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区玫瑰 - 照片

面前跟他当面对质的冲动，两手抖得几乎拿不稳手机。

    程悉：你了什么？你疯了吗？！

    厕所那边的方向突然一片动，一片吵吵嚷嚷，几句比较清晰的吵闹声传过来：“快去看看，厕所里有人倒了！”

    有人倒？

    程悉有不祥的预，想起禾律苍白的脸，赶慌慌张张站起来，挤开围在厕所周围的人群，急忙往里冲。

    推开厕所大门，只见禾律一只手虚虚扶着一个隔间的门把手，狼狈地坐在地上。索档的餐厅洗手间也是整洁净，不然那定西装估计就毁在今天了。

    可能是听到响声，禾律昂了昂，似乎想要抬看看是谁。可无力的脖颈却不能支持他完这个动作，他又垂，捂着肚的手青都明显得过分。

    “你怎么样？没事吧！”程悉连忙上前查看他的况，一边摸手机拨打120。禾律的况真的不妙，看上去难受得要厥过去了。程悉架起禾律的半边胳膊，想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可是禾律却直接没了意识，沉重的直接把程悉一起拽倒。

    服务生这时也冲了来，安抚了一周围张动的人群就关上了门，向程悉询问禾律症状。

    程悉稍稍镇定来，把禾律倒的况一一说明。服务生和程悉一起把禾律扶到了外面的沙发里。

    程悉好不容易站直，意识往罪魁祸首坐的位置看，恰巧周述也透过人群扫向他这里。

    两个人的目光在半空相遇。

    周述看着眉锁的程悉，突然嗤笑一声，给他使了个示意看手机。程悉摸兜掏来，周述果然发了新的消息给他——

    未知：别张，死不了人。

    未知：原来在你里，我是连杀人都不怕的坏人呢。

    程悉简直要被他逗笑了，他冷哼一声啪啪打字。

    程悉：杀人犯和犯，谁比谁尚呢？

    周述看了宝贝给他的称，不怒反笑：那就看看我的宝贝有多尚吧。

    程悉：你到底想什么？其他人跟我们的事没有关系，你为什么要把他们牵扯来？

    未知：其他人无关要，他们可以不被牵扯。只是你可能需要付一代价。

    未知：救护车快到了，那之后厕所应该就没有人了吧。

    程悉再傻也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了。

    如他所言，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几名救护人员合力把禾律抬上担架，人群都跑去餐厅门拍照围观。餐厅里只剩几桌客人正在继续他们被打断的晚餐。周述理了理衣襟，优雅地经过程悉，状似无意地瞟了程悉一，然后径直走洗手间。

    程悉僵在原地，犹豫了一，还是跟着他去。

    他知自己不应该去，他知……可能他会面对什么。但是他需要跟周述个了断，多年前的事，和现在发生的事。他就算再没良心，他也没有办法再放任自己连累禾律了。

    每一次他都在帮自己，而他的回报就是威胁和危险。

    况且……这里毕竟是公共场合，众目睽睽，周述怎么可能带得走他？

    想着，程悉在两排隔间的停住了。他喊了两声，并没有回音。程悉迟疑了一，还是继续往里走。

    当他路过左手边第四个隔间时，门开了，一只漂亮的手把他拉了去。

    一秒，那只手就捂在了他的嘴上。

    周述把埋在程悉的脖颈间，一一像贪的野兽一般大大地嗅闻猎诱人的气息。程悉忍不住挣扎了一，结就瞬间被周述住，丝丝麻麻的夹杂着被咬住要害的危机涌上程悉心，那一刻，他真的觉得自己就是待宰的羚羊，而周述则是一饿狠了的狼，连凛冽的狼牙上都泛着肃杀和贪婪的寒光！

    “不……等！”程悉扭过脸，从周述的大手脱离来，又用力推搡着一一蹭着自己的膛：“我有话要说……停！”

    周述着气，勉从他脖颈间抬起。颜浅淡的瞳仁注视着程悉被亲得泛红的脸，看上去多而温柔。

    程悉轻咳一声，稍微拉开了自己和周述的距离：“你……你能不能冷静一？”

    周述微微闭上，不退反，凑在程悉耳边呢喃：“我好想你……我想你想得快发疯，你怎么忍心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