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地獄法則

    我跪在那裡傻了，坐起來很認真地看著菲爾，輕聲說：「你知我是人類嗎？」

    菲爾當場覺得莫名其妙，篤定地點了點頭。

    我又問：「這樣我是人類，能夠生你的孩嗎？不同種族之間可以通婚嗎？或是我們生的孩會沒有生的能力？」我很認真地問他，我再也不想回去人間界了。

    菲爾突然笑了，我第一次聽到他的笑聲，一點都不朗，超級正統的王笑聲，還帶點回音，聲音低沉又沙啞：「地獄裡，什麼樣的種族都可以通婚。跟你們人類不一樣，明明同樣都是人類，還要分成黑人白人黃種人，相互歧視。」

    我沒想到菲爾會說這樣的話來，當愣在那裡，菲爾說話好像真的很直接，一秒就讓我手足無措，他糙的手指輕撫著我的小，說：「這裡只有我可以用。我不會去找別的雌動，我也從來沒有找過。我們這裡一夫一妻一輩，就是如此。」

    我想問的還有很多。那一夫一妻一輩，之間有愛嗎？這個我沒有問，而我也不打算問。比起虛偽的人間界，這裡至少直來直往得多。你要說這邊人命不值錢，但是他們的法律遵循得倒是好的，更沒有種族歧視可言。那階級呢？應該是有的，但是我還沒見識到。

    「吃飯去吧。」菲爾啞著嗓說，「先把衣服穿上。」他遞給我一衣服，我看傻了。

    這是什麼衣服啊！？跟漫畫裡面的武鬥勇者穿起來差不多，遮住了三點剛剛好，鑲金掛銀的比基尼。

    而且比基尼的褲還是丁字褲！

    「只有這些嗎？」我拿著那超貴重的比基尼，「超冷的耶，尤其是你的宰相，在他旁邊簡直是要凍死。」

    菲爾抓抓頭，想了想，脫他的黑披風，用他那雙大掌披在我上，像是一條雙人床的棉被，緊緊包裹住我。他左看右看，調整了一頸上打結的位置。乎意料之外，他打的結非常漂亮。

    我就這樣裹著他的披風，穿著比基尼，從珊瑚床上走來，簡直就是去海邊游泳回來然後裹著大巾的女孩。

    然後菲爾單手將我抱起，我的就直接坐在他的手臂上，像隻寵。因為穿著丁字褲的緣故，我的熨貼在菲爾滾燙的膚上，不知為什麼，突然想念起那鋼鐵製法國麵包還有鰻魚頭。

    我想我一定是病了，病得不輕。我伸手輕擁菲爾的頸，還順手抓住他的角，心裡覺得暗暗好笑。

    菲爾伸手我的，我臉一就紅了，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抓住我的頭，我嬌一聲，隨即害羞地躲進他的脖裡。他並沒有繼續逗我，大地跨住我們的寢室，在離開寢室的那瞬間，我還可以聞到寢室裡靡的歡愛氣味。

    我突然期待起夜晚（還是白天，總之就是跟菲爾同寢的時間），想要跟前這個像是異形、全通紅、像是地獄男孩、卻又有人妖的特徵、頭像鰻魚、說話聲音像黑武士、隨手死他的像是死一隻螞蟻的人，在床上愛。

    我這樣是不是很奇怪？我本來想要自我思辨一番，但是接來看到晚餐之後我就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