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思往矣 - 被嫌弃的锦帕的一生

    被这么折腾了一通，平也没什么困意了，就脆坐回床上了油灯拿话本来看。作为嫁妆的话本她大概都翻过一遍了，总觉得那些才佳人缠绵悱恻的故事也没什么新意，虽然她尚未会过，对也尚未产生轻蔑之心，但还是生些凌人的傲慢来，觉得这些不过是一群没有验过的书生去写，耗尽了笔力也只能写像才的才，像佳人的佳人，但也只是像，拨开痴外后里面只有枯败悲哀的。

    拮顿迟迟没有回来，平多少还是有些担心，便又翻床打算去前厅看一。她不知自己为什么面对拮顿时就会好奇心过剩，明知拮顿并不是完到需要她绞尽脑找到弱来拿的人，也不是大到让她产生恐惧的人，她自己也没有要去窥探一切秘密的恶癖好，就是单纯的好奇，好奇这个人，好奇他隐藏在平静的暗。她一边无法自控地想要去了解更多，一边又害怕自己失了分寸，把自己推万劫不复的境地。

    她思虑重重地走到前厅，看到的却是拮顿躺在地上，冲着屋的方向大敞着双。说真的，看到拮顿间着一个女人的官，平并没什么反应，但是看到拮顿的女里了自己的锦帕，平还是觉得全的血尽数往脑里涌，一想到自己的贴品成为别人自的工，平打心底觉得恶心。

    虽然觉得恶心，但平仍然站在前厅的廊前没有回去，她在心里对自己行了德的审判，狠狠唾弃了自己这样猥琐且低贱的行为。其实她本来确实是打算就走的，但又觉得拮顿的行为似乎没有享乐的意思，于是就停在原地观察着。她知即使是锦帕，被行撑开的涩里，也绝对是很痛，拮顿是怎样从这痛汲取到快的呢？拮顿还是那熟悉的沉默，沉默着将帕得更里一些，就连息也是沉默的。在昏暗的油灯，平能看到拮顿绷的肌和凸起的青，这些男化的征和男人间的女组合在一起，竟然呈现一诡异的和谐。只是被男人里的那块帕，似乎是了血，在里似乎又胀开了些。平很快意识到，前的一切不是自，而是一残忍的自，拮顿这样并非是于动，而是于对她的愧疚。

    她有些想上前打断这行为，但又不想让拮顿觉得自己太多事，便在看清之后赶忙回了屋，灭了油灯，将自己掩藏在黑暗里，又觉得很冷，就将被拉过后蜷缩起来。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再加上拮顿对她隐藏了太多，她没办法理解是什么让拮顿以为这样的自我伤害是一表达愧疚的方法。往日里里经常能见到一心吃斋念佛的妃，平将她们尽数分类为自讨苦吃的蠢货，但在看到拮顿沉默着自我惩罚之后，平第一次正式地思考这个问题。她一直知自己上存在着一难以克服的傲慢，却在这一刻隐约间觉到这一切的由来，不过是她的人生轨迹比绝大多数人要幸运。她又想，或许拮顿这么大，都没有人告诉过他要怎样对待自己的，更没有人告诉过他于的暴力也是暴力，所以他才会笨拙地讨好自己，笨拙地用自的方式表达。但也还好，上天到底还有好生之德，了血多少能顺畅些，不至于涩着被撕裂了。

    躲在被里胡思想，平产生了一无力的疲惫，她开始觉得自己不久前表现理解所有、宽宥所有的姿态太幼稚，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人生逆旅上的一个普通女，连自己都无法主，又谈何去理解宽宥他人。或许，这样无能为力的理解，于人于己都是祸害。她希望自己可以快一睡着，快一忘记这一天发生的所有事，希望明天一切回归正轨，让她从人事不知的公主变成人事不知的皇后，昏昏沉沉过几十年。

    闭着睛迫自己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甚至一闭脑海就会浮现拮顿躺在地上双敞开的模样，平烦躁地掀开被想透气，这才发现天已经大亮了。想睡睡不着的无奈让平莫名其妙有些愤怒，只好憋着一肚闷火躺在床上等侍人来，再一想到今天拮顿的胞弟还要来，平就恨不得老天能打一雷，不偏不倚就落在这里。那小能懂什么？她说诗书礼乐，说琴棋书画，说诗词歌赋，那些人哪个能知她在说什么？让她学北地的语言，怎么样不能学？哪怕给她安排一个北地的女她都能学好，何必要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