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像有
痕的
，程悉微微分开一
距离，带着些疑惑地去端详周述的脸。
真奇怪，那么冷漠的
睛里汪着一包泪，居然看起来脆弱得很。
程悉伸手，轻轻摸了摸周述通红的眶。
“怎么了？要反悔？”
周述狠狠闭了
，把那些该死的泪挤
去，它们让他看不清自己的
人了。
他就这么红着，笑了起来。
“我
兴得快要疯掉。”
程悉愣住，又失笑。一直以来，周述在他面前永远是
势，甚至是迫的那方。他
自己
他不想的事，他看清自己沉沦
望的丑态，他一次次打开自己的
心，让另一个人的气息完完全全填满自己，那么卑鄙，那么凶狠，那么劲，让他无力抵抗。可是现在像个终于如愿以偿一样的，睛像小动
一样亮晶晶的男人，不也是他吗？
他是心
，但是也没愚蠢到会屈服于一个完完全全丑恶的人。他知
，周述了很多错事，可是他对他的意，从来都是完完全全，不打折扣。
赤诚到他
本不可能拒绝。
所以他又吻上了那双他也真心渴望着的
。
……
他们结束的时候天都快亮了。程悉疲惫得裹着被
就沉沉睡去，
力好到离谱的周述就这么拄着胳膊看着他的睡颜，另一只手虚虚笼住怀里的人。
这并不是周述第一次看着程悉睡觉了。有趣的是，以前的程悉睡着时，
密的剑眉总会忍不住微微皱起，就好像他在梦里跟什么人生气，或者在从什么当
挣扎一样。但是今天，尽
尽是通宵达旦导致淡青，显得他疲惫不堪，可是他的神
确实温柔的，甚至是祥和的。
看得来，他一定在
梦。
或许，梦里有他。
周述想着想着就笑了，自己确实是有自恋过
了。
他轻轻摇了摇，上半向柔的靠枕靠过去，然后就听到了一声呢喃。
周述怔了一，侧耳凑近。
“男朋友……周述……”
周述的拳猛然攥起，他俯，整个人贴向那个梦里也依然想着他的人。盯着他看了半晌，最后却只是在那人光洁的额上落一吻，缱绻而温柔。
“我你啊。”
程悉也是没想到，自己会有和别人黏黏糊糊赖床赖到十多的时候。他一个人睡习惯了，一觉起来被别人
搂在怀里，第一反应居然是弹起坐直，看清是周述之后才缓缓舒了
气。
他眉间习惯
地蹙着，本来想蒙上脑袋再睡一会儿，却突然意识到，能这么看着周述的睡颜还真的是奇少见。
以前每次他起床，床上都只有他一个人。而周述要么早早起床给他留了早餐就去上班，要么听见动静就靠在他门边，懒懒地朝他笑。
很少见到熟睡的他呢。
程悉想。
不看白不看。
他稍微把自己从周述的怀里挣了些来，凑近他的脸，细细地盯着看。
周述的
肤是真的白，甚至说得上是有些不健康的苍白，平时被他的气场压来看不什么，这会儿安安静静躺在被窝里，才
一
脆弱的、轻弹即破的
。
周述的五官也很漂亮，程悉一直都知，剑眉鼻桃
，让人忍不住想亲手碰碰好证明这是真实的。程悉的指尖不受控制地靠近那簇密的睫
，好像被蛊惑了一样，快要碰到程悉才想起来收手。
可是转念一想，人都是他的了，收手有什么必要呢？
他于是大胆地摸了上去，一一细细描摹那手温凉
腻好像玉一样的肌肤。
是他的。
他的男朋友。
程悉一边心里默念，一边手指，过
翘的鼻梁，来到周述微薄冷淡的。
谁能想到，看起来拒人千里之外的，吻起人来那么
暴又疯狂，好像要把人吃掉呢。从里面吐来的灼
气息更是要把他整个人烧了，吞了，脑糊到云霄外去，辣辣
，只想就这么勾着他起舞。
程悉越想越，昨天晚上的疯狂一占据他的脑，他的呼
慢慢急促起来，脸上也开始烧，一副动样。
用周述的话，他肯定会说自己，“宝贝，发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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