恨恨地将手上的半把倭刀往莫尽言上一,背起地上同伴的尸,飞奔而去。大雨瓢泼而,浇在莫尽言和聂大夫上,也浇在熊熊的火焰之上,仿佛苍天在为他们哭泣。

    年关将至,乐城一派祥和之气,大街上到都洋溢着的年味儿。临街的铺都收拾得窗明几净,摆上了最好的货,等待前来添年货的顾客。寒风,各小摊沿街排开,摊主们着红红的鼻,将糕、麻糖、小糖人儿、小玩意儿摆在最显的位置以招揽客人,吆喝声此起彼伏。耍戏法的、逗猴儿的被人群围了一圈又一圈。孩们穿着厚厚的棉袄,溜着鼻涕,在石板街上斗、追逐、看闹……

    太升起来,将灰扑扑的冬景照得多了许生气,光落在县城东南角福安街上一临街的坐西向东的小院里,院间有一棵合抱的白果树,此刻树叶早已凋零,只余光秃秃的树和树枝,姿态遒劲而好。

    南面的厢房来一阵隐忍的咳嗽声,一个青年从院外推门来,手里牵着一匹,听见咳嗽声,便皱起眉,在院里嚷嚷开了:“那天说了让你别去,你非要去,这好了,才好一,又受风寒了。”一面说一面将缰绳系在白果树上。

    南屋的门开了,一个肤有些病态的苍白、形瘦的人从门里走了来,沐在温,他将一手握成半拳,掩在鼻方,在光里半眯睛,冬将他的脸照得有些几近透明,他堆上笑容说:“我很好,没事的,庄伯伯给我煎了药喝,已经好多了。许哥,你今天又休息?”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十一月初五夜晚,在倭贼洗劫渔村后逃过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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