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原 - 19

    这一夜，古一麒始终搂着程念。

    他们时不时接吻，程念的脑袋枕在古一麒的肩胛上，抬眸向上，就是古一麒男人味十足的颚，他们的神只要一遇上，古一麒就会主动低。

    没有挑逗和一步的行为，他们的吻，更像两个被困蛮荒的人，你依赖我，我需要你的相互藉。

    程念摸古一麒的楚，心脏的位置，地硌手：“是什么？”

    古一麒掏块老手表，带的边缘早已磨，但表面保护的很好，依旧闪亮亮，程念接过来拿手里看，表盘上有个红的小指针，晃晃悠悠打转：“你的表？”

    “那个人的……”程念立刻就听懂了，那个生二麟就消失的日耳曼男人，古一麒他爸。

    手表还到古一麒手上，他着表带，指腹挲表盘：“他走的时候，就留两样东西。”红指针的剪逐渐停顿，缓缓指定一个方位，“本来想把表留给二麟的，可他不要，非让我上，说我山用得着。”

    换了平时，程念绝不会冒然提及，哪怕他想过，但只要古一麒不说，他就不会问他，这是古一麒心里的忌讳，没他允许，程念不会碰。

    可现在：“他为什么走的？”也许是古一麒的神里除了怨，也装了些别的，程念轻声问。

    腰上横着程念的手臂，古一麒低，看不见程念，只看见他褐的发，和眨动的，的睫：“不知。”原以为多难说的事儿，面对程念，好像也能坦然了，“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他回国了，有人说他跟着登山队了山。”一走，就再也没回。

    古一麒的手指沿程念线条漂亮的脖颈向后，抚摸他光洁的后颈：“他们都说……他不是这儿的人，迟早有一天……他会离开，早晚的事，他都会走……”

    他的吻很淡，怎么听都像释怀了，可程念知他没有：“不是所有人都跟他一样。”把贴在古一麒的，程念侧一侧耳朵，就是古一麒的心，“古一麒……我不是他……”

    后颈上蜻蜓的抚停止了，古一麒的手滞了滞，突然用力，把程念掐住。

    程念被勒疼，嘴也给咬痛，他和古一麒手脚相叠，缠，手在彼此的背上。

    心里有面鼓，擂得人发慌，古一麒亲他的样儿，攒着一劲，他的呼就像个手脚的小，哄哄的，可他的又太坏，坏得像惯会拐带人的胚。

    程念被他吻得乎乎，腰塌来，也打，却向上，忘地和古一麒贴，血气方刚的年纪，再去肯定事。

    古一麒扯贴久的药膏似的从程念上挣起来：“程念……不……”他也得厉害，膛火山一样起伏，可他得忍，“不能在这儿……”

    程念的睛迷离，死了心地扒他的衣服，宽袍一扯就开：“你不想……”

    古一麒快给他疯，抵住牙，燥：“别动，你……别闹……”狠狠啄了两程念的腮帮，古一麒把人抱牢了，颚在程念太，对他，更像对自己说，“等回去……我一定……好好跟你……”

    因为一句没说完的话，程念臊得把脸埋在古一麒肩窝，手在他的，没什么力气的锤了锤，又缓缓抓。才说回去，他已经盼得想得不行。

    因为这个念，跟而来的黎明都显得迟了。

    说来也怪，在古一麒的怀里只阖了一小会儿的，程念就神百倍，他们来帐篷，古二麟在，正蹲那儿嘀咕：“奇怪，明明放这儿的啊，怎么没了……”

    “什么没了？”古一麒过去。

    “哥！”二麟喊了一声，又看见他哥后站的程念，发糟糟的，一张脸，永远脏不掉的糯米白，他低，给他哥看他守着的那个大背包，“罐就剩这么两个。”

    另一帐篷也开了，梁铎挲着，探个脑袋：“你们谁见着卢占星了？这小的包不见了。”

    三人齐刷刷地往看，几枚新拓的脚印，向外，一直延伸至远的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