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心 - 第三十八章

来，便打圆场，：“你叫伯伯就好了。”

    小虎见阿升已经有二十几岁了，还勉可以，便没有怎么为难，顺顺当当叫了声“伯伯”。

    阿升见自己升了辈分，家终于有一个比自己小的了，乐得眉笑，拍手：“小虎，今后可不许对伯伯那么凶的！”

    小虎斜睨着他，一个小心儿里已经开始了。有这么一个伯伯，自己今后少不了要疼的。

    燕容：“相公，小虎既然正式认祖归宗，便该给他取个学名儿，总不能一直叫小名儿。”

    石铮沉：“这孩在外面跑野了，有些野难改……”

    余溪接：“那就叫‘石野’吧，提着他收收野。”

    小虎暗暗冲余溪翻白儿，叫“石野”，这是多鲁的一个名字！

    石铮见他不满，微微一笑，：“生铁浑金须得冶炼一番才能才，便取个‘冶炼’的‘冶’好了，这孩要好好教导方可成。”

    石冶听石铮对自己寄予厚望，心正在兴，却见余溪摇着折扇：“我记得从前有一个女冠就叫李……”

    燕容不等他说完，立刻拿了供桌上的一块心到他，笑骂：“七哥你个不修德的，一堆诗人里专记得这个！小虎，从明儿起该开始读书了，否则不认得字，文书都没法拟。”

    从第二天起，燕容便拿了一把量布的大竹尺，督着石冶读书识字。石冶一看那竹尺背厚，虽不似私塾里的铁戒尺那么沉重，但打一估计也够受。而且据说女人打起人来比男人更狠。他顿时打叠起十二分神，跟着燕容念三字经。

    他们两个正读着书，阿升忽然抱着阿财来，坐在他俩边把阿财放在桌上。见他们一个教一个学，石冶脸上没什么表像是在念经一样，觉得十分新鲜，便问燕容：“娘亲，你们在什么？”

    燕容：“读书认字啊！否则将来怎么到衙门里当差？小字辈里总得有一个挣钱的。”

    石冶心里一乐，让自己将来作公当差，可真是老鼠披上了猫了。

    阿升听了一会儿，就觉得无聊，在一旁摆起阿财来，一会儿让它作揖，一会儿让它打，石冶虽然有心读书，但毕竟孩心，见阿升在这里逗狗，怎会不被引？神忍不住就往那里飘，嘴里就读错了两句。

    燕容见状，立刻用大竹尺“啪啪”打在自己掌心上，竹板拍的清脆声音顿时让石冶打了个激灵，上全神贯注读书。

    阿升却浑然不知自己捣了，仍是玩得开心，还拉着燕容一起玩，看来是半不害怕戒尺会落到他上。

    燕容一边应付着他，一边看着石冶读书写字，真难为她一心二用，对石冶却半也没有放松。

    石冶开始写大字了，他照着字帖一笔一划在边纸上写着，神偶尔飘向阿升，心祖母怎么不脆让他外面玩儿去？省得在这里捣。

    午燕容教石冶习武，站桩扎步，再练几个简单的动作。总算阿升折腾了一个上午，午觉得累了，回房休息。石冶暗呼谢天谢地，他若是把阿财放到自己脚边团团转，自己可更不用练了。

    到了晚上，石冶本来以为可以松一气了，哪知石琢却把他带到厨房让他学饭，说祖母年纪大了，今后饭就由他来。

    石冶几乎要惨叫来，自己怎么这么命苦，连饭都要学？这可多么有损男人的颜面啊！

    余溪在后面笑：“乖孙，你这一天习文练武，现在让你换换脑，岂不正好？况且艺多不压，多个本事多条路，知你将来用上哪一项哩。晚饭后过来和我拣择草药！”

    石冶一阵天昏地暗。

    石冶这些日被练得着实辛苦，总算这天石铮父休沐，余溪也在家里休息一天，便给他放了半天假。

    石冶午去买了一趟油盐，回来就看到阿升拿着几个白闪闪的东西一抛一抛地玩。

    石冶怎么看那东西怎么熟悉，走过去仔细一看，差一了起来，这不正是自己那几块碎银吗？原来石琢把钱给了他！怪不得阿升前几日还说石琢刚刚给了他银。想想自己千辛万苦攒来的这钱差被送给一个骗，石冶就一阵牙疼。

    他把东西送到后厨，拿了四枚骰一个骰盆过来，对阿升说：“伯伯，你玩儿的那个忒简单了，没趣儿，我们来玩掷骰好不好？把骰掷在这个骰盆里，看谁的数大。”

    阿升一听也觉得有趣，就把碎银搁在一边，和他掷骰。

    阿升是生手，石冶则自幼在街上见惯了这个，颇和几个赌徒学了些招，虽不能百掷百，但也有七八分准，现在对上阿升，真是想赢就赢，想输就输。

    开始时他为了引逗阿升的兴趣，故意输多赢少，让阿升兴之余又偶有懊丧。

    过了一会儿，见阿升已经完全迷上了，石冶就趁机说：“伯伯，这么单玩没意思，我们赌个利可好？”

    阿升：“赌什么？”

    石冶说：“就赌你那几块银。你若输了，就把它们都给我。咱们五局三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