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原 - 24

    帐篷还没固定好，古一麒就抱着程念钻去，衣服都扒了，没多余的穿，古二麟就解他自己的，程念手直脚直地被两兄弟焐着搓着，脸从一团紫往红，渐渐，鼻底能虚气儿了。

    救是救回来了，但醒不过来，古一麒摸程念的，还是凉，只有额像个亮久的灯泡，有手，千万别发烧，在季度恶劣又缺氧的原环境，烧就是给人的一张病危通知。

    “二麟。”古一麒把冰锥推给他弟，“去凿冰。”

    古二麟把自己的袍披在他哥和程念的上拉一丝风不透，转抖程念那件冻得的防羽绒，哗啦抖落一地碎冰渣，往上，猫着就去。

    “冷……”稀里糊涂的，程念嘟哝。

    自从了那事儿，程念没再跟古一麒讲过一句话，骤然听到他声，古一麒被了一鞭，定那儿不动了，因为冷，也因为病，程念听起来那么虚，那么需要人。

    衣服，肌的形状在移动，古一麒搓一双手给程念，先是四肢手脚，脚趾和手也没落，每一片肌肤都照顾到，松了，得乎乎，然后是，手往心摸，两粒凸起的小掠过掌心，怪异得留一丝瘙。

    程念不知是缓过劲，还是舒服了，嘴里哼哼唧唧的，那模样，古一麒目光闪烁，他不敢看，光是听见，手掌心的就往心里作怪地钻，他也发烧了吧……着嘴，古一麒心猿意地捻动两指。

    他们俩都没穿衣，浑上挨的就是一层，古一麒摸程念，手指肚有意无意过粒，程念突然轻哼两声，把往他糙的手指肚了，古一麒脑一懵，傻了。

    他这么其实不是个东西的，程念现在这个样，他能知什么，可憋不住，手跟有了自己心思似的，人的，没什么肌但线条很好的窄腰，然后是边，往收拢的腹沟……

    “唔……”猛被碰到那儿，程念蜷起脚，麻酥酥哼了一鼻，“……我想……”

    古一麒被他吓了一，等回过神，才发现程念缩成一小团的还在他手里握着呢：“等等，你等着……”

    赤袒着上，古一麒把吃完的铁罐翻来，又钻回衣服里，哈了哈手，扶好程念的玩意儿对准空罐：“程念……行了……吧……”

    腹又酸又胀，怎么使劲都不来，程念晃着脑袋难受：“唔……唔呃……”

    古一麒也急得一脑门汗，小时候，他给二麟也把过，粉嘟嘟的小儿，没，光溜溜的，一哄一哨，就来了，多简单的事儿。

    可现在，他手里的玩意儿是程念的，成年人的，秀气笔直的一，和他的一不像，也粉，也好看，古一麒的手心都了，握程念的东西，鼻里呼哧呼哧的，嘴上还要学小时候伺候二麟那样，几声拉调的哨。

    憋得不行，程念扭着，掐古一麒的手，在他的腕上抠指甲印：“我……我不……”

    真是没招了，古一麒抓程念的东西了两把，绷的小腹，电似的筛，程念猛得抖了抖，袍肩。

    古二麟瘸着脚闯来：“哥，我找到两件衣裳，你快和程哥换上吧！”

    帐篷里一气儿，目光往，地上红包装的铁罐，他哥的手在程哥的两当，握着一截的……

    “去！”古一麒侧过，用膀挡住程念。

    稀里哗啦，敲响铁罐，程念羞耻地把额抵在古一麒的肩膀，背后有力量，徐徐捋他颤栗的肩胛骨，耳边的哨声轻，一小了。

    衣服是的，一件破羽绒，一件裘，古一麒选了羽绒，把裘为程念穿上：“我阿妈走的那天，上穿的也是这么一件。”手指在领翻开的上抚过，那份旧不到的记忆，古一麒从没拿来晒过，怕一抖开，千疮百孔。

    程念也没想到，他看他，诧异得就像在看一块忽然开的石。

    “她给我和二麟换了新的楚，还有新鞋。”古一麒的嘴角古怪地来回扯动，他在回忆，在思索，他一次也没想过要讲来的过去，“她说，我们的阿爸要回来了，她要去接他。”

    这件事的结果，已经像一页翻过去的故事书，可程念突然就不敢听，因为古一麒的脸，艰涩又执着的掖藏痛苦：“她没回来。”

    程念想扭，想避开，可古一麒看向他，他又把睛睁得大大的，一瞬不瞬，一刻不移。

    他听见古一麒说：“我带那么多人山里，一次也没有找到她，程念，我和二麟没阿妈了。”

    像一个被拧到变形的酸橙，程念的心疼起来。

    古一麒抹了把燥的脸，把程念冻坏的脚捞到肚上抱好，拉上羽绒。

    “你怨我行，别跟自己过不去。”他说，“我一定把你带冰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