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地 - 15

    连越带着岑凌回了老家。

    把人再送到研究所是不可能的，他不会这么。

    但岑凌现在的状况本就见不了外人，他对除了连越以外的所有人都满了惧意，他在害怕，一有人靠近就会现烈的抵排斥反应，就连见到从小一起大的好友斯里也不例外，像是看到了什么杀人恶般疯狂躲避。

    他不让旁人靠近自己，治疗本没办法顺利行去。连越将人保护得很好，纵使研究所那边一直要求将岑凌送回去，说得好听的是他们对虫族有研究，由研究所的工作人员来照顾会更有利于青年的康复，连越也依旧没同意。

    早在那天他就见识过了研究所里那些人的真实面目，怎么可能会安心把岑凌去？十年前他因为封闭训练没能及时得知岑凌失踪的消息，等到训练结束后一切都晚了……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对方再事。

    可岑凌的神意识还是时好时坏，夜里经常噩梦。梦里他依旧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山里被虫们翻来覆去地，成功受后也不曾停止，生产完还是这样，怀了生，生了又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他已经记不清这样的日究竟过了有多久，直到某天昏睡被一阵阵剧烈的晃动所惊醒，睁时已有不少碎石在往掉。青年拖着隆的肚难以躲闪，看着一块大石就要落时，是那只嗜血的白蚁飞过来及时救走了他。

    “妈妈，别怕，你别怕，妈妈，没事的。”

    虫找了块还算稳实的石将他放去，自己则张开双翅严严挡在了外面。岑凌从未见过这只白蚁如此慌过，它用为它的妈妈挡住了上面不断掉落的石，还不忘在震安岑凌，因为它觉到了蚁后在害怕。其实它完全可以先躲起来的，但是它柔弱的妈妈还怀着，它不能让蚁后受伤，它得保护好他。

    那次是雨林千年来空前的一次大地震，窟塌陷来的碎石几乎掩盖住了所有气，而岑凌也在缺氧致使的昏沉渐渐没了意识。再醒来时他却毫发无伤地到了帝国北方寒冷的白鹭星上，连同一起，但那几只白蚁却没能活来。

    ……都死了吗？

    岑凌每次从噩梦惊醒时总会控制不住地想。

    那些把他在里困了足足有十年的白蚁真的都死了吗？——真的，都死了吗？

    ——妈妈，您是我的。

    ——妈妈，我您。

    ——妈妈，我会永远和您在一起。

    ——妈妈，您不要我们了吗？为什么离开了呢？

    ——妈妈，您怎么能丢自己的孩呢？

    昏暗的房间，岑凌颤抖着蜷缩在床角，他仿佛又在了那个冷的巢，一只只血淋淋的白蚁将他团团围住，他无可逃，只能跌在原地睁睁看着那些型可怖的虫靠过来，一遍一遍地叫他：“妈妈……妈妈……”

    “不是……我不是！不是……”

    岑凌双手抱着痛苦地哽咽，瘦弱单薄的不停地打着颤。理智早已被恐惧所吞没，他忘了他早已离开了，忘了这是在行驶在浩太空的飞船，虫本无法到达这里。

    他好怕，真的好怕……

    啪哒。

    门突然传来一声轻响，是连越推开门来并了灯的开关，瞬间光亮充斥了整个房间。但岑凌仍陷在梦魇没有清醒，连越察觉到不对劲后连忙大步走过去将青年抱了怀，但这却让岑凌以为是白蚁又住了他，猛地就开始在连越怀里挣扎起来：“别碰我！开！！不要……”

    “是我，岑凌，我是连越。”

    连越却将他抱得更了，任由青年拳打脚踢地胡挣动，片刻后才渐渐安静来。许是还没恢复好，很快便没了力气的岑凌靠在他哑声喃喃：“我不是……不是……我真的不是……”

    连越知他现在神智不清，也没再说话，只将人整个都抱到了自己上，用温而又结实的怀抱搂了岑凌，静静等人平息来。而密接男人上那烈的雄气息正在无孔不地往青年钻，岑凌难耐地夹了双，空虚已久的没多久就变得黏不堪，翕张着渴求的来将其填满。

    想要……

    产后的格外渴望，岑凌只了件宽大的睡衣，可再柔的布料碰到肤时还是让他到很难受。特别是前和腹，在泛起时简直得不像话，稍微一接到就让青年全都了，他的早已在与虫频繁的被调教得熟透了，涌起他就会本能地去追寻会让他舒服的事。

    “岑凌？”

    直到仍被束缚着的隔着层布料被怀里的人来回抚摸着时，连越这才发觉到异常，再一看青年肩颈在外的肤都染上了浸染的粉，他一动岑凌就以为他是要离开，立刻伸手揽住了男人的脖，息着整个人都缠了过去。

    猝不及防连越直接被压着半靠到了床，这个姿势更方便了岑凌的动作，虚虚跨坐了上来。但男人还是没有动，岑凌便有些急了，他能觉到连越已经慢慢了起来，这说明连越对他是有望的，可是为什么不能再继续碰碰他呢？

    “你摸摸我，连越，你摸摸我好不好？”

    久陷在过昏暗的睛看东西不是很清晰，岑凌摸索着找到了男人温的手并牢牢握住，牵着连越往睡衣里探。那十年里他一直生活在冷的，只有那些恐怖的虫为伴，对人的温愈发怀念迷恋，可异族并不会懂这些，它们只会将蚁后困在又冷又的外翅，不允许它们的妈妈离自己太远。

    连越依旧没什么明显的反应，只是呼急促了一些。他任由岑凌握着他的手在那柔的上四摸，任由青年先发绪，而他自己没主动开安但也没拒绝岑凌的亲近，只是将人抱得更了些，尽力给予对方足够的安全。

    “为什么……”

    岑凌终于折腾够了，也累了，趴在连越上低声泣着喃喃：“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让我经历这些……我到底错了什么啊……”

    “你没有错。岑凌，这不是你的错。”

    连越伸手几张纸巾，捧着岑凌那张满是泪痕的脸仔仔细细将泪，探在青年眉心印一吻，又轻轻亲了两，低声：“没事了岑凌，都过去了。还困的话就再睡会，我陪着你。别怕，有我在，你别怕。先把养好，之后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行不行？”

    .

    岑凌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床灯亮着，连越抱着他默默看了许久。

    他们的故乡在帝国的最北方，离帝都还有很远一段距离。为了让岑凌的心尽快康复，连越特意请示延了假期，照那天同斯里一起商量的治疗方法带岑凌回老家试试，记忆里最熟悉的地方应该会更有利于恢复。

    飞船外面是一望不到的太空，广袤无边的星际异常丽，不时还有绚烂的星划过。连越曾在这里与敌军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