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荐河山 - 分卷阅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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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写到这里,后边就没了。

    “这与东县有何关系?”林行远说,“如今已非秦祖时期,徭役何须再去京城?”

    方拭非说:“何县令,数次以各名目招收力役,却实为私人牟利。除却朝廷规定的时役,一年征役有四至五月之久,所建城楼,修路,皆为商所需,用以挣取暴利。比秦祖在世,更为恶劣。”

    方拭非拿过他手的纸,继续往写。

    “是言,罢不畏鞭箠,罢民不畏刑法。如此教训,当以谨记。陛宽仁,恤旱,先是免征田赋,又是押送粮米安抚灾民。可东县令却巧立名目,欺压百姓!前倨后恭,让万民误解陛民之心,灾民却难以自救,这等人也能任一方县令,简直叫人脊骨发寒!”

    林行远:“你有证据吗?他会信你?”

    方拭非说:“王史曾为度支郎,司掌天租赋,自然对财政颇为了解。免田赋,赈灾粮,三年已过,风调雨顺,米价却始终涨十倍不降,这就是最大的证据。”

    方拭非顿了,继续说到:“朝廷运送来的赈灾粮本就没多少到百姓的手上。理,县衙本该以常平仓的大米调低米价,可本地县令,却同城米商私相授受,饱私。常平仓空了大半,都是他私售卖给富商。这早已不是天灾,这是人祸!”

    林行远是从上郡一路过来的,未经历过江南的灾,但也有所耳闻。

    京师河被官家占用不得开放,所有从船上运过来的都是价米。旱现后,洪州刺史不开城门,严查灾民,不予接济,致使城门饿死者无数。

    这倒不能说错,若是灾民大量涌,原本存粮就不多的普通县城,也会受其牵连,只怕洪州会更

    只是有走投无路的灾民,前去劫持官船,被白刃生生斩杀。

    东县这一带还算好,原先地方富庶,各家各皆有余粮,可不曾想,也是这番凄惨。

    林行远叹:“不是我奚落你,你未免太天真。官字两张,上通吃,沆瀣一气。你同他讲义,没用的。唯有财锦动人心。何况,你确定换了一个人,就能比他好了吗?天人皆是大同小异,唯有利益不同而已。”

    方拭非说:“我自然知。”

    林行远怕她不知,是自作聪明,提醒到:“你问过你师父了吗?他同意?史一职并无实权。你不能光看品阶大小,他不了东县。”

    方拭非说:“王东是被贬职了,可他姓王。他叔父是朝三品大臣,他姑母是后妃,他在有同僚好友无数,京的关系比何县令稳固多,别说他现在还是一名五品官员,就算他只是一介布衣,凭何洺的风格,人来了也得尊尊敬敬地供着。何况——”

    方拭非转过,看着他:“江南贪腐早已骨髓,陛定然知,只是无从手。如今这就是他立功的机会。整个江南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若是他能理好东县的事,虚职就可以变成实职,再过个两年,让他叔父替他求,调回京城也不是难事,甚至还可能官升一级。”

    林行远听着狐疑:“你怎么对京城的事这么清楚?你不是一直呆在东县吗?”

    “我自然是早有打算,等着王东来,给我写封推举信,好让我上京赶考。”方拭非哂笑,“我得罪了何洺一行人,他们不给我结业。”

    林行远嘟囔:“那多得是办法。你给他们卖个好不就成了。”

    倒是豁命去检举何洺,疯了的人才会相信她的说辞。

    林行远倒晓得方拭非这人是心非,也不跟她计较。拿了书门看去。

    方拭非将信写完后,劳他送去驿站,托可靠之人亲自送到王东那里。他自然有的是办法。

    ·

    翌日清晨,县衙后堂。

    何洺同主簿一起来,后随从手里捧着一个红漆盒。二人小声商讨:“今年年岁不错,加之朝国库空虚,明年应当会加收田赋了。你我需得早作准备。”

    “是。那城边楼得加时间了,早日建好,明年就免了那些杂七杂八的力役。”

    “嗯。”

    “再者是今年的赈灾粮要到了,这该如何置……”

    “还是照旧。”

    何兴栋正牵着自己的犬正从大堂走过,听见动静,匆忙促着大狗快跑。

    那大狗却不听他的话,反而带着绳往何洺靠近,摇着尾殷勤大叫。

    何兴栋牵不住他,心里又慌,别过脸转就要走。何洺觉得不对,顿住脚步,在后面喝到:“你给我站住!”

    何兴栋只能:“爹。”

    旁边主簿见状,行礼:“老爷,属在门等您。”

    何洺挥了手,示意他去。

    主簿便带着随从跟礼先走了。

    何洺走上前问:“今日尚早,你怎么没去书院?”

    何兴栋小声:“回来了。这书院里也没什么重要的事,不想念书。”

    何洺睛一暗,掐住他的,将他脸抬起,怒:“你这睛是怎么了?”

    何兴栋见躲不过,糊糊:“就……不小心撞的。”

    “你撞能撞成这样?你这——”何洺脑一转,了然:“你又去招惹方拭非了对不对?”

    放整个东县,敢动手打他儿何兴栋的,就一个方拭非没跑了。

    别说何兴栋了,方拭非那小对他都没几分尊重,脸上笑嘻嘻的,转就把他送的礼给丢了。

    “我说过多少遍了,你别去招惹他!方贵那人行商与京城的人搭上了关系,不是随意动得的,你是耳朵聋了吗?啊!”何洺掐住他的耳朵大声吼,“你说!你又了什么?”

    何兴栋吃痛:“你是不是我亲爹啊!你怎么不先问他,而是来寻我的错?”

    何洺:“你不惹他麻烦你会来找你吗?你要是真能抓住他的错,我就帮你狠狠教训他,可你行吗?啊?哪次不是你自己先去撩拨他,又不过他?你怎么就蠢到这地步了?”

    何兴栋急:“我——”

    这次明明是方拭非先动的手!

    何兴栋心里委屈,可他被何洺那么一喊,心里莫名心虚,这也不知到底是谁有错在先了。见亲爹怒火烧,不敢开狡辩,怕是火上浇油。

    得,认了吧,反正不缺这一次。

    何夫人听见动静,忙从里屋跑来,劝着何洺松手。

    何洺甩开袖,气:“我儿啊,你要是真讨厌他,就该让他早早结业,别再给他使什么绊了!”

    何兴栋捂着耳朵不服:“为什么?”

    何洺:“什么为什么?他结了业不就可以收拾东西京城去了吗?不在你前晃悠你还不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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