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意 - 分卷阅读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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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盛钊又着重观察了他两天,确定刑应烛确实不是在笑之外,便心大地把这件事撂开手,不去想了。

    反正刑应烛自己心里总有主意,盛钊不怎么担心他。

    等到刑应烛上的伤开始愈合结痂,盛钊就也不白天晚上地守着他了,工作时间也照常楼,开始回他那间理室坐班。

    刁乐语不知为什么从辞职后就脆不去找工作了,见天地在楼里晃,成为了继胡之后第二个居家工作者,有事儿没事儿就来跟他一起追剧嗑瓜,顺便研究一房间装。

    盛钊对此欣然应允,毕竟他这间办公室俨然已经快成了楼里的公共活动区,谁班回来都要过来扎一再回家。

    商都市的夏天气候,走大街上不到五分钟上就有冒烟的趋势。

    盛钊拎着大包小包的生活用品从外面回来,把塑料袋往门一扔,顿时整个人栽了沙发里,死狗一样地去摸空调遥控

    刁乐语正追一大火的综艺节目,见状隔空抓了一把,把遥控从角落里翻来递给了盛钊。

    自从盛钊转正之后,这群妖怪在他面前越来越不见外,上次盛钊照例去楼上检查阀门,还见着熊向松正蹲在走廊里,给一漂亮的公鹿角。

    那视觉冲击,差让盛钊产生一生态侵城市的错觉。

    刁乐语比胡还小,修行得半半颤,隔空取取得异常艰难,那遥控像是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一样,颤巍巍地从半空缓慢地飘到盛钊前,然后啪叽一歪,差砸到盛钊脸上。

    盛钊:“……”

    他手忙脚地接住遥控,吐槽:“你这平跟应烛差远了,他从客厅往卧室给我递杯柠檬都不带有波纹的。”

    刁乐语沉默片刻,用一虚无漂亮的语气缓缓:“伟大的艺术家所看到的,从来都不是世界的本来面目,一旦他看透了,他就不再是艺术家——啊,王尔德,他说的实在是很有理。”

    什么玩意,盛钊费解地想,她最近都看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说人话。”盛钊说:“我怀疑你在涵我,并持有证据。”

    “大佬多大我多大啊。”刁乐语说:“我怎么可能跟他一样嘛!”

    “这话说的。”盛钊不满地说:“应烛的岁数不也是自己努力的么。”

    OK,fine,刁乐语木然地想,每日狗粮现了。

    “可以了老板娘。”刁乐语诚恳地说:“方圆二十里的有灵走兽都知你和大佬有一了。”

    盛钊:“……”

    他把空调低了两度,正打算好好跟刁乐语理论一“老板娘”的问题,余光便见着熊向松和陆行俩人提着大包小包一前一后地走来,直奔他这小屋来了。

    “今天这么早就关门?”盛钊微微一愣,意识看了一时间,说:“这才午啊。”

    “哎呀,小钊哥。”陆行从熊向松背后探,笑着冲他挥了挥手,说:“今儿个不是你来咱们这一周年么,我哥寻思大家楼上楼住一年了,怎么着不得给你表示表示。”

    陆行人了一副温如玉的好模样,偏偏,每次盛钊跟他说不了三句话就能被带跑偏,显然已然快被他同化了。

    “这有啥可过的。”盛钊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说:“又不年不节的。”

    “你不都转期了么。”熊向松把手里的打包袋往桌上一放,嘿嘿一乐,说:“以后咱们打的日着呢。”

    说实话,盛钊还动的,连他自己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来的,反倒是熊向松这么个五大三的汉记得清楚,甚至于连菜都好了拿回来。

    “对了……”熊向松局促地搓了搓手,说:“大佬那边,要不要请他来啊。”

    熊向松说得有些磕绊,显然对他们来讲,刑应烛依旧是一朵岭之,是这栋楼说一不二的独裁者,以至于聚个餐都得过问一意见。

    盛钊自觉揽了这个活儿,随手了一串上了楼。

    不过刑应烛一向对这活动没什么兴趣,而且现在是夏天,天得慌,他人也烦躁不说,还极其不乐意动弹,只随便摆了摆手,让盛钊自己去玩儿。

    ——事后刑应烛再回想这件事,只觉得自己当时答应得实在是太过于草率了。

    盛钊没觉得“职一周年”是个什么不得了的大日,于是也没觉得刑应烛不肯去有什么遗憾的。他凑过去黏黏糊糊地跟刑应烛接了个吻,顺走了刑老板的半杯茶,把手里的羊刑应烛手里,然后一步三蹦地跑了。

    大约是因为刑老板不在的缘故,熊向松他们几个顿时放松了许多,手脚麻利地收拾一张桌,杯碗盘摆了整整一桌。

    ——然后,熊向松当着盛钊的面,在众目睽睽之,从桌了两箱啤酒。

    盛钊肃然起敬。

    在遥远的东北,在大兴安岭,在熊向松多年固的观念里,烧烤就是要酒的。

    盛钊被那两箱啤酒震住了,最开始还非常矜持,然而三巡过后彻底放飞了理想,被熊向松和陆行一左一右地拉了某神秘的气氛,豪气冲天地一脚踩住了啤酒箱。

    “熊哥!”盛钊啪地举起酒杯,充沛地说:“这一年都承蒙你关照了,我在你那蹭了不少饭,实在是……嗝……”

    “你看你这话说的,多见外。”熊向松不满地说:“大家不都一家人,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分什么蹭不蹭的。”

    “说得对。”盛钊说:“兄弟见外了,先自罚一杯。”

    刁乐语缓缓抿了酒,剥了个生扔嘴里,心说好好一个小钊哥,咋说被人带沟里就被人带沟里了。

    盛钊从小到大,要面对的应酬很少,小时候在爷爷边,不怎么见世面。上了大学之后他又很少去联谊,喝酒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乍一碰见两个豪气冲天的猛将,很容易对自己的酒量产生错误的认知。

    他们四个从午饭一直“联”到晚饭,最后酒瓶东倒西歪地铺了满桌

    “今天差不多了。”熊向松一拍盛钊肩膀,说:“你酒量这么好,没看来啊。”

    盛钊脸平平,神自若,除了睛发直之外毫无破绽,甚至闻言还冲熊向松笑了笑。

    熊向松一见他没啥,略微放了心,正想站起来收拾桌,就见盛钊一把住桌面站了起来,然后以一不撞南墙不回的架势了门。

    熊向松:“……”

    “小钊哥不是喝多了吧?”刁乐语剥着盐生,看着他的背影,忧心忡忡地说:“他要是喝多了,让他在楼睡吧,不然小心大佬生气。”

    “不能吧。”熊向松不解地说:“他才喝了八瓶啤酒,至于吗。”

    说话的功夫,盛钊已经了电梯,他腰板直,只有脚略微有发飘,甚至门之前还沉地冲他们几个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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