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安公主 - 三.癞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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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癞蛤蟆



    安宁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日日上三竿,宿醉后的脑袋昏昏沉沉,她勉,唤:若兰。

    婢在呢,公主。

    若兰推门来,她走到桌前倒了一杯,递给安宁。

    安宁喝了一,嗓舒服多了,又问:什么时辰了?

    若兰接过安宁喝完的杯,答:已经巳时了,婢先服侍您洗漱吧,贺小将军正在前厅等着您呢,已经来了有些时候了,说找您有事。

    安宁皱眉:贺章?他来什么?

    若兰答婢不知,贺小将军没告诉婢说是什么事,只是说等您醒了便去见他。

    安宁也懒得去想,她脑袋:怀清呢?

    怀清在厨房给公主熬醒酒汤呢。

    昨天的事安宁大多数都是记得的,自己的荒唐行为时时刻刻不在刺痛着她的脑袋,本就沉重脑袋更加大了一圈。

    她摇摇:罢了,扶我洗漱吧。

    若兰:是。

    等着安宁全都装妥当到了前厅时,贺章正在那儿踏步转圈,看到安宁来了,睛都亮了。

    !你可算是醒了!

    贺章比安宁小几个月,是贺国公家独,与安宁一同师承于沈从文。这家伙打小就粘着安宁,追着安宁后面喊,无论安宁对他什么恶作剧都不会生气,反而更怕稍稳重些的沈南书。

    之前跟着沈从文打过两次胜仗,其一次更是直接拿对方首颅,战功显赫,不读书,在打仗上却颇有天赋,虽然年纪小,还没到册封的年龄,但大家私他叫贺小将军。

    安宁坐来,无视贺章的耍宝:你别转了,你不我都要了。

    安宁态度冷淡,贺章委屈地撇撇嘴,乖乖坐:哦。

    说吧,你今日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安宁拿起若兰为她递上来的茶,喝了一

    我想你驸

    噗。

    刚了嘴的茶还没等咽便尽数去,安宁咳了好几声,用手绢了嘴角,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你说什么?

    贺章倒是堂堂正正地端坐着,真的认真地对安宁重复了一遍:我说,我想你驸

    你疯了?!安宁平复的心又一炸开,她了几气,你今日是撞了什么东西,跑来尽说些什么胡话!我全当你是信胡说的,你休要再提了!

    为什么不提?贺章眨眨睛,我喜你,你又正好为及笄这事儿发愁,咱们这不是一举两得吗?

    安宁气地翻了一个白:你这笨,我这名声已经坏了,如此便也算了。倒是你,还想不想娶正了?这事儿要是被贺国公知晓了,看还不扒了你的

    贺章更是委屈,他不理解安宁为什么如此生气,话里也带了怨气:我想娶你,这和我爷爷又有什么关系?又不是他娶你。

    简直是对弹琴!安宁气呼呼地想。

    公主。

    怀清的现恰到好,他端着还冒气的醒酒汤,他冲贺章低了低,走到安宁边,温和地说:该喝药了,公主。

    安宁对怀清的觉还有别扭,她本想着接过来自己喝,怀清却没有放手。

    这药太了,公主端不住,还是才服侍您吧。

    说罢,怀清便弯腰,拿起汤匙舀了一勺汤,轻轻,这才递到安宁嘴边。

    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被的,安宁脸颊微红,汤匙离她的不过分毫距离,她不好拒绝,便张开了嘴。

    怀清喂的很小心,也很慢,贺章不好开,安宁嘴里有药,更是没办法说什么,刚刚还剑弩张的气氛瞬间安静来。

    不知过了多久,汤总算喂完了。怀清拿手帕替安宁嘴角,他直起,把碗放在一边,转冲着贺章:贺公,天也不早了,我们公主今日有些劳累,想要早休息。

    贺章望向怀清后的安宁,反被她瞪了一,刚才的话断了,他也不好再提起,只得挠挠:行吧,那我明天来。

    安宁这才松了气:怀清,去送送贺公

    怀清福了福:是,公主。

    怀清一路送贺章穿过前廊,走到了正门。

    贺章一直没说话,这时却突然开:怀公公,你在安宁边多久了。

    怀清低才跟着公主有十年了。

    贺章:那还真是久啊。

    没等怀清说话,贺章又说:你说,我的驸,真的很离谱吗?

    怀清立跪了去:才低贱,不敢议论公主的婚事。

    贺章连忙扶起他,说:不必怕,这里就你我两个人,放心大胆地说,我不会怪你,也不会怪你的。

    才真的不敢。怀清低得十分低,没人能看清他的脸,只是见他一个劲儿地发抖。

    罢了罢了,我走了。看怀清如此,贺章便也不再为难他,直接走了大门,骑上扬尘而去。

    听着蹄声渐远,怀清这才抬起,那张脸上哪里还有什么害怕的颜,分明一副镇定的样,他拍了拍膝盖上的土,往回走去。

    路上路过园里的池塘,里面传来几声呱叫,怀清低低地笑了一声。

    怎么,你也想吃天鹅么?

    安宁回了卧房,气地盘坐在榻上扯手里的手绢,那手绢被她拽得变了形,好好的已经变得七扭八歪。

    消消气吧,公主。若兰劝,想来贺公也不是有意的,应该是从沈小那里听说了些什么,今天来可能也只是想为您分忧而已。

    哼,我比他爹还了解他,这臭小就是认真的。安宁咬牙切齿,他要只是好心,我自然不会怪他。可他分明知,我最讨厌嫁娶生之事,他却偏偏如此认真地提来,他就是真的想我嫁给他。

    若兰想再劝,一时间却不知如何开。恰好此时怀清来,她便悄悄退了去,换成怀清站在贵妃榻旁。

    公主。

    怀清轻柔地走安宁手里已经皱成一团的手绢,他手指摸上安宁的眉,轻声说:不要皱眉,公主,会留皱纹的。

    放肆!

    安宁的眉皱得更了,她冷声说:你越距了,怀清。

    怀清反而笑起来:公主次再威胁人,气要更冷酷些才行,这样才不会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一起生活了十年,怀清和若兰陪她的时间比皇上和皇兄多了一倍还要多。尤其怀清,人似的,任何小举动都能被他看穿。安宁撇撇嘴:你就会欺负我。

    才哪里舍得欺负您呢?

    怀清半蹲来,他牵起安宁的手,在上面落一吻,说:公主不必忧虑,昨日的一切您都可以不在意,无论您拿怀清当个猫儿狗儿似的养着玩,还是只想当成一场梦,怎样都好,您无需不自在,怀清永远都是怀清,是永远属于您的。

    他又说:至于贺公,您更是不必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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